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頭發昏,
抬手一巴掌狠厲地扇過去,
頓時在那人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被打的人,冷笑一聲,攔腰將我抱起,扔在床上,
我起身要下床,那瘋子厲聲道:“你敢動!朕這就叫鶯兒來,當著她的麵做了你!”
我氣得骨頭快碎裂,恨不能咬斷舌,
隻覺心頭窒息,悶得喘不上氣來,
待他過來,
又一記耳光扇過去,
他壓著我陰冷地笑道:“你使勁打,打是親,罵是愛,朕的臉給你打,也是應該的!但,墨戰,你記著,你是朕三書六禮娶來的妻子,這輩子都屬於朕一個人,想立門庭,想娶妻生子,你想都不要想!”
說著如虎狼一樣撲過來,
我反手幾個耳光甩過去,
那瘋子不怒反笑,拽著廝纏,隻欺負得人兩眼落淚,沒得一點辦法也沒有!
粗暴又殘虐!
昏迷前,我都在想,世上怎麼有這樣的瘋子?
說他情深,他比誰都情深,恨不能情深到將人吃了,吞到肚子裡,融為一體,生死相隨;
說他情淺,他比誰都淺,淺得不顧彆人怎麼想,對這世間的一切透著徹骨的冷漠,偏執,任性,又張狂,性情乖張至極!
陰毒又狠厲!
醒來後,外麵天已經大亮,見這妖人躺在我身邊,睡得沉穩香甜,氣不打一處來,抬起腳,一腳將人踢下床,蓋著被子,翻了個身。
隻覺渾身要命地酸疼,兩條腿還有些輕微地打顫,身上雖然被清洗乾淨,換了乾淨舒適的衣服,但,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虛軟得很。
那罪魁禍首從地上起來,賴著臉湊過來,從後麵環繞抱著我,像個晨起的貓一樣,懶懶軟軟地蹭著我的脖頸處,咬著我的耳朵輕笑道:“大清早上,火氣這麼大?”
這人怎麼能這樣不要臉?
我掙了掙,
他裹得更緊,聞著我的發間,呼吸越來越熾熱,連著眼神也像著了火,這架勢分明又要來,
我一邊往床裡麵躲,一邊道:“青天白日的,彆這樣……”
那人哪裡停手,越說越上勁。
這時,門外宮女報道:“啟稟陛下,表小姐燒退了。”
九霄逗戲不止,
我心裡發急,臉發燒,腿發軟,道:“陛下……”
剛說兩個字,隻覺聲音帶著媚絲一樣,又軟又細,趕緊住了口,
臉燙得像火燒了一樣,
那人又極儘狎戲,
閃避著,
又被他堵在床角處,
撫摸著我的臉,
鳳眼裡浸透山風火雨一樣的炙熱的火光,
貪婪地盯著我,磁一樣低啞的聲音像浸透了邪氣一樣,低聲笑道:“叔,你很緊-張啊……”
低語半停半頓,曖昧中透著春意,極儘狎戲挑弄,
讓人羞得沒處躲,
整個人要燒起來,
咬著舌正欲下勁,又被人奪了呼吸,像溺水一樣,渾身癱軟無力,眼角浸出淚來。
那瘋子邪魅的雪眸裡嗔著貪婪炙熱,凝著我,聲音沙啞,道:“叔真是美極了!年齡越大,越顯蝕骨奪魄的媚勁來!”
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這是什麼豔浪之詞?
青天白日地,也能拿出來說?
待風月過後,
我已渾身泛軟,四肢無力,被那人抱著到後麵的溫泉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