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逐漸變得灼熱,處處透著曖昧。紅暈的燈光,把蕭長盈性感美豔的身體,映照在落地鏡中,手臂那朵蝴蝶紋身,栩栩如生。
餘可尋緊咬下唇,額角滲出的汗珠,落在光滑的脖頸間,被蕭長盈輕吻而去。
“阿尋,你喜歡這樣吧?”蕭長盈靈活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那雙深藍的眸間,燃著熊熊yu火。
“盈盈......”餘可尋的理智數次被淹沒,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
儘管底線已經被衝破,可她依然記得自己的身份和任務。
蕭長盈是情場高手,她會撩會說會洞察人心,懂得抓住餘可尋的喜好和在意的點。兩人獨處時,會有浪漫的約會,會有激烈的賽馬,也會有充滿挑戰的極限運動。
就是這樣的相處,讓餘可尋掉落深淵,不可救藥地愛上她,也越陷越深,會渴望更多,想要更多。
親熱之後,兩人精疲力儘,蕭長盈抱著餘可尋沉睡過去。
今天,她應該不會醒。
餘可尋在熏香裡放了助睡眠的安神香,這是她第一次進蕭長盈的臥室,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不能再拖下去。
蕭長盈防備心很重,臥室是私人領域,能進她臥室的沒幾個,餘可尋是第一人。
今晚她一定要行動,否則可能沒有機會全身而退。
三年前,琉璃市發生了一起震驚世界的滅門慘案,著名華裔富商蕭達全家七口連同管家全部被殺,那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夜才撲滅,八具屍體找到時,已經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就在千億資產無人繼承,政府想充公財產時,蕭家私生女蕭長盈出現,繼承家業。傳說她是蕭達與歐洲女人所生,隻是因為她的瞳色偏藍,身份遭受到了質疑,可親子鑒定結果顯示,她確實是蕭達親生。
這場大火是意外還是人為,已經無法查證,但作為本案最大受益人,蕭長盈自然成了最大嫌疑人。
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夜之間成為龐大資產繼承人,誰不眼紅,誰不嫉妒?
可蕭長盈繼承家業合情合理,麵對媒體和社會大眾的質疑,她總是滿不在乎地衝鏡頭拋去一個輕視的媚眼。
蕭長盈手握富財權,沒人能夠輕易撼動她的地位,直到餘可尋的出現。
那場大火中最無辜的受害者——女管家餘青樺。
她是餘可尋的媽媽。
潛伏在蕭長盈身邊一年了,餘可尋一無所獲,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都知道蕭長盈的秘密都在臥室裡,但誰都沒有機會接近,除非蕭長盈放下戒備。
寬敞的房間裡,除了一張舒適的大床,便是嵌入式的壁櫃,其中一麵便是通往密室的門。
餘可尋躡手躡腳地竊取了蕭長盈的指紋,順利地進入密室。
幽暗的空間閉塞得令人窒息,深不見底的黑暗,透著未知的恐懼。她必須快速尋找到有用的東西,如果縱火案是她乾的,總能為警方找到突破口,或者找到她其他不法證據也行。
餘可尋被仇恨衝昏了腦,縱然心中萬般不舍,隻要想到媽媽被活活燒死,就難以容忍。
密室仿佛深不見底,微型手電筒照射的範圍隻有桌椅、壁櫃,仿佛一座巨大的書房。
一時之間,讓人不知從哪下手。
尋覓之下,餘可尋發現一座牢不可破的保險櫃,酷似銀行金庫。
僅憑個人之力很難破開,這一道道精密的密碼鎖,餘可尋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破譯,她有被特彆培訓過,但也沒有十足把握。
不管怎麼樣都要儘力一試。
她屏住呼吸,咬住手電筒,開始嘗試解密,這套鎖的密碼很複雜,需要很長時間。餘可尋緊張得手心出了汗。
正當她全神貫注,小有進展時,密室的燈突然亮起,一束聚光燈照射而來,刺得她隻能雙目緊閉,緊接著一聲沉重的“哐當”聲衝擊在耳邊,餘可尋深感不妙,再睜開時,她已被關在獸籠裡。
“沒想到你這麼心急。”
熟悉的腔調,還未看清說話之人的樣子,蕭長盈獨有的香氣就傳入鼻間。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語氣,暗藏殺機。
餘可尋適應了燈光,才緩緩睜眼,獸籠正前方坐著蕭長盈,她翹腿冷眼望著餘可尋,嘴角竟是含著笑意,永遠猜不透她的微笑中藏著什麼。
蕭長盈豎起右手,一旁的藍成瑾將煙杆遞到她手裡,為她燃上。論誰最了解蕭長盈,恐怕隻有她身邊這位藍姓冷美人了。
蕭長盈捏著煙杆,眼神在煙霧環繞下變得越發迷離,她身穿紅色吊帶睡裙,用性感寫儘女人的嫵媚,隻是此時的紅色像被血染一般,在此情此景中格外紮眼,也刺痛了餘可尋的眼。
她依舊風情萬種,依舊不怒自威,依舊高不可攀,在這一年的相處中,餘可尋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掉進她的溫柔陷阱,可她堅硬的防備外殼,很輕易就被蕭長盈刺破了。
餘可尋覺得自己就像被灌了迷魂湯,無法抗拒蕭長盈的美,蕭長盈的溫柔,她迷戀這個女人,喜歡她的唇舌,喜歡撫摸她身體每一處,喜歡聽她的喘息,喜歡看到她充滿占有欲的樣子,更喜歡看到她征服自己時滿意的表情。
明知道蕭長盈喜歡美女,擅長撩人,對人毫無真心,她還是深陷其中。
仇恨和愛,每天都在衝擊她的大腦。
蕭長盈怎麼可能懂得愛,又怎麼可能有心?她隻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她的殘忍和手段,即使沒有那場大火,餘可尋也很清楚。
近些年跟她作對的勢力和人,都莫名消失,蕭家逐漸龐大,如果不是有個池家製衡,局勢很難想象。
她失敗了,自然是死路一條,餘可尋早就想好,一旦事情敗露,她絕不會受酷刑折磨,一定會自我了斷。
聽說背叛過蕭長盈的人最後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被刺眼割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死無全屍。
不知道這些傳言是如何形成的,隻是世人眼中,蕭長盈就是這樣惡魔般的存在。
久而久之變成了人們心中的偏見,連餘可尋也對此深信不疑。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餘可尋的眼中沒有畏懼,也毫無波瀾,被抓個現行似乎也在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