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談個戀愛 我吃我自己的醋……(1 / 2)

步步為盈(GL) 醉風林 5787 字 9個月前

賽場定點醫院是池家所建,蕭長盈不願意餘可尋住在對手的地方,抱著人直接離開。

一路上引來不少圍觀和注視的目光,有些跟蹤的狗仔,把這一幕偷偷拍了下來。

這不是餘可尋第一次被這樣抱,蕭長盈高她半個頭,又常年健身,抱自己輕而易舉。她不在意彆人目光,但作為俞若安,應該表現出拘謹。

“三小姐,你把我放下,我跟你走就是了。”她微微低頭,幾乎快埋進蕭長盈的懷裡。

“你全身有12處擦傷,雖沒有傷到骨頭,走路難免會痛。”

“你可能常對彆人這樣無所謂,但我真不習慣......”

蕭長盈慢下腳步,嘴巴瞟了瞟,似有笑意。

“你笑什麼?”餘可尋問。

“你覺得我經常沒事抱著女人跑來跑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餘可尋確實不清楚,在蝴蝶莊園的日子,除了自己,大概就容安琪跟蕭長盈是最近的。

容安琪和蕭長盈的關係,至今是個謎。

餘可尋沒親眼見過,她也是聽的傳言,都說蕭長盈不喜歡容安琪拋頭露麵,她才退出歌壇,兩人一直是情侶關係。

想到這些,餘可尋就不舒服,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對蕭長盈來說算什麼。

“你不知道還敢亂說。”蕭長盈嗔怪的語氣,帶著絲絲寵溺。

套路,又是這個套路。

餘可尋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次掉進她溫柔的陷阱。

“這個世上就算親眼所見的事都未必是事實,何況是聽說,耳根子硬一點,彆那麼容易就軟下去。”蕭長盈深深望著她,好像若有所指,餘可尋點頭應付,她不知道如何回這句話。

那場火災永遠阻在她們之間,餘青樺的死,永遠是她的心頭痛。

有件事一直是餘可尋心中難解的疑惑,也是她這次回來必須了解的事情。

蕭長盈在大火那天看到了什麼?為什麼外界問起,她隻說自己驚訝過度不記得了。蕭長盈的記憶,專門培訓過,說過目不忘也不誇張,又怎麼可能忘記。

唯一的活口,巨額財產的繼承人,嫌疑確實太大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隻是,在被社會大眾指責的這些年,蕭長盈越發能隱藏自己了,而餘可尋也不似當年那麼衝動,更能客觀地麵對一切。

很多時候,她都沒有把握,去猜測蕭長盈心理和行為,走的每一步都像下注,結局難測。

走到門診前廣場,許朝華向司機招手,車向這裡緩緩駛來。

餘可尋傷在肘部,因為骨折打著石膏,受傷手臂隻能直來直去地放著,另一隻手正好落在蕭長盈的上背。

因為靠得太緊,餘可尋總能嗅到專屬蕭長盈的體香,她一刻也不敢沉溺,因為周圍的氣流發生了變化。

對危險的洞悉和敏銳是餘可尋的本能,蕭長盈雖有保鏢隨行,可還是會有疏漏。

人來人往的病患家屬和醫護人員中,她發現了有個人眼神充滿惡意,這種惡意甚至帶著殺氣,引起了餘可尋注意,她開始戒備起來,謹防出事。

“車來了,三小姐。”許朝華沒有注意危險的逼近,直接走向車邊,想為蕭長盈拉開門。

兩名保鏢四周看了看,才走到車邊守著,全然沒發現有個人正往蕭長盈這走來。

“奸商,還我血汗錢!”突然一聲怒叫,有個男人帶刀衝向蕭長盈。

那人瘋了般,刀尖直對蕭長盈的後脖頸,想一刀將人斃命。也得幸他想直刺要害,才讓餘可尋的手恰好能夠抬起接刀。

餘可尋左手不便,整個人懸空被抱著,無法施展拳腳,隻有放在蕭長盈後背的右手能動,她因為用力,整個人緊繃著,牽動了身上多處傷口。

但她依然死死握著那個刀,任憑那人使儘全力也無法將刀刺進蕭長盈身體,他驚愕地看向餘可尋,隻覺得她此時的眼神比刀口鋒利。

無論他想撤走還是進攻,餘可尋都沒有給他機會。他連手帶刀被握著,像被鎖住一般,動彈不得。

刀鋒卡在了餘可尋虎口,鮮血順著她手背緩緩下流,餘可尋卻麵不改色,不懼疼痛。就在這幾秒的電光火石之間,許朝華和保鏢上來了,立即扣住了那人。

蕭長盈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餘可尋卻不動聲色地藏起手。

“三小姐的仇家可真多。”餘可尋無謂地說著,她的手掛在蕭長盈的後背,血染紅了掌心,順著指尖滴在地上。

“你......”許朝華想說話,餘可尋擺了擺手指,示意他彆多說。

她所做的一切許朝華都看在眼裡,他又看向蕭長盈,默默地把自己手帕拿出,幫她把手包起。

他第一次覺得對彆人愧疚,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能。

蕭長盈背後沒長眼睛,就算轉過來也就看到個亡命之徒。見多大場麵,遇到過各種形式刺殺的她,壓根沒把這人放在眼裡。

“你們一定內定了人,騙我們的錢,一定是!”那人明顯是押了所有身家,輸紅了眼才會對蕭長盈懷恨在心。

這種人,蕭長盈見怪不怪,她沒有規定押注多少,也沒有讓這些人一定參加,不過都是因為貪心而已。

天上怎麼會掉餡餅呢?

“蕭長盈,你害得那麼多人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可憐我媽還在住院,我沒錢給她看病了,啊啊啊......”

任憑那人哭得如何淒慘,蕭長盈都不為所動,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連正眼都沒給,她將餘可尋放到車裡才發現她受了傷。

蕭長盈眉頭皺了皺,又看向許朝華,臉色暗下。

“你膽子倒不小,敢徒手接刀,早知道你這麼能耐,讓你自己走好了。”蕭長盈也坐進車裡,感應車門自動關上,窗外那人被保鏢按在地上,任憑他怎麼歇斯底裡,也沒人應他。

“我可沒讓你抱我,我腳又沒受傷。”裹著傷口的手帕已經浸滿血,餘可尋將帕子翻轉後,貼住傷口緊緊按著,不讓血流下。

“俞若安。”蕭長盈看她這樣覺得生氣。

“嗯?”

“你怎麼不知道喊痛?”

“你怎麼不叫我阿尋了?”

蕭長盈小心翼翼地端過餘可尋受傷的手,乾澀地笑了笑:“阿尋想要我的命,又怎麼會豁出性命救我,我看你還是做俞若安吧,你當不了餘可尋。”

餘可尋的心像被利刃劃過,一陣涼意後,鮮血淋淋,痛得她倒吸一口氣。

自己如果想要她的命,跳崖前手上的刀片隻要稍稍用力就好;自己如果想要她的命,無數次獨處她都可以下手,可是她沒有。

她以前沒有這麼做,現在也不會,以後更不可能。

可在蕭長盈眼中,自己大概真的就是個噩夢般的存在,回想起來隻有恨。

餘可尋抽回手,倚靠著座椅,看向窗外,默然不語。

她不覺得身上的傷口疼,隻覺得過去與現實太傷人。

“若安,要不與我處處看?”

蕭長盈的話拉回她的思緒,餘可尋以為自己聽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