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小姐,不是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嗎,一定有辦法的”夏荷貼心的勸慰著金孟秋,她倒是挺樂觀的。
“哎,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說一步了”金孟秋愁眉緊鎖的坐了下來,拿起剛才繡的香囊想要繼續繡,在繡了兩三針之後,心煩意亂的再也繡不下了。
金修齊回到前廳之後,陳詩悅立刻端著茶水迎了上去詢問著,“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哎,彆提了,還不是秋兒那丫頭,若非今日攝政王說起來,本相還真不知道呢,所幸發現及時,秋兒還未被那葉槐序騙了身心去,陛下更是讓葉槐序負責今次開考的守衛工作,哎,冤孽啊”
金修齊跟陳詩悅倒著滿腹的怨懟。
“相爺,我看那世子殿下就挺好的,相爺您真的了解過世子殿下麼?”陳詩悅也為葉槐序說話了,金修齊狐疑的看著陳詩悅,難道夫人也被葉槐序收買了?這是何時的事?
“哎,相爺,世子殿下沒有討好我,要說討好,世子殿下也該討好餘妹妹才是,那是秋兒的生母,我啊,隻是站在中立的立場看這件事”都幾十年夫妻了,陳詩悅自然能從金修齊的眼神中猜出他所想,她本就拿葉槐序當個孩子看,一個小孩子而已,就算是壞點能壞到哪裡去,相爺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
“相爺,傳言畢竟是傳言,您啊,還是多接觸接觸世子殿下,好好的了解一下世子的為人才是,或許世子跟您想象的不一樣呢”陳詩悅微笑著看著自家乾君,她是沒有跟葉槐序接觸過的,但是她的女兒金孟春跟葉槐序接觸過啊。
女兒跟她說起葉槐序的時候,多是誇讚之詞,說什麼葉槐序對人其實很溫柔,葉槐序沒有人家說的那麼壞,相反還很有俠義心腸,葉槐序弄得吃的也很好吃,跟葉槐序玩很開心等等等。
她也一度懷疑女兒喜歡葉槐序,不過那葉槐序跟秋兒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夫人,你當真覺得那葉槐序不是玩玩而已,秋兒她的腳....那個家夥會善待秋兒嗎?”金修齊捋著胡子擔憂道。
“相爺又如何覺得世子殿下不會善待秋兒呢?”陳詩悅的反問,讓金修齊無從作答了,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臆斷而已。
“哎,夫人說的有些道理”金修齊點點頭,但是他一直以來對葉槐序的印象不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的。
“哦,對了,夫人,你若是見到了遠之就告知他一聲,讓他好好準備下今次的考試,陛下已經決定文武同時開考了,這也是開國以來第一次文武同考,考試的難度勢必會增加,讓遠之小心應對”
金修齊是相信陳遠之的能力的,不過他今次負責的是監考,至於閱卷還是文淵閣的那群人,待文淵閣的大學士選出出彩的文章之後,再由陛下最終閱卷定下前三甲。
陳詩悅點點頭,“知曉了,妾身見了遠之定會叮囑他的”陳詩悅更希望侄兒能榜上有名,她陳家的希望都在遠之身上呢,至於侄女妍之麼,哎,就算了吧。
陳詩悅的父親是前任丞相,她有怎會不知這仕途之難,遠之自幼就由父親帶著身邊教導,父親對他的期望是很大的,遠之這孩子也爭氣,論學問可不輸自家乾君,她也心疼當時小小的遠之每天都要學那麼多的課程,不過身為姑母她能說什麼呢。
“妍之呢?可有打算?”金修齊捎帶腳的提起了陳妍之,陳詩悅愣了一下。
“相爺啊,彆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妍之哪是走仕途的料啊,整天無所事事的不求上進,父親因為她的不上進已經不止一次的罰她了,沒用”陳詩悅失笑出聲,自己這個侄女啊,跟她兄長比起來,那真是雲泥之彆,一個文采卓絕,一個基本上就是目不識丁了。
“哎”金修齊煩悶的歎了口氣,嶽父他老人家如此注重學問,這妍之真是太不爭氣了。
“相爺啊,妍之的事你就彆操心了,為妻讓人給您準備了涼茶,相爺可要去後堂飲上一些”陳詩悅挽上金修齊的手臂。
“也好,飲上些涼茶下下火,今天真是窩火的一天”金修齊想到今天的事火就上來,不能想,不能想。
陳詩悅心內也啞然失笑起來,自家乾君都幾十歲的人了,整天在朝堂之上跟攝政王輔政王鬥嘴就算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與世子和郡主這兩個孩子置氣,當真是人越活越回去了嗎?
金修齊餘光瞥到夫人嘴角揚起,好像在笑他。
“夫人,你為何發笑?”
陳詩悅怔了一下,這能說實話麼,當然不能啊,“沒什麼,就是想到遠之若是能榜上有名,不由的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