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齊黑著臉回到府裡,路過前廳的時候,遇到陳詩悅跟他說話,他也沒有理會,就徑直的走去後院金孟秋的院落。
金孟秋正坐在短塌上繡著香囊,不用問也知道這香囊是要送葉槐序的,快要到乞巧節了,相愛的乾元坤澤中庸們都會互贈禮物,她喜歡葉槐序,自然也想親手送一個自己繡的香囊給葉槐序。
香囊繡的很是精致,隻是在花色上她犯難了,也不知葉槐序喜歡什麼花色,早知道就問問她了,自己的信香味道是茉莉花香,那麼就繡上幾朵茉莉花好了。
金修齊踏進女兒的房門,臉色很難看,聲音裡也帶著一絲的怒氣,喊了一聲:“秋兒”
金孟秋趕忙起身,應道:“父親,可是有事?”但看父親臉色不太好,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眼珠一轉心下也了然了一些,猜想應是與葉槐序有關。
金修齊定定的看著女兒一言不發,像是在等女兒自己說,被父親盯著看了一會兒,末了還是金孟秋沉不住氣了,率先開口,“父親,是否是因為女兒的事,如此生氣?”
金孟秋並沒有說明什麼事。
金修齊怒極反笑起來,輕笑道:“秋兒,你和那葉槐序的事,可是瞞的緊實啊,若非今天攝政王說起要為葉槐序提親,為父還一直以為是你長姐跟葉槐序有情誼呢?說說吧”
金孟秋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跟父親說,葉槐序真的同王爺說了提親之事,她現在又是開心又是忐忑。
金修齊深吸口氣,猜到女兒定不會主動坦白,隻能自己開口了,“秋兒啊,你是知道葉槐序的身份的,陛下雖未立後,但後宮中的無位份的男女坤澤也都有好幾個,你就能保證那葉槐序隻會有你一個坤澤嗎?”
歸根結底,金修齊擔憂的還是女兒嫁給葉槐序後會被其他坤澤欺負,一入宮門深似海啊。
金孟秋抬起頭,急忙跟父親解釋,“父親,槐序她應承女兒,隻娶女兒一人,不會有其他人的”
金修齊聽到女兒說的話,嗤笑道:“那葉槐序說的話,你也信,不過是哄你這不諳世事的小坤澤的,勾欄雅苑之地那葉槐序可沒少去,秋兒啊,莫要被葉槐序一時的溫柔蒙蔽啊”
金修齊不信葉槐序當然也是有根有據的,誰讓葉槐序的以前的名聲那麼臭。
“父親,槐序她並非外人傳言的那樣,父親萬不可聽信外界傳言”金孟秋聽到父親說心上人的不好,竭力為葉槐序爭論辯解,就如父親般不也是有大娘和娘親兩個坤澤麼,父親都如此怎好意思說葉槐序呢。
金修齊看到女兒那一副急切維護葉槐序的樣子,心裡的怒氣更甚了,“好啊,好啊,那葉槐序好手段啊,竟然讓本相的女兒癡迷至此,哼,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呆在家裡,不許再與那葉槐序見麵”
“父親....”金孟秋聽到父親所說,父親這是要給自己禁足,心內委屈萬分,眼底浮起霧氣。
“不用多說,夏荷,你看好小姐,若是讓本相發現小姐私下與葉槐序見麵,你仔細你的皮”金修齊厲聲同夏荷說完大袖一甩就離開了。
“小姐,這....”夏荷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家小姐,一方是老爺,一方是與她一起長大的小姐,她到底該聽誰的啊?
“夏荷,我....”金孟秋話未說完,淚就已經從眼眶滑落下來。
“哎呀小姐,您彆哭啊,還是有辦法的不是嗎?老爺雖然禁了您的足,可是夏荷是自由的啊,夏荷可以去給世子殿下送信”夏荷今天的腦子倒是轉的挺快的,也想學那紅娘般,在葉槐序與自家小姐之間傳信。
“嗯?”金孟秋止住淚水,夏荷說的甚有道理,這丫頭腦袋何時變得靈光了。
“那,以後就辛苦你了,夏荷”金孟秋感激的握著夏荷的手。
“世子殿下如何對小姐的,夏荷可是親眼見到的,小姐,我支持你們”夏荷抿唇堅定的對自家小姐點頭,她永遠站在小姐這邊,隻要小姐幸福,她家小姐太不容易了。
說是這麼說,但夏荷出府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父親肯定會加派人手對她們嚴加看管。
“小姐,我們還可以找顧小姐幫忙啊?”夏荷想到顧華月,上次郡主殿下想約顧小姐出來,不都是她家小姐去的顧府把顧小姐喊出來的。
“夏荷,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啊?父親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哎”金孟秋幽幽的歎口氣,怕是到時華月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