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低聲嗤道:“你逃到北境,然後呢?一直躲在那裡不回來了嗎?”
他說著說著眼中充滿恨意,又夾雜著貪婪的欲望,
抓著我的衣服領口,狠勁一拽,布應聲撕裂,
我慌忙地起身,
又被他按住撕扯。
“叔,朕要你生,你生,要你死,你死,君君臣臣,你能逃到哪裡?”
他說著手往下探,
我如驚蟄了一般,
跳起身,
反手一掌打過去,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他臉上!
他摸著自己流血的嘴角,睃著我,陰冷地笑道:“果然是好本事!叔這一身功夫,實在令朕頭疼,不如讓肖軼廢了如何?”
我心驚肉跳,往後退道:“九霄,你不可逼我到絕路。”
他像聽了什麼笑話一樣,
仰頭大笑,
笑得前俯後仰,眼淚奔流,
像個瘋子一樣,陰狠地盯著我,一步一步朝我靠近,道:“怎麼?叔以為到絕路了?要怎麼做?逼宮造反嗎?”
他猛朝前,拽住地上的鎖鏈,將我絆倒,欺身壓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按在潮濕的草芥上,直勾勾地看著我,冷笑道:“叔,你若真逼宮造反,朕笑著給你鼓掌,死了也心甘情願。”
我痛苦地閉上眼。
他狠厲地掐著我的下巴,陰冷道:“可是,你會嗎?你的心裡除了你的大義,你的忠臣良將,你的家國夢想,你的清名,你何曾把我真正放在心上?倘若我不是這帝王的身份,你又怎麼會看我一眼?!”
他說著,
憤恨地來扯我的衣裳,
我左右閃避,抬手去打,
他冷笑道:“你再敢動一次手,朕立刻叫來肖軼,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廢了你的武功,讓你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
我氣得渾身發抖,怒火在胸中翻騰,眥目道:“九霄,你安敢如此放肆?!”
他冷笑道:“放肆?我是君,你是臣,一個君主臨幸一個臣下,也叫放肆嗎?”
我左右閃避不過,心中又悲又屈,閉上眼道:“你這樣瘋癲,早晚必自掘墳墓。”
他怔然,
看了我一會兒,
忽然笑道:
“叔,
墳墓早在三年前掘好,
不僅朕的墳墓掘好,
丞相的也掘好,
他現在已經躺進去。
我們為你得了一身病,你卻為你的社稷棄我們如敝屣!
丞相至死都以為,
你是因為愛我,所以要自戕,
你是因為愛我,所以這些年為了我戰場拚死廝殺,朝堂上誓死護著我,
你是因為愛我,所以變了心,不要他了,
可憐他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竟然不知道叔你的心裡根本沒有情愛,隻有天下。
也不怪他眼盲心盲,他與朕一樣,病入膏肓,身在迷中,早已不知去向。”
說完,扯了我身上的破碎布片。
年輕的人,眼神逐漸深邃而幽暗,猶如饕餮一般,貪婪而任性,還有一股不可抑止的興奮與殘虐,緊緊地盯著我。
細長冷白的手指極陰柔地撫著我的下巴,冷邪地笑道:“天下人都以為,叔劍術第一,運籌帷幄千裡之外,謀略超群,殺人如麻,功高蓋世,卻不知,叔一身朝服之下,是何等妖嬈的身姿,細膩如羊脂膏,白淨如瓷玉瓶,全身無有一點瑕疵,精妙絕倫,美得令人窒息。”
他說著撫摸上來,鳳眸裡燃儘欲望,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貪婪而忘情,全無平時裡的半點矜持尊儀。
我一陣冷寒,身體止不住發抖,蜷縮成一團,窩藏在角落裡。
那人逼過來,貪婪地吻著我的臉,抱住我道:“冰肌玉膚,暗帶冷香,叔,你這身子當真是絕世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