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世狀元郎! 我想這人是瘋了,這……(2 / 2)

裴然好奇地看著那人,道:“讓宜景找你做什麼?”

他已經走了幾步,到了狀元轎邊,待要上轎時,扶著漂亮的轎門,回眸笑道:“請我做夫子呀!你們兩個要是我的學生,一定很有趣呢,記得奧,我家在金陵裕華街名花巷東頭聶府,我排行老三,聶家三郎,名無雙,記得讓你阿爹帶六禮來奧。”

裴然一聽,跳起來拍手笑道:“快!宜景,我們回家準備!他是狀元,跟著他學,差不了。”

我連忙朝他行了一禮,笑得合不攏嘴,道:“多蒙不棄,請受學生一拜。”

裴然也跟著行了一禮,喜不自勝道:“聶夫子在上,受學生一拜。”

他神采飛揚,猶如碧璽,揮手笑道:“本夫子在金陵等你們來!”

說著轉身入了轎內,往東邊遊行去了。

我和裴然拉著手跑回家,見了我娘,將事情說了一遍。

我爹在庭院內桃花樹下練劍,聽了之後,十分高興,收起劍,笑道:“難得他看得上你們,也是你們兩個的造化,”吩咐我娘道:“這樣的天縱之才,不可輕慢,待我往東大街的鋪子裡精選幾樣好禮,幾匹好布,娘子為他親手縫一件衣服,作為敬禮,以示我們的誠心。”

我娘笑道:“老爺說得有理。”

然而,我娘的衣服還沒有縫好,我爹從外邊回來,一臉冷凝,對我娘道:“夫人不必做了,那孩子拜了太師為父,做不了他倆的夫子。”

對我和裴然道:“以後,你們不許和他來往,我們和汪家不是一路人。”

我和裴然,哇一聲哭了起來。

我爹走後,我娘蹲下身,用絲絹為我和裴然擦了擦眼淚,勸慰道:“有緣也要有分,你也彆太傷心。往後見了他,隻當路人。你爹平生最憎惡的,一是武良,二是汪深,還有譚更和月間,若讓他知道你們和汪深的兒子來往,要打你們板子。”

裴然哭道:“他叫聶無雙,怎麼會是姓汪的兒子?”

我娘將我們兩個抱在懷裡,道:“等你們長大就知道了,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

後來,在明德街上,他坐著金燦燦華麗的轎子,轎後跟著十多個穿著錦衣的仆從,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掀開彩繡緞麵的華麗轎簾,望著我,高興地喊道:“墨戰!”

我裝作沒有看到他,低著頭,快步地走在前麵。

他命人停下轎子,提著衣角從街對麵跑過來,追上我,笑道:“你一個人嗎?裴然呢?”

我還是低著頭,不理睬他。

他彎著腰,低頭看了看我,驚訝道:“你哭了?”

他一問,我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揮起小手臂,一拳頭砸在他胸口,怨怒道:“你說話不算數!明明答應做我和裴然的夫子,怎麼轉頭給我爹的對頭做了兒子?!”

他愣愣地看著我,眼圈兒微微泛紅兒,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然而,不等他說話,我紅著眼,淚流滿麵,搶先憤懣斥罵道:“你沒羞恥!哪個好男兒舍棄親爹親娘給彆人當兒子!?我看不起你!你以後也彆叫我,我不認識你!虧得我爹親自辦六師禮,我娘親手給你縫衣服!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