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咀嚼的動作頓住,杜三也不笑了,兩人對視一眼,牽著池鷺,拍了拍馬背,臉上神色如常,腳步卻加快不少。
“你倆。”池鷺被迫提速,“那小兒怕不是到老都記得今日替王兄挨的一頓冤枉打。”
“目不忍見,耳不忍聞。”杜三聽了,一拋草葉,痛心疾首,“王二!你罪孽深重!”
王二下意識辯駁:“我怎知……”
“我怎知你這何時改的規矩?分明前年來還隻要三文入城銀,今年怎要我十二文?”
三人一馬動作一頓,分秒後,有一個算一個,皆轉頭看向城門。
那壯漢似乎十分不忿,還在嚷:“可有行文?可有告示?你莫不是想哄了我,多要些好去買酒?”
那守衛臉色十分窘迫,氣惱道:“我自有餉銀,何必貪你這幾文汙了名聲?!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不與你說那無用的,行文拿來行文拿來!”那壯漢不聽,隻逮著那年輕守衛要憑證。
寶象國的衛兵自然不能讓人在城門口鬨事,那人還沒說上幾句,便被湧來的士兵拿下。
他們除了他的包袱,反押了他的手。這回這壯漢進門倒是不需要銅錢,隻是去的地卻不是客棧了。
旁有人道:“這是外鄉來的吧?這般莽撞?”
“你聽他喊了不是?也怪那守門的沒說清楚,若是說清楚了,也免了這遭。”
那兩人搖搖頭,歎了口氣,正欲前行,卻被杜三喊住。
“兩位留步。”他作了個揖,“敢問這城中出了何事,為何守門的要收受銀錢,這……此前一路行來,從未見過呀!”
池鷺側耳細聽。
她對這兒的了解基本源於西遊的師徒四人所見,而唐僧等人一路西行,除了山匪,也不曾見過有哪個國家攔路要錢的。
這實在……
將自己與匪幫相類,有失一國風度。
那兩人也是熱心,見他們所著衣裳有些殊異,知是遠來之客,便要解釋:“幾位遠來,原來不知,這入城的銀錢,原也是不須交的,隻是後來,城中——”
“誒呦!”
有駿馬自城外飛馳而來,馬上坐著幾個錦衣少年。
那城門家的令官正清口要說話,見了來人,慌忙吩咐眾人讓開道路。
駿馬入城。
高家少爺不知何時被擠到這邊,他晃了兩下,站直身體,怒而出聲:“跋扈!實在跋扈!難道你們的入城銀錢專是針對我們遠客的所設嗎?”
那位為杜三解釋的人訝異停聲,片刻才道:“倒也不是,本國的也有……但,但你方才所見的,是我國公主呀。”
“何曾聽說向公主征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