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狎戲 那時,我很小,隻有九歲,……(1 / 2)

那時,我很小,隻有九歲,不懂我娘說的身不由己,等我懂得的時候,已經立於廟堂,與他同穿官服,同上朝。

那時,汪深已死,他是開國來最年輕的殿閣大學士,官居一品,著紅緞華衣,腰掛印綬。

我曾多次私下寫書信給他,勸他放下,遠離朝堂,遠走高飛,但,那些信猶如石沉大海,送出去,從沒有回音。

我也曾邀他私下會宴,宴上,我捏著酒盞,低眸道:“無雙,汪家早晚要滅亡,那些醃臢的事,你能不能住手?”

他隻是看著我笑,泛著青藍的眸子如染著水霧一樣,端起桌上的玉杯,對我道:“墨戰,我們不說朝堂上的事,陪我喝一杯。”

我站起身,拿起杯子,潑了他一臉,道:“陪你喝一杯?你也配?我領著兵將在外廝殺,你令人在京中哄抬糧米,國庫裡沒有多少錢,陛下就算把錢全給我,也買不了多少糧米!你要將我的士兵都餓死嗎?”

他抬袖擦了擦臉上的酒水,站起身笑道:“墨戰,你要多少糧米?”

我愣了一下,道:“什麼?”

他走向前,看著我的眼睛,道:“十萬旦?還是二十萬旦?三十萬旦夠不夠?”

我呆住了。

他下巴朝榻上昂了昂,道:“你躺下,任我玩一晚上,我給你。”

我氣憤不已,手按在劍柄上,怒目憤恨道:“你當我是什麼?出來賣的妓子嗎?”

他眼中幾分譏諷,戲謔道:“不是嗎?你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路了,你會邀我赴宴?你會看我一眼?你當我是傻的嗎?”

我一拳砸在榻邊的柱上,惱羞成怒,道:“奸邪之子,不外乎如此!”

他眼神一冷,嗤笑道:“你既然有骨氣,還邀奸邪之子赴宴?一夜三十萬旦糧米,也隻有我出得起這個價碼,你到彆處賣,賣不到你想要的數!”

我氣得渾身亂哆嗦,臉發青,整個人跟著顫起來!

他卻氣定神閒,負手而立,望著窗外華燈,睨著我笑道:“墨戰,你越長大,越美,簡直美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也難怪那小皇帝發了癡狂,自己吞毒。”

我惱恨道:“你自己有病,以為人人像你一樣?”

他轉過頭,半倚著雕花朱床,慵懶地望著我,笑道:“墨戰,我跟你打賭,你這輩子都娶了不裴然,他也嫁不了你,你們兩個縱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終必是勞燕分飛。”

他說著,緩緩走過來,手按在我的肩上,躡著輕盈的步子,移到我身後,纖細微涼的指尖沿著我的脊背往下滑,仿佛一條滑膩的白蛇蜿蜒地爬著,令人心底起寒,譏誚的語氣,漫不經心,道:“裴然以為你心裡滿是他,這輩子非他不娶,他非你不嫁,你們一定能在一起,卻不知道什麼叫天意弄人,他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又有多少人想著你徹夜難眠,他區區一個侍郎,能守得住你?”

怒火從心頭燒起,我瞪著他,厲聲道:“這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輪到你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