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計 我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道:“貧……(1 / 2)

我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道:“貧僧路過……”

不等我話說完,那兵將不耐煩道:“你這個和尚!因為帶發修行,所以這般囉囉嗦嗦嗎?陛下是問你剛才為什麼說“不可”,你先發呆,愣半天,現在又東扯一句,西拉一句,你腦子沒病吧?”

我心道:九霄挑的兵將真不是一般的暴躁。

“喂!說你呢!怎麼還在發愣?!”

我抬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他,也怪不得了。

指著我吼叫的人,不是彆人,是太後的侄子,九霄的表哥,江家的大少爺,江鬥魁。

從小就是一個炮仗,一點就著,吃個餃子也能燙著嘴。

江鬥魁催得十萬火急一樣,道:“趕緊說!再不說砍你的腦袋!”

我指了指河對岸,道:“若真是慶賀,應是押韻,歡樂之聲,此鼓樂之中凶煞之氣太過,且河道十幾丈寬,能傳到這裡,河那邊必然震耳欲聾,所以,不是奏樂,是陷阱。”

江鬥魁驚訝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和尚還有點意思。”

九霄看了看我,淡淡道:“先起身。”

我剛站起身,天子道:“大師所想與朕不謀而合,不知此局可有破解之法?”

我道:“遠道而來,最忌持久戰,從樓蘭到邊城行軍需要一個月,他們又在對岸與陛下的軍隊對峙半月,軍中糧草不足,所以昨日又猛攻,陛下何不堅守,以逸待勞?”

江鬥魁大跳了起來,抓著長槍,怒眉高揚,指著我劈裡啪啦罵道:“你這個和尚,豈有此理?剛誇你兩句,你就飄起來了!這等淺顯易懂的道理還用你說!彆說陛下知道,連我也知道!然而,從京城到邊關,我們也是遠道而來,糧食也不多了,且前幾天吃了敗仗,城中百姓竄逃,哪裡還有什麼吃的?!”

我瞄了他一眼,低頭道:“山上不是還有草和樹嗎?”

那貨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頓時破口大罵,急如跳蚤,道:“你這個瘋和尚!讓三軍吃草?你以為我們是牛羊嗎?咽得下去嗎?看我不打你個滿地找牙!”

說著,揮起手中長槍,朝我刺過來。

九霄冷聲道:“住手!”

狂躁的人,蔫蔫地低著腦袋,退到一邊。

九霄身後的另一個參將,眼中一亮,道:“陛下,大師說得不無道理,何不一試?若三軍真咽不下去,再作計議。”

九霄看著我,道:“未知大師法號。”

我施禮道:“貧僧通慧。”

這時沈旆,秦翦幾個上將也來到河邊,秦舜跪地請命道:“陛下,都準備好了,大軍走後,是不是要燒山?”

九霄沉吟許久,抬手道:“不用,傳朕禦令,駐守武陵山。”

秦舜和沈旆等,麵麵相看,皆麵露疑惑,

秦翦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人,眼露譏諷,嘴角冷笑,彆著臉,道:“哼!駐守山上吃什麼?草根樹皮嗎?陛下萬金之軀,能吃得了嗎?”

眾人臉色皆變。

帳內氛圍頓時如冰凍寒霜一樣,冷得令人打哆嗦。

秦翦卻像毫無知覺一樣,向上看了一眼天子,又冷聲譏諷道:“若是王爺在,早盤營煮野菜充饑,絕不會在關鍵時候棄山而逃命,你們皇家……”

他還沒說完,江鬥魁暴怒,跳起來,大聲嗬斥道:“秦翦,你以下犯上!”

秦翦冷臉道:“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既然不會領兵,就不要把人逼死,把人逼死後,一直吃敗仗,還……”

江鬥魁麵紅耳赤,氣得直發抖,指著秦翦,打斷他的話,罵道:“他要死,誰有什麼辦法?陛下在皇宮裡悲哭半年,幾次暈倒,昏死過去,他若有心,哪怕一點點念著陛下,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