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憤懣,夾裹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委屈。
眼底幽暗,神色暗藏傷慟。
我卻一臉迷茫,道:“陛下,這話從哪裡說起?微臣怎麼無禮?又如何不顧惜陛下?”
那人望著車幔前的玉珠簾,氣悶道:“叔指責朕行毒計,卻為什麼不指責宇文炎烈欺辱朕呢?”
我道:“他一介山野布衣,如何能欺辱陛下?”
那人更氣憤了,抓著我的胳膊,急怨道:“叔又偏心!”
像是越想越氣,非要糾一個理,狠狠地盯著我,道:
“朕配不配得上叔,用他來論斷?
他言道:朕脾性乖張品不好,又道朕小肚雞腸容不下人。
他既是賢人,有度量,又脾性好,為什麼非要和叔私會?
難道他不知道叔已經嫁於朕,是朕的妻子嗎?
哪有當著彆人丈夫的麵要與人家的妻私下相會?
這是什麼道理?
叔既有理,與朕分解!”
我想了半天,
竟然找不到辯駁之詞,
又聽他道:“路過撫州,叔也不知羞恥!”
我身形一頓,
臉臊得通紅,
欲起身,又被他嗬斥住,道:“急什麼?!躺好!”
聽他語氣越加淩厲,
胸口起伏,
知這人一路上憋著一股悶氣,
這會必要撒火,
果然,
那人瞪著眼,冷聲道:“叔覺得那女郎舞姿美好,看看也就罷了,讚賞亦可。但是,為什麼將簪子送她?你一個有家室的人,有什麼資格行此孟浪之舉?朕就在你身旁,你看不到自己的丈夫嗎?”
說完之後,
臉已漲得通紅,目如寒刃,盯著我道:“那女郎分明是春心暗動,要與你定私情,她贈你簪花,你怎麼能去接呢?你去接,將朕置於何地?”
他說完之後,冷冷地看著我。
我羞得滿麵通紅,
心中酸苦不已,
彆過臉,
又被他用手掐著下巴彆過來,逼著我與他對視。
我哪裡經得住那鳳眸裡如寒霜利刃一般的冷冽目光,
隻得合了眼,
頭頂的人呼吸急促,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連噴出的呼吸都帶著怒火一般,壓得人喘不上氣。
陡然間,
肩頭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疼,
我忍不住哆嗦,
頃刻間,
一股血腥味,淡淡地彌漫在空氣中。
他又咬我!
那肩膀處的牙痕一次比一次深,
幾次交疊著,
齒印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