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我唇瓣之間,
示意我噤聲,
手指點在我心口,輕聲道:“叔的心裡有多少人,朕管不了,”
須臾,
指腹滑過我的側臉,
停留在我的鎖骨處,
溫柔道:“但叔的身體是朕的,朕知道,叔從未與朕以外的人交鸞過,從頭到尾,隻屬於朕,朕很感念,也十分珍惜,叔念著鶯兒,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鶯兒為了叔染一身病,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叔和那小丫頭當朕是傻子,未免也看輕了朕。所以,朕將醜話放在前麵,叔自掂量。”
我心中悲苦酸澀,
猶如吞著黃連,
有苦也說不出,
隻得緩緩合上眼眸,淚從眼角滑落,滴在鬢間。
那人溫柔如春雨一般,
將淚舔過,
扯開我腰間絲絛,
肆意侵占,
我不過稍微起身,便引得他如狼似虎一樣,嘶啞不止,疼得我渾身戰栗,兩股發顫,淚奪眶而出。
那像惡狗一樣凶殘的人,噙咬著我的脖頸,低聲沙啞道:“叔哭起來,好似梨花煙雨,美極了,朕愛極了你這副柔軟的模樣,總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
我睜開眼眸,
視線因為淚水模糊,
看眼前人,
鳳眸中竟似舔血一般,散著幽惡的光,如在漆黑陰濕的地下潛伏的毒蛇一樣,吐著芯子,蜿蜒著紅白相間豔麗的身軀攀靠近我,將我像一條蠶蛹一樣,一道道密密地纏起來,
一對尖銳帶毒的牙齒浸著奪命的汁液,
兩眼碧綠,貪婪而陰毒,猙獰地朝我笑著,
我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隻覺喘不上氣,
一股蝕骨的恐懼油然而生,不能自已,本能地想逃,反手一掌打過去,將他震開,
落掌之後,又愕然怔住,
對方也呆愣著,
空氣之中,陡然之間,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他眸子裡燃起一團熊熊的火焰,
好似一座噴薄而出的炎山,
四濺著火紅的岩漿,噴湧而出,帶著毀天滅地屠戮一切的陰狠,死死地盯著我,冷笑道:“你果然心裡有她,”
說著,朝我走來,我竟不自覺地往後退。
憤怒的人早已經沒有理智,
一臉猙獰,
俊美的臉也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
兩眼好像射著數不儘的寒光冷刃,
驚得我一身冷汗,兩腿不聽使喚,止不住打顫,閃避著他。
他已然失控,怒極反笑,道:“你躲?不讓我碰你?”
他連朕也不用了,
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眼中無有一絲清明,
好像一個瘋子。
我膽戰心驚,一頭冷汗,努力地解釋,道:“九霄,你聽我說。”
那瘋癲的人,挑起細長的柳葉彎眉,鳳眸若雪,冷凝似霜,薄唇陰厲,淺淺一勾,掐著我的下巴,低聲嘶啞陰冷笑道:“不,叔,你聽朕說,你再敢往後退一步,朕即刻命人捉了那丫頭來,當著你的麵活刮了!”
我恐懼到了極點,抖得像篩糠一樣,戰栗著,一動也不敢動,任他走向前,攥著我的手腕,狠厲地拽著,扔在床上。
那嗜血的眼神,
使我渾身發抖,
如懲罰一般的風月之事,逼得我眼淚直落,直到最後血濺著大紅錦被,染一片一片猩紅,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房間裡,我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直挺挺地昏死過去。
再醒來,
渾身酸痛,
猶如被小刀割著一樣,
但皮膚卻沒有一絲傷痕,
反而愈顯雪白滑膩,
好似新生肌理一樣,
他到底給我用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