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為上計 司馬昭:這波可謂賺麻了……(2 / 2)

王猛,字景略,是一位超級六邊形戰士,披文握武,出將入相,算無遺策,無所不能。

即便放在整個浩瀚曆史長河中,都屬於足以列入最頂尖一列的神人,也因此,被後世譽為“功蓋諸葛第一人”。

諸葛亮:???

王猛:(≧?≦*)

多年以來,王猛不僅擔任前秦的丞相,也管理農桑和軍事,是國家不折不扣的定海神針。在他的一手締造下,前秦帝國一統北方,天下九州雄踞其七,一統天下已然在望。

苻堅與他既是君臣也是知己,根本無法想象,帝國沒了王猛會怎樣。

對方昏迷這幾天,他簡直也跟著死去活來了一遍,各種病急亂投醫。

先是大赦天下,沒用。

然後又派侍臣前往三山五嶽祭祀山神,還沒用。

現在又到了南北郊、宗廟、社稷壇等地開設祭壇,為王猛祈福。

苻堅低頭焚香禱告,神色虔誠,黑曜冕旒在風裡輕輕相擊,發出如玉的清響:“願上天開眼,保佑景略平安渡過此劫。”

陽平公苻融、真定侯鄧羌,以及他們身後前秦的文武百官,也是個個都跟著祈禱,形容肅穆無比。

祭祀最投入的除了秦王陛下本人,就是他的長子、長樂公苻丕,手持樽酒祭器,寂然拜倒,許久都不曾起身。

不僅是感念王猛對於大秦江山無法替代的貢獻,也因為苻堅曾對自己的孩子說,“汝事王公,如事我也”。苻丕是一個事親至孝的乖孩子,深深謹記在心。

從此,他就如同多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爹。

平日對王猛極儘尊敬與關懷,逢年過節必會上門問候,這回王猛生病,更是日夜懸心祈福,每天都在許願對方快點好起來。

轟。

在眾人的無限期盼中,天幕出現在了蒼穹之中,光芒盛放,籠罩了整座長安城。

百官大喜,紛紛驚呼:

“神跡啊!”

“天佑大秦!”

“丞相這下有救了!”

苻堅看著天幕上的一行大字,【副本獎勵:壽命】,目光灼灼。

他決定要親自出戰,救回自家丞相!

……

冉魏位麵。

天幕降臨時,武悼天王冉閔正在腥風血雨中瘋狂廝殺。

他已經遍體鱗傷,麾下乞活軍亦是所剩不多。

但他絕不後退。

因為,他的身後是千千萬萬的漢人,他要保護自己的國家和人民!

在五胡亂華的烽火亂世,武悼天王冉閔,頒布殺胡令,為漢人的生存殺出了一條血路。光是滅掉石趙政權,就救下了二十萬被擄的漢人少女。

眼下,大軍圍城,冉閔已經將所有軍糧,都分給了饑餓的城中百姓,自己則帶著僅剩的一萬人馬,突圍尋找糧食。

“崖山海戰……”

戰鬥的間隙,冉閔抹去額上血痕,匆匆抬頭看了一眼天幕,“孤也想要參與,獲得獎勵。”

他不怕死,卻怕自己死後,胡人再度對漢人劈下屠刀。

如果自己能參賽,得到獎勵,這些漢人一定可以存活下來了吧。

……

梁朝,梁武帝位麵。

麵對天幕降臨,所有人都一致認為,白袍戰神陳慶之是出戰的不二人選。

陳慶之代表著整個南梁的最高戰力。

正所謂,“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由於他白衣的形象特彆帥,逼格很高,也成了後世小說家最鐘愛的一款人物原型。

梁武帝蕭衍立在殿前,望著簷下翻卷不息的流雲,肅容道:“子雲,等上了戰場,你能通關更好,不能成也不必強求。莫做危險之事,莫立危牆之下,朕等著你平平安安歸來。”

陳慶之點頭應下。

還沒等他說什麼,梁武帝又沉聲道:“前麵有那麼多朝代,你等會好好觀察他們的挑戰,找出一個最安全的逃生路線,一有不對,立刻抽身離開。”

他主打一個苟為上計,陳慶之聽了滿心無奈。

陛下喲,哪有人還沒開始上戰場,就先想好怎麼跑路的?

梁武帝猶自憂心忡忡,在宮殿裡來回踱步。

雖然陳慶之本人超凶的,賊能打,以七千人擊敗敵軍三十萬,讓江南江北無不聞風喪膽。

但梁武帝並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本朝右衛將軍如此文弱,連弓都拉不開,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傷著碰著、甚至折在裡麵該如何是好?

屆時,還有誰能來陪他北伐?

“算了”,梁武帝揮一揮衣袖,做出了決斷,“什麼獎勵,朕全都不稀罕,子雲,你到時候就找個全崖山最安全的角落,一進去就苟起來,苟到最後,這樣總不會出事了吧。”

陳慶之:?

他覺得不行。

……

陳朝,文帝位麵。

陳文帝陳蒨正在和冼夫人會麵,準備給她封侯。

天幕降臨在天嘉盛世,這是南朝的最後一個盛世,卻短如曇花一現,僅僅持續了七年。

主要原因,還得是因為陳文帝陳蒨太卷了,堪稱卷王之王。他處理政務夜以繼日,通宵達旦,幾乎沒有休息之時,而且還喜歡禦駕親征,四處平亂,終於將自己折騰到嘔心瀝血,英年早逝的地步。

「宵衣旰食」這個成語就是從他身上來的,天還沒亮就開始乾活,到了深夜也不睡覺,傳送奏章的人絡繹不絕。

當然,他這麼卷,也是被當前的形勢逼出來的。

陳蒨的上一任皇帝、陳朝開國之君陳霸先,死前給他留下了一個巨大的亂攤子。

內憂外患,敵人侵逼,「令不出建康千裡」,隻能掌管三吳之地。陳蒨可不想成為二世亡國君,隻得加緊乾活。

他披文握武,事必躬親,率軍衝鋒陷陣,收複了長江上遊的湘、郢二州,磨刀霍霍準備北伐。

不過在北伐之前,陳蒨決定先安定一下南方,給鎮守嶺南的女將軍冼夫人封侯。

冼夫人前往建康城會見,卻是一派高風亮節,拒絕封侯稱號,隻改稱石龍太夫人。

雖然她拒絕了,陳蒨還是給她增加了封侯的儀仗,並執殊禮。

冼夫人作為陳文帝昔日的戰友,在嶺南保境安民多年,使得四夷賓服,百姓歸心,實是名馳當世、也流芳千古的英雄人物,理當分外禮敬。

二人在宮中商議著嶺南諸事,陳蒨帶著幾分追思的語氣回憶當初:“從前先皇起兵時平定侯景之亂,朕為先鋒,率軍在贛石與你會師,多得相助,至今銘感五內。”

冼夫人想起從前並肩作戰的歲月,也露出了一抹微笑:“陛下英姿無畏,猶勝先皇。”

陳蒨攤開了南方雷州及其周邊的地圖,問:“這崖山海戰之事,你如何看?”

冼夫人沉思片刻,她善於用兵是一個方麵,但民生治理也同樣擅長。

“一場滅國之戰往往持續三年五載,甚至數十年之久,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倘若來到的不是最終決戰,而是戰爭開始的某一個時刻,多加修築根據地,增設城防,安撫百姓,據險自固,定可以扭轉局勢。”

陳蒨頷首:“此言甚是,隻是不知這進入的時間究竟是如何決定的。”

他決定先觀望一陣彆人的參賽,然後再確定本位麵的出戰策略。

......

隋朝,大業位麵。

這一年,隋煬帝剛連接好了大運河,乘龍舟四處觀光好不快活,天幕降臨的時候,他已至江南,準備欣賞揚州城的玉樹瓊花。

與旁人不同的是,他第一眼沒有關注【通關獎勵】,而是定格在【自唐以後,再度統一】。

自“唐”以後?

哪個“唐”?

隋煬帝心中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因為,他身邊就有一個“唐”,他的表兄、唐國公李淵。

隋煬帝眉頭緊皺,打算這就去殺了李淵全族,從根源上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