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犬緊緊擁著蕭铖,他都不知道這小短腿怎麼能把他勒到喘不上氣。
曾幾何時,他蕭铖也是威風凜凜、征戰四方,哪個敵人對他不是聞風喪膽,哪個隊友對他不是敬佩有加。
難道今日他要喪命在這隻瘦瘦小小的母犬手裡?
蕭铖活了二十幾年,在情事方麵猶如萬年不開花的鐵樹,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鐵樹上長了綠芽,他還沒有告訴江言他的心事,他還不想死在這裡啊!
由於嗓子被勒住,蕭铖拚命撕吼著也發不出聲音,他隻能揮舞雙爪,企圖向其他人或狗求助。
奈何寵物醫院裡的人在專心為受傷的狗狗包紮忽視了他,狗狗們不是疼得無暇理會,就是餓了好幾天瘋狂進食不願搭理他。
好不容易有幾隻狗狗注意到他,但它們明顯一副不願參與到他們的愛恨情仇,成為狗血虐戀的炮灰的樣子。
長時間的缺氧讓蕭铖的視線漸漸模糊。
就在蕭铖以為自己要和這個美好的世界,要和江言永彆的時候,有人解開了纏繞在他脖頸的桎梏,將他從手裡解救出來。
蕭铖竭力汲取到久違的空氣之後,那個將他抱起的模糊身影才逐漸清晰。
江言!
每次在蕭铖麵臨絕望之際,拯救他的都是江言。江言每次都會把受傷的他護在懷裡撫慰他,為他療傷。
這樣的江言怎麼可能不讓他心動?
就如此刻,江言一邊不停輕撫蕭铖後背讓他順氣,一邊不斷呼喚著他要他清醒。
嗯……雖然叫的是“斑點”,但臉上的擔憂是做不得假的。
江言安撫好蕭铖,憤怒地望向把蕭铖變得如此虛弱的母犬。
母犬被江言淩厲的眼神嚇到,眼含淚水地收縮身體,身上兩道繩索摩擦出的傷痕,可憐模樣看得江言不住地心軟。
“斑點,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此言一出,蕭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滿臉寫著四個大字“我不高興”。
果然我不是你心裡唯一的狗,隻要有另一隻比我更加可憐又無助的狗狗出現,就能代替我的位置。
這不,在我快被勒死之後你竟然說是誤會。蕭铖用表情控訴到。
江言似乎看出了他的表情語言,悻悻地轉過頭,正好撞上母犬哀怨地盯著他的模樣。
蕭铖看著江言恍然大悟的樣子,猜他又在胡亂腦補什麼劇情。
“斑點,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當渣男的潛質啊。”江言一臉嚴肅地教育他。
他就知道!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為狗狗治傷包紮,江言把蕭铖和母犬安置在角落,讓他兩對峙。
“斑點,你們要好好溝通,把誤會解釋清楚,千萬不要當一個渣男。”
江言本想當他們二狗的調解員,幫他們調解矛盾,卻被店內寵物醫生叫去幫狗狗接腿骨。
江言走後,隻留蕭铖和母犬麵對麵大眼瞪小眼。
蕭铖的無動於衷、毫不關切再次刺激到母犬,母犬的眼淚越積越多。
“嗚嗷、嗚嗷…”母犬低聲訴說自己的委屈。
可惜蕭铖就算穿到了狗身體裡,被迫發出“汪汪”叫喊,他也聽不懂狗語。
雖然不知道狗身的原主人和母犬有什麼情感糾葛,但他蕭铖不能就這樣看著它傷心難過。
蕭铖欲用知心哥哥的形象勸慰母犬,告訴它耐心等待他回到自己身體的那日,狗身原主就會回來,到時候它們就能有愛結愛、有仇報仇。
蕭铖從矮凳上跳到坐在靠窗軟長椅上的母犬身邊,就要開啟自己的情感疏導工作。
還沒說出一句話,蕭铖就看見窗外掠過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