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梁靈帝降旨令人四處捉拿,卻杳無音訊,此後,朝代更替,未聞宇文一族再現於世。
難道我爹遇到的那個奇才少年就是宇文炎烈?
我興奮道:“陛下,既然有奇才,為什麼不聘請呢?”
九霄握著我的手,道:“朕已經命人帶著厚禮請了兩次,他不肯受聘。”
我笑道:“陛下求賢,心不誠,人家自然不來。”
九霄麵色微難,道:“朕也不是不願親自前往,隻是……”
我道:“隻是什麼?”
他深深地凝望著我,眼中儘是不舍和糾結,我想了一會兒,待明白過來後,啞然失笑,道:“微臣在宮裡,哪裡也不去,陛下不放心?”
那人吻著我的側臉,玉麵透著些紅暈道:“朕好不容易娶了叔,怎麼舍得分離?”一邊說,一邊褪我的衣服,我順著他的手裡的力道,緩緩躺下,任他癡纏。
雲雨過後,俏麗的天子兩鬢汗濕,攬著我在懷裡,耳鬢廝磨,癡癡念道:“朕一日不見叔,心如火焚,去潁川,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半月,怎麼熬得過?”
瞅這意思,是要捌在褲腰帶上,到哪都提溜著,提溜著還不放心,要每日盯著!
我臉埋在枕頭裡,悶聲道:“陛下太多心。”
他支手側臥,俯下身,摟著我,低頭在我額心親了親,幽幽道:“是叔沒有心,不知道相思苦。”
說情話,我說不過他,隻得背過身,他指尖在我後背一個圈兒一個圈兒地畫著,悠悠道:“再過半月,是小年,到時候封了玉璽和禦筆,朕與叔過第一個年。”
說著又來纏綿,我雙腿發軟,臉上燙得像火爐一樣,不多時,身酥半邊,低聲淺吟,然而,很快,這犢子又像個惡狼一樣,來回折騰,讓人經受不住,昏了過去。
一室春情儘荼蘼。
次日,懶洋洋地睜開眼,見窗外梅花開著,雪花飄著,一隻雪白的銀王鴿駐足在屋簷下,金黃的爪子上綁著一塊小紅錦軸,
我赤腳下了床,踩在柔軟的纏枝蓮紋地毯上,披了件雪狐裘衣,倚在窗欞邊,抓住鴿子,取了它腿上的錦軸,展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四句:
今生一場荷花夢,來生還做護花人。【1】
君既求我出西山,何不潁川來相見?
字如勁鬆強勁,橫掃千軍,雄渾有力,卻寫得前言不搭後語,上一聯曖昧不清,暗含纏綿之意,下一聯倒是明明白白。
隻是沒頭沒尾,也沒有署名。
我想了一會兒,忍不住笑出聲,又歎了一口氣,將錦卷放在火上燒了。
真是一個奇人,久居山野之中,卻能查到我在京城中的暗樁,還能將信送到宮裡來,這人不簡單。
宇文炎烈。
他不僅要九霄親自去請,還要見我一麵,但,九霄看我看得太緊,出宮一趟,難如登天,更何況到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