但鬆田陣平隱隱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他又醉得厲害,隻能勉強睜開眼,模模糊糊地看見了說話人的嘴臉。
而且那人醉得也厲害,又好像隻是酒後在隨意說話,說完後又搖搖擺擺地往外走,最後離開了鬆田陣平的視野。
鬆田陣平那時因為那場爆炸案整日忙天忙地,喝了不少酒,頭暈腦脹,所以醉後的他就算感覺那些話有些不對勁,可還是沒有想太多,他又繼續趴在了吧台上,沉沉地醉去。
而酒醒後,他更是頭痛欲裂,也將酒後聽見得這些話忘在了腦後。
如今重新站在了居酒屋麵前,鬆田陣平認出了這裡,也這才想起了這些來。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鬆田陣平卻覺得當時在居酒屋看見的那個人有些麵熟,還有對方說的那些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在找潛逃的犯人太過心急,鬆田陣平莫名感覺,那天在居酒屋見到的這個人,就是那名逃跑的犯人。
但那段記憶太過模糊,又是醉酒以後才發生的事,不乏有記錯的可能性,現在鬆田陣平並不能夠確定那個人是否就是按下爆炸按鍵的犯人。
鬆田陣平抬頭看著這家居酒屋,最後給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打去了電話。
“目暮警部,你們那邊是已經進入審訊的流程了嗎?那能夠幫我向嫌疑人問一個問題嗎?”聽見目暮警官肯定的回答以後,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居酒屋的招牌將點名念出來,“麻煩幫我問問他是否知道xx這家店鋪?還有他的同夥,又是否來過這裡?”
沒過多久,目暮警官便有了回信:“嫌疑人的確知道這家店鋪,他說這是他常去的居酒屋,經常的消遣地——店長是一位老人,人很好,允許賒賬,他還有不少酒錢抵在那裡沒還。”
“不過,”目暮警官說著,話鋒一轉,“另一名嫌疑人倒是從來都沒有去過那邊,最多隻在他口中有聽說過。鬆田你要是懷疑另一名嫌疑人藏身在這裡的話,那可能性估計會很小,畢竟嫌疑人對這裡並不熟悉。”
“不一定。”鬆田陣平卻搖了搖頭,“既然是同夥常去的地方,對於嫌疑人來說,那就意味著可以信任,更何況這家居酒屋沒有監控,白日裡也隻有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在看店,毫無威脅力,這也就意味著安全。”
鬆田陣平說:“警方如今在重點搜查他們的住所與其熟悉的地點。監控沒有拍到犯人逃跑的身影,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沒有走。所以在慌不擇路之下,嫌疑人還是有可能逃進這裡。”
“雖然不能保證,”鬆田陣平搖了搖頭,“但可以一查。”
他說著,掛斷了電話。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他現在看著居酒屋的大門也不再猶豫。他走上前,推開了那家居酒屋的大門。
無論是居酒屋還是酒館、酒吧,隻要是這一類的地方,白日裡的客人相對夜晚都會較少,等到了夜晚才會逐漸熱鬨起來。何況這裡地處偏僻,往來的客人多半都是附近的住戶,白日裡更加沒有多少客人。
但如果隻是純粹的客人少,那突然闖入的犯人絕對會令人留下記憶點,反而是人多的時候還能後混淆警方的視線。如果警方一家家地探查著店鋪,很輕易地就能夠發現犯人的存在。
除非……
除非就像現在這樣。
鬆田陣平推開了門,抬眸望向居酒屋內,卻不見有任何客人。
隻有在居酒屋中央的吧台的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似乎是這家店的店員。
明明外麵的天氣並不寒冷,還出了太陽。而且這還是在屋內,可那人又是帶著針織帽,又是帶著口罩,打扮得十分嚴實,全副武裝地站在吧台邊,有些惹眼也有些奇怪。
從鬆田陣平推開店門的第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落在鬆田陣平的身上。
真不對勁。鬆田陣平想。
當初在他看到資料明明有提起過——這家居酒屋沒有多少店員,基本上都是來兼職的年輕人。那位心善的店長先生念及尋常白天他們都有其他工作與學習,也隻讓他們在晚上上班。
而在白日人少的時候,隻有頭發花白已過半百的店長老先生留在店內看店。
而如今站在這裡的,絕對不是居酒屋的那位店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