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那麼,去告訴他吧(1 / 2)

但如果他不是那名店長,那這個在吧台前的中年人,又會是誰?

鬆田陣平心裡逐漸有了一個答案。

他背手掩上店門,目光落在了中年人身上,往前行走了幾步,故作無意的問道:“白天的生意似乎有些慘淡啊,都沒有看見其他客人的身影。”

中年男人有些含糊地哼了一聲,聲音聽得並不真切。

鬆田陣平繼續向前:“話說那位店長老先生呢,平時不都是他在看店嗎?怎麼今日沒有看見他,是身體不適嗎——”

話音未落,就有一枚子彈出殼,徑直地往鬆田陣平的身位襲去。

好在鬆田陣平早有防備,從進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清楚自己的警察身份估計是被認出來了,時刻不敢掉以輕心。

鬆田陣平懷疑,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引爆炸彈的犯人——不,不止是懷疑,是肯定。就算中年男人全服武裝的掩蓋自己的身形,可是他的那一張臉,是怎麼都不可能再讓鬆田陣平認錯了。

鬆田陣平錯過了兩次將他逮捕的機會,這次怎麼說也不可能再錯過了。

而且中年男人也應當是認出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想,畢竟自己當時拽住嫌疑人的行為過於顯眼,犯人既然能夠引爆炸彈,自然也是看見了鬆田陣平的那一行為。時間也沒有過去多久,他自然也不會忘記鬆田陣平這個人的麵貌,何況鬆田陣平還是一身醒目的黑西裝。

鬆田陣平清楚這一點,他心裡明明白白的。所以他剛剛說那些話,也隻是在試探性地拉近身距。

這家居酒屋原本的店長估計是被逃竄的犯人打暈了,犯人可能是想要在居酒屋內躲到警方徹底離開這裡,又或者可能是想要伺機逃出,結果卻與進來的鬆田陣平撞了個正著。

鬆田陣平從始至終都對中年人的一舉一動十分警惕,所以在中年人開槍的那一刻,他就立馬反應了過來,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發子彈。

他沒有受傷,身位則是拉得更近。

鬆田陣平眼睛一挑:“看來你手上的違禁品不止是炸彈啊,就連槍械也有。”不過想來也是,都是能夠私自製造出炸彈的人了,想要造出一把土槍,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鬆田陣平手裡沒有配槍,更沒有其他武器,口袋最多也隻有一把用來應急拆彈的小型剪刀,腰間更是什麼都沒有——

……不對,還有一副手銬。

鬆田陣平摸到了腰間的手銬,不禁微微怔了一瞬,機動科的警察並不會隨身攜帶手銬,隻有刑事部的才會,自己的腰間現在卻有著一副手銬……嘖,不對勁的地方簡直是越來越多了。

可鬆田陣平現在沒有時間去細想這些,他半刻不敢分神,直直對上了犯人的自製土槍,思考著應對措施。

對方雖然占取了武器優勢,但明顯是個隻會做不會用的技術人員,射出的子彈準頭並不穩,鬆田躲倒是能躲得過。

如果能想辦法把他的武器打落……

鬆田陣平眼神一凜,心中瞬間有了計謀。剛剛拉近的距離完全成了優勢,口袋裡的剪刀也被他動作迅速的拿了出來,借以利用。

剪刀略微鋒利,鬆田陣平的動作又快,犯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劃過了犯人的手腕,留下了一道紅痕,也惹得犯人吃痛一聲,扣在土槍扳機上的手都鬆了一些。

剪刀雖不如匕首鋒利,但此刻也能夠發揮用場。

鬆田陣平又躲了一槍。犯人瞄準太差,近戰完全是鬆田陣平的優勢,土槍又比較笨重,鬆田陣平用剪刀做武器,逼得他的手抓不住槍,被鬆田陣平打落在地。

鬆田陣平手腳並用,直接借機朝犯人膝蓋踹去,犯人被掀倒在地上,而鬆田陣平沒有猶豫,拳頭繼續落在犯人的身上,使其毫無還手的功夫。

甚至在手銬反鎖在犯人的手上時,鬆田陣平沒忍住地又對著犯人的臉來了一拳。

這一拳可不是麵對萩原研二時的玩笑,而是實打實地落在了犯人臉上,痛得犯人驚叫出聲。

應該不止是一拳。鬆田陣平想。

這一拳替死去的萩原研二,這家夥害死了萩原研二,也害死了其他警察。

這一拳替四年後在摩天輪上身亡的自己,替無論如何隻能做出那樣選擇,無法為hagi報仇的自己。

這一拳替民眾,為那些就在炸彈附近、生命受到威脅卻又渾然不知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