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改名換姓 跟我回去,做我的女……(1 / 2)

步步為盈(GL) 醉風林 6657 字 9個月前

俞若安的臉傷是自己弄的,她並非不能應對那些車手,也不是無法脫身,而是發現蕭長盈後,故意示弱摔倒。

她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如果蕭長盈今天不來,她會暗戳戳地反擊,不留痕跡地處理這些人。

但今天沒白等,蕭長盈不但來了,還牽了自己的手,這不知道會惹來多少嫉妒的目光。

俞若安攤開手心,輕輕撫過蕭長盈碰過的地方,眼神逐漸暗淡。她走到床邊,蹲下撬開木地板,拿出上了鎖的藥箱,裡麵工具齊全,她開始處理傷口。

“高仿的人皮,真實的人血,加上你精湛的造假技......”

來人話音未落,一把飛刀就衝她極速而來,她微微側身便敏銳地躲過。

“怎麼?當初教你玩飛鏢,現在已經升級到飛刀了?”女人回頭看了看釘在門框上的刀,用了點力氣才拔下。

那是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茶刀,隻是刀口被磨得尖銳鋒利,擊中要害足以致命。

“我知道你躲得開,也沒對你要害。”俞若安淡定地坐在梳妝台繼續修補“傷口”,飛刀藏在腰間,伸手便能拿到。

從鏡子裡隻能看到來人半個身影,局部的光影把俞若安的臉照得非常清楚,她早就發現有人藏在屋內,隻是假裝不知而已。

漁港碼頭的房子是三層農舍,二樓房間裡除了臥室還嵌著洗漱間和書房,很容易藏人。

“你發現我還視若無睹啊?”女人問。

“你那香水味,沒進門我就聞見了,下次抓犯人記得洗完澡再見人。”俞若安與平時判若兩人,全程冷漠臉,但語氣卻跟來人很熟的樣子。

“你可能會被24小時監控,臉傷這招險棋當心點,而且我看你可能會提前進入蝴蝶莊園,近期我們不見了,有事情我會讓人找你。”

“你最好少監視我,讓你的人安分點,我不確定下次我會不會手抖。”俞若安喜歡自己安排節奏,被人暗中跟蹤或者監視的感覺,她不喜歡。

“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跟蹤你不被發現吧,你的反偵察能力無人能及。”女人看一眼手表,點了點表盤,說:“蕭長盈的車還有十分鐘開到這裡,你好自為之。”

聽到蕭長盈名字,俞若安停下手中動作,此時她的臉傷如新,即使還沒來得及塗藥,也能以假亂真。

“嘖嘖,真是無可挑剔,估計醫生都未必能看出,但最好彆讓醫生碰。”

“那要感謝今天那個駐島醫生的配合了。”俞若安當時見到醫生是有些排斥,但看到醫生做了個摸脖子動作後,她就明白了那是自己人。

女人從窗口走了出來,原本被幽光模糊的臉漸漸清晰,她身材高挑,眉宇間英氣逼人,渾身透著不可逼視的威嚴,黑色的風衣壓著整個房間的氣場,死寂般的沉默後,女人掛起微笑:“隨機應變就好,我相信你。”

說罷,她從容地離開了。

俞若安深呼一口氣,將東西收拾利索,擺回原地,離開了屋子,爬到閣樓窗戶,眺望遠處。

沒想到,蕭長盈會親自來。

這樣也好,證明她真的有被“俞若安”吸引到。

看來這張臉,確實有優勢。

俞若安拿出望遠鏡,往更遠處看去,漁港碼頭來往車輛少,更彆說豪車,因此跨海大橋過來的車,應該就是蕭長盈。

不知道她有沒有帶容安琪,特地跑到這種地方來,可真是用心良苦,俞若安苦笑。

習習晚風,從海上吹來,夾雜著漁港碼頭特有的味道,聞著有點腥氣。這裡是個小碼頭,蕭氏買下後按照約定轉贈給了俞若安父母。

俞氏夫婦感恩戴德,質樸的他們好似不是局中人,即使已經手握財富,還是堅持自己出海捕魚撈鮮。

漁港碼頭隻有十艘船,住著約三十戶村民,碼頭的船是大家輪流租用,居民基本靠販賣海鮮為生。

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卻藏著了不得的人。

蕭長盈極少獨自出門,多數時候都是前擁後呼,不僅為了人身安全,也為那些時不時冒出來挑釁她的狗仔隊。

當然,多數時候都是人為的。

她記住了俞若安家的地址,車子直接開到俞家農舍前的馬路,她剛下車就有異樣的目光投來。

蕭長盈也算琉璃市風雲人物,加上她形象氣質很有辨識度,很快被人認出。

被人盯得不自在,蕭長盈走到海邊抽起了煙,她望著遠處快要沒落的海岸線,想到了餘可尋,心臟有些抽痛。

從蝴蝶莊園的海下漂過來,要幾十公裡,這些漁船不可能開得到海崖下,就算順著海水漂,人也無法活著漂這麼遠。

可能嗎?這世上會不會有奇跡?

又或者.......想到俞若安,蕭長盈湧現出大膽的想法。

也許當年的跳崖隻是餘可尋的後路,是一次人為計劃。

她的思緒就如海上的孤舟漁船,越漂越遠。

“當年的大火到底是不是三小姐放的?”

“沒有證據的,也許不是呢。”

“三小姐其實也是受害人吧,真可憐,本來就沒有媽媽,好不容易親爸打算認他,又遭遇這場大火。”

“但是最後她成了唯一繼承人,又沒有相處過,大概也沒什麼感情。”

七嘴八舌的討論從聚集的居民口中傳出,就像前幾年網絡流言,肆意地飛揚。那些敏感詞彙,傳到蕭長盈的耳朵裡,她沒有任何感覺,早已麻木。

“還是若安有本事,竟然能衝進決賽,直接讓蕭氏買下這片漁港送給老俞頭。”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三小姐是那種關係....”

嫉妒之心化為語言暴力開始攻擊俞若安,蕭長盈對這個名字敏感,她掐滅煙蒂,向聒噪的人群走來。

憑感覺她能認出背後說人的是哪幾個。

但事情超出了想象,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媒體,突然有記者出現,攝像機當對著她時,記者就開始發問:“三小姐,聽到大家對您縱火的懷疑,您是怎麼想的?”

“三小姐,您今天為什麼會一個人來這裡,保鏢沒有跟隨。”

“三小姐,越野摩托大賽的第一名是否已經被內定了呢?”

都是刁鑽的問題,往常許朝華會帶人把媒體趕走,藍成瑾會買斷那些拍下的信息畫麵,但有時候依然會有部分流出,後來蕭長盈累了,隻要不波及人身安全,她一般不會用暴力方式處理。

這種場景她麵對無數次了,看到攝像機也是麵不改色。

“三小姐,縱火案後為什麼不見您去掃墓呢?”這是一個新問題,蕭長盈看向那個男記者,是生麵孔,看起來很年輕,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

不知又是被誰指使的,不掃墓這件事這麼私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你是每天蹲在蕭家的陵園,等著我呢?”蕭長盈笑著反問。

“那倒不是,隻是清明和忌日,有人說看到您依舊參加舞會或者舉辦派對呢,我們正常人都無法理解,看起來是意外的悲劇,看不出您難過呀。”

蕭長盈伸手輕撥鬢發,刮在耳後,深邃如海的藍眸,隱隱含笑:“如果難過能讓死人複活,我不介意哭個三天三夜。”

“但是......”那人還想繼續就話題提問,突然感覺到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疼得他一個激靈,就像被人襲擊了一般。

“誰啊?”他怒氣衝衝地大叫,緊接著端攝像機的人也被打中,連續幾下,讓他痛得手抖,攝像機也不慎滑落地上,摔得掉了零部件。

再看其他人,隻要是討論過蕭長盈負麵東西的人,都被偷襲了。

“哪家死孩子玩彈弓??誰啊!”有人發現那是彈弓發出來的彈丸,雖小力大,打在身上立馬變紅,可是所有人四處張望尋找,都沒能發現人,也不知道彈丸從哪個方向發出來的。

蕭長盈敏銳心細,她看到了彈丸飛來的方向,循著射擊方向望去,正是俞家的天台。

隻是當她望去時,天台窗戶隻有夕陽的反光,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