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隻為春情意濃 我愣了愣,原來,九霄……(1 / 2)

我愣了愣,原來,九霄並未允準譽王、康王到坤寧宮找我,若九霄不允,他兩個也不敢進來,此事,多半是太後說了半天說不通,無奈出此下策。

他蹲下身,湊過來,看著我的眼睛道:“叔雖然嫁給朕,心卻不安分,也並不覺得自己是朕的皇後。如果叔心裡有朕,今天的事不會發生。朕是叔丈夫,叔縱然為公事出去,是不是也應該先和朕商議?”

他說得頭頭是道,我聽得雲裡霧裡,再仔細琢磨,說了半天,就是我心裡沒有他,卻隻字不提他那像針一樣小的心眼,嫉妒得連太後也妨著。

真和他商議,彆說出宮,門也彆想出去,但聽他的語氣,似有些溫和,也沒有緊抓不放,便順坡下驢道:“這事都是微臣的錯,陛下息怒。”

他扶著我的胳膊,攙著我起身,道:“叔既然知錯,朕便不追究了。”卻盯著我的眼,認真道:“這事隻有一次,若有下次,朕絕不輕饒!必打得那小奴才去見閻王,將太後禁足,再讓二個皇叔去西北守邊城。”

我心底發顫,道:“微臣知道了。”

他牽著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悄無聲息地湊近來,攬著我在懷裡,鼻尖蹭著我的鼻尖,輕聲嗔怨道:“叔不要怪朕看得緊,都是叔不好,心裡沒有朕,又到處引著一群狂蜂浪蝶春心浪動。那鬼閹人扛著幾天幾夜的酷刑,吊著一口氣,臨死也要見你一麵,他心裡若對你沒有私情,誰信?”

說完之後,像是越想越氣,鳳眼裡又開始嗔著酸意,語氣又帶著幾分尖刻酸意,道:“叔的心裡怕也不乾淨,縱然沒有私情,也有他意。”

說話間,伸手撫摸在我臉上,緩緩移動後腦處,推著我向前,額頭碰著他的額頭,眸子裡幽幽怨怨,凝著我道:“朕的這顆心,連著身體,隻念著叔,隻有叔,叔的心裡,也不知道裝了多少人,偏偏朕還成了個大惡人,連著拈酸吃醋都隻能借著逼來的夫妻名分。”

那如雪一樣的鳳眸裡像藏著無儘的心緒,怨一陣,癡一陣,胳膊攔在我的腰上,不斷縮緊,像要將我融到他身軀裡一樣,嗅著我發間的玫瑰花香味,低下頭,合上美麗的眼簾,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尋覓著我的唇,炙熱而霸道地吻著。

我呼吸不了,喘不上氣,嚀嚶低吟一聲,那人立上了火,抱著我到後院我溫泉池裡洗了乾淨,放在鳳床上,又一陣折騰。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對著這麼一個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青年,妥實力不從心,招架不住,每每被九霄弄得癱軟無力,昏過去時,便想:彆人行風月,玩是的愉悅,老子行風月,玩的是命。

最後饜足的人,還一臉委屈:你不愛我。

我心道:老子不愛你,都快被你折騰沒了,要是愛你,估計骨頭渣都不剩,魂也散了!

再見小福子是幾天後,我正在宮牆根處的梅花樹下練劍,聽到牆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便收了劍,沿著青石菱花的空隙向外看,就見不遠處,小福子和一個女子站在隱蔽的廊角下。

那小奴才臉上像抹了脂粉一樣,粉粉嫩嫩地,白裡透紅,兩腮猶似煙霞一般,低眉含笑,如羞澀的小媳婦兒一樣,手擰著衣角,時不時地睃著身邊的女子。

女子年有二十,麵無脂粉,英眉俊挺,頭戴官瓔,一身紫色的宮廷女官袍,華麗而有風姿,錦絲絛束腰,腰間係著一枚金印,高出小福子一頭。

她側過臉時,太監慌忙低下頭,臉紅得像熟透的櫻桃一樣,尖細的下巴快埋到衣襟裡,手足無措,說話也有些結巴,道:“崔……尚宮,我沒事,不疼的,你不用來看我。”

原來那女子是崔鶴!

崔鶴眼圈兒泛紅,愧疚道:“都因為我,才使得你被打。”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遞過去,給太監道:“這裡有三百兩銀子,是我與家夫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