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 那少年雙靨如花,燦燦美倫,……(1 / 2)

那少年雙靨如花,燦燦美倫,氣質風流,俊雅出塵,淡淡笑道:“小生聽聞京城中有三位少年英傑,一仍令郎,二仍允王殿下,三仍裴相國之子,文武蓋世,舉世風華,能與之相伴攻讀,是人生之大幸事,然而,小生生在山野之間,粗鄙不堪,恐難與京城之中的華光寶殿相宜,有負王爺美意,不勝惶恐。”

我爹再三挽請,少年推諉不願,臨彆之時,對我爹道:“我雖與王爺無緣,卻和令郎有緣,倘若二十年後,令郎安在於世,我與他或許能對坐而談。”

眾諸聽聞他言語中不祥之意,都很惱怒,拔劍橫眉,厲聲冷斥道:“縱然有才,但這樣狂傲不羈,也沒有什麼用處!”

我爹卻與諸將所想不同,深以為憾事,十分惋惜,將腰間係的玉佩取下,送予少年,道:“你如果改變心意,隨時拿著這個玉佩到京城找我。”

少年摸著玉佩上雕刻的墨字,笑道:“好玉,”取下自己竹扇下的蝴蝶玉墜,還禮於我爹,道:“倘若令郎將來尋我,請讓他執此玉墜為信物,我當親身一見,一睹墨世子之絕世風采。”

我爹回來之後,將事情告訴我和我娘,連連誇讚,喜不自禁,將蝴蝶玉墜放在桌上,道:“真仍奇人!”

我娘抿嘴笑道:“哪裡會有這樣聰慧的人?老爺不會是做了夢,胡編一通,糊弄我們娘兩個。”

我爹搖頭道:“娘子休要取笑,那孩子的才華和咱們家然兒不相上下,甚至比咱家然兒還要多一些通透靈竅,隻待將來長大成人,必成棟梁。”

我娘正在書案上描畫丹青,聽了我爹的話,便將筆放下,笑著走過來,手搭在他肩上,道:“你整日然兒,然兒,他還沒有進咱家的門,你倒叫得親熱,像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我爹握著我娘的手,笑道:“他早晚要嫁過來,是咱們一家的人。”說著話,體貼地倒一杯茶,遞給我娘。

我娘接過茶,喝了一口,黛眉間含著幾分淡淡的憂愁,道:“我看然兒這孩子越長大性子越彆扭,總像藏著什麼心事一樣……”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不等她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斷道:“娘,他哪兒都好!你不要挑他的毛病,你要是看不上他,趕明我們成了親,自立一府,不與你和爹住。”

我娘一聽,氣得兩眼發暈,指著我的臉,罵道:“一說到他,你就跟我急眼!瞅你這出息,趕明成了親,也是下麵那個,他就是騎到你脖子,你也放不出一個屁!”

我臉漲得通紅,擰著頭,彆著臉,冷哼道:“我願意!反正你就不能說他不好!”

我娘氣極了,渾身亂哆嗦,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兔崽子!外麵看著像個爺們兒,到了這情事上,又軟又慫,隻能是個娘們兒!沒有一點出息!也太看輕你娘了,我哪裡是挑他的毛病?而是說,他心裡有事,又不和彆人說,總是藏著掖著,時日久了,與你生出什麼嫌隙!”

我一聽,更不高興了,道:“這不是挑毛病是什麼?你就是不喜歡他!”

我爹起身扶著我娘,哄笑道:“娘子,孩子們事讓他們自己去操心,不要生氣,為夫陪著你到後花園散散心。”轉頭又對我道:“將那蝴蝶玉墜兒收起來,說不定將來能用得上。”

這本是二十年前的一句無心之言,誰都沒有放在心上,想不到二十年後,需要創盛世的時候,難以找到良才。

若按我爹說的,這個人與我一般年紀,今年也有三十四五歲,但,不知道他是什麼長相,叫什麼名字,家在什麼地方,隻有一個蝴蝶玉墜兒,能找得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