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表哥?”這又是哪個啊?葉槐序搜索著記憶,貌似不認識這號人物。
“就是大娘的侄子,陳遠之,他母親是禮部尚書陳詩華”
哦,這下葉槐序在記憶裡搜索到了,前任丞相的孫子,聽說過沒見過。不過葉槐序竟然在金孟秋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的崇拜和仰慕,心裡打起了小九九,金孟秋不會是仰慕人家吧。
“哦”葉槐序長哦一聲,然後正色道,“沒見過”
“你自然是沒見過,陳家表哥平日都是在家習武讀書,不太與人結交,這陳家表哥無論是武功還是學問都很優秀,品行高潔溫文儒雅,世子其實應該多多的跟陳家表哥這等文武雙全的人才多多結交才是” 金孟秋侃侃而談的誇讚彆的乾元,聽在葉槐序的耳朵裡那叫一個刺耳啊,心裡的小惡魔拿著小叉子都要出來叉那陳家乾元了。
“哢,哢,哢”手指使勁的捏著盤中的堅果小食,她就是不喜歡聽金孟秋如此誇其他人,本世子也不差啊,我武功也好啊,我長的也好,前世的我是不咋地,但現今我家庭條件也不差,哼,那陳遠之有什麼好,還文武雙全,切,有什麼了不起,本世子也被窩裡放屁——能文能武。
葉槐序心裡憤懣的情緒全發泄在手上了,那堅果的果仁都給她捏出油來了,哎,果然嫉妒使她麵目全非啊,毫無波瀾不可能,封心鎖愛更不會,讓金孟秋認為優秀的人都滾的遠遠地吧,急急如律令,退退退,妒火燒的葉槐序已經開始在心裡起壇作法了。
葉槐序嫉妒歸嫉妒,但仍是暖心的把扒好的堅果放在盤裡推給金孟秋,“給,吃點堅果吧”
“呃,多謝” 金孟秋稍微愣神一下,這人臉色那麼難看乾什麼,誰怎麼她了,難道是堅果太難扒了,扒生氣了?好吧,好吧,皇家子弟喜怒無常。
“金小姐,您的蒜燒荔枝肉來了,麵和山藥燴圓子還得稍等一會兒”店主笑嗬嗬的端著菜來了,跟在後麵的店小二把碗筷給她們擺好。
“無妨”金孟秋朝著桌上的菜呶呶嘴,示意葉槐序快吃,“多謝,喏,快吃吧菜已經上來了”
葉槐序拿起筷子,卻看到金孟秋並沒有動筷,“你怎麼不吃啊?怎的,你不餓嗎?”
“我等山藥燴圓子上來再吃” 她就是單純的想吃山藥燴圓子。
“哦,那我先開動了,哎呀,這一大塊肉啊,哎呀,真香”葉槐序夾起一大塊肉放進嘴裡,使勁的咀嚼著,仿佛這塊肉就是陳遠之一樣,咬死假想敵。
菜陸續的被端上來,葉槐序心情不佳也不想說話,就悶著頭吃東西,金孟秋以為她是餓了,也就不說話默默地吃著,飯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沉悶起來。
這皇宮裡,太皇太後跟一眾坤澤小姐少爺們開心的說笑,若有似無得瞥了一眼葉槐序的座位,老人家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用看了,金家那二丫頭一定也不在席上了。
葉槐君當然也注意到堂姐偷溜了,堂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真的乾這種事,拋棄我自己跑了。
太皇太後朝月見招手,小聲的問她,“月見啊,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月見俯身在太皇太後耳邊低聲道,“太皇太後,這世子殿下…,不過金二小姐她”月見想說金孟秋的腳。
太皇太後眸中閃過一絲厲色,示意月見注意言行,“月見啊,不可以貌取人,孩子們互相歡喜就行,哀家看那金家二丫頭就很不錯,由此看來哀家抱重孫有望了,你再往那邊看,君兒與那顧家的丫頭眉來眼去的,不太對啊”又發現一對,太皇太後眼中的精光更勝了。
“太皇太後,照這麼看您老人家下道旨意賜婚不是更省事麼?”月見的提議也僅僅隻是提議,具體實施還得看太皇太後啊。
“哎,月見啊,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還不是時候呢,好飯不怕晚啊,這君兒如今還未看出顧家丫頭對她的情誼呢,至於那序兒那孩子麼,追妻之路漫漫其修遠兮啊,這出好戲哀家不好好的看看,怎麼能成,月見,你說是也不是?”太皇太後奸詐的笑容,讓月見看了,後脊梁骨都開始發寒了,您老人家真是越老越貪玩了。
“是,太皇太後英明,一切都儘在您老人家的掌握之中” 月見嘴上奉承著太皇太後,心中卻是另一番景象了,老奴月見,在此誠心祈禱老天爺保,一定要保佑世子和郡主殿下不被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玩死,兩位殿下可要挺住啊。
“那是自然”月見的奉承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很是受用,她老人家得意的晃著腦袋笑的那叫一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