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侍衛立即把刀交叉成門,將他阻攔住。
我踏步到了房內,坐在太師椅上,將手裡的血金剛拋向空中。
燈火下,
血色金剛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落到我手心裡。
那人臉紅眼紅,怒目瞪著我,恨聲道:“這非你大梁之物,你怎麼敢據為己有?”
隔著一張檀木沉香案,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望著他,笑道:“這也非你寒傲英之物,你怎麼敢來搶?”
我拍了拍手,一排排身穿鎧甲,頭戴金盔的禦林軍從外邊持刀進來,將欽安宮圍得水泄不通。
兩個小太監被拖上來。
一個棕色頭發,一個金色的眼睛。
兩人七分相像,俱都是麵相俊秀討喜。
一雙兩眼水靈閃著聰慧,一臉乖巧,眉眼之間無有半分戾氣,看人時仿佛能知對方心中所想,不言也有三分笑意,善察言觀色,長袖善舞,躲藏遊走在黑暗之中。
這樣的人,在宮中混得開,是上好的探子人選。
我朝他倆笑道:“好好的宮人不做,給人做眼線,如今被本宮抓了,有什麼話說?”
二人目視前方,道:“拿人錢財,忠人之事。”
我道:“沒有受人指示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沒有!”
我拍手笑道:“好一個沒有受人指示!”對左右道:“來人,杖殺!”
幾個禦林軍過來,將人按在地上。
庭杖上鐵鉤如銀鐮彎月,一棍子打下去,鉤子掛著肉,皮爛血肉飛濺,一道比一道狠厲。
兩個小太監哭天搶地,喉嚨嘶啞,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刻鐘後,兩人皆兩眼翻白,渾身血肉模糊,腸子被棍棒上的鐵鉤掛了出來,心肺爛成泥,腦漿子灑了一地。
周圍禦林軍衛無不寒戰若禁,嚇得臉色煞白。
幾個西涼下臣,雙腿發抖,有一個濕了褲子,抖得像篩糠一樣,膝蓋一軟,倒跪在地上。
寒傲英也麵如土色,手緊緊地握著,手背上青筋爆出,怒目瞪著我。
我端著茶,悠閒地飲了一口,呷在舌尖,輕咂一會兒,抬眸看著他笑道:“攝政王為什麼這樣生氣?難道這兩個探子是你派人插到皇宮裡的?”
他冷目道:“皇後休要血口噴人。”
我笑了笑道:“本宮還想著,如果是攝政王的人,屍首還你,看來現在不用了,”對左右侍衛道:“將那兩個太監的屍體剁了喂狗!”
寒傲英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身,毛發炸開,臉鐵青,咬牙切齒,豎眉怒道:“你!”
我笑道:“我如何?”
他憤懣地坐下,一臉煞氣,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看著被按跪在地上的人,道:“我要他。”
幾個人同時看著我,一臉驚訝。
跪在地上的人,震驚地望著我,瞳孔抖動著,金色的眸子裡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靄,低著頭,晶瑩的珠淚從裡麵滾落。
寒傲英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像是怒火中燒,又像是忍不住想笑,臉扭曲變形,最後哈哈大笑,側目望著我,道:“怎麼,那小皇帝一個人滿足不了你,你看上了他了?”
說著,站起身,欲往我身邊來。
我抬了抬手,禦林軍刀劍如陣,擋在前,阻著那人的路。
那人笑著後退,重新坐回椅子上,睃著我,道:“一個半大孩子,有什麼趣味?本王陪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