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端坐在龍椅之上的葉槐川,看著殿中站立著的眾位大臣們,神情不怒而威,目光平靜而幽暗,良久之後才開口。
“各位愛卿,今次的科舉開考,是開文還是開武,各位可商討出來意見了”
話剛落音,這朝堂就已經炸開了,以葉南天為首的武將們全力支持開武舉考試,另一方以金相爺馬首是瞻的文臣們一直建議開文舉。
輔政王葉南星在兄長葉南天的示意下站出來,她個人是支持武舉的,畢竟大閔朝開國之初是以武立國,“陛下,武舉乃是為國家選拔將才,若有敵來犯,定可帶兵出征予以敵人以痛擊,臣認為今次開武舉為好”
這文臣一方可就不樂意了,金相還未站出來說話,那顧軫就出風頭似的率先站出來,“陛下,微臣認為還是文舉比較穩妥,自太、祖皇帝創下大閔以來,就已經立下文臣治國武將護國之國策,文臣武將相互配合,又經先皇的英明治理,如今已然是繁榮昌盛,現今陛下身為守成之君,應當開創文舉,為國廣納治國良才,使大閔進入另一番盛世良景”
葉槐川聽完她們二人的諫言,並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二人,哎呀,頭疼啊。
“應當開創文科”
“自然是要開創武舉”
“文能治國”
“武能安邦”
“你們這些酸腐文人,真到有敵來犯之時,不還是我們武將前往戰場”
“爾等一介武夫,論治國良策還是我們文人所獻頗多”
文武群臣你一言,我一語的各不相讓,都在為自己戰隊的一方據理力爭。
葉南天的臉色十分難看,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吵的,文武各有所長,大閔如今人才濟濟自然也不缺文武雙全之人啊,這些文人真是聒噪,他本也是武將,說到底葉南天打心裡還是比較支持武將。
葉槐川看他們爭論的也差不多了,就輕咳兩聲,“咳咳,各位愛卿,你們為國選舉良才一心為國的赤膽忠心,朕是知道的,這文科還是武舉與我閔朝而言皆是國之重策,攝政王,你可有良策?”葉槐川微微擰著眉頭詢問葉南天。
葉南天聽陛下如此詢問,心下就已然明了,陛下這意思就是他不想管,單純的為了圖個清靜,讓他這做皇伯父決定就好,好你個葉槐川你這甩手掌櫃當得那叫一個舒服,把本王推到人前給你擋口水,知內情的自是明白葉槐川是懶得管,若是不知情的定會認為是攝政王專權霸政,長此以往定會被有心人利用,讓伯侄二人心生嫌隙。
“陛下,微臣以為,文武同樣重要,不若今年同時開考,武舉就定在秋季,文科就定在冬季,陛下,您看如何?”
攝政王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這大閔自開國以來,太、祖定下每三年進行文科,每五年進行武舉,這項國策已經延續了幾十年了,從未有過文武雙舉同時舉行的先例,這能行嗎!
金修齊眼瞼微闔複而睜開,向前一步,“攝政王,此行恐不妥吧,文科選舉已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同時舉行武舉,這人手方麵恐怕…調配不開啊” 金修齊也有自己的擔心,若是監管不力的話,極有可能會出現考題泄露,擅權舞弊的亂象。
葉南天輕哼一聲,似是胸有成竹般道,“人手方麵自然是文官監管文科,武將負責武舉,再者而言,兩科考試並未安排在同一時間,又怎會出現人手方麵的問題,金相的擔憂有些多餘了”
“就算如此,攝政王又如何保證不會有人趁機鑽空子,行那亂權舞弊之事,這文武科舉本意是為國家選舉人才,若是此風盛行,本相擔心國之將亂啊”金修齊自然有自己的顧慮,以往舞弊之事屢禁不止,光是他親自查處的舞弊之案就不下十起了。
往年的文科由他統一調派人手,每場考試都做到了力度十分大的監管,莫說買題替考了,就連這夾帶小抄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一旦查到舞弊者,輕者取消十年內的考試資格,重者以擾亂國事論罪,就連監考的官員也會一並調查,是以由金相主持的文科考試,官員們皆是小心翼翼恪儘職守,生怕在哪個環節出現紕漏,自己的烏紗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