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法師。”史蒂芬糾正。
“哦,當然,至尊法師,你們至尊法師都沒事做嗎?我以為你們要保護魔法世界不被麻瓜看見什麼的,沒時間在這裡多耗?”
這話戳中了史蒂芬的痛處,至尊法師的工作就是性質嚴峻、全年無休、還沒有工資,他回去之後還有大批事情要處理,包括但不限於溜到人間劃水的天使和惡魔,送錯信的貓頭鷹或者意外被人類看見的小精靈。
社畜還有大量工作要做的。
於是史蒂芬接受了托尼的建議,和人工智能管家交換了聯係方式,確保一旦有異常情況對方能第一時間聯係到自己。
他搓了搓手臂,還是有點適應不了這種太過先進的場景,不管怎麼說,在空曠的房間裡和一個攝像頭說話還是有點怪。
——雖然他平時也會和鬥篷說話,但魔法產物和數字代碼又不一樣。
“不過如果情況特殊,我們需要緊急聯係約克先生,又該怎麼做呢?”
賈維斯不經意的問起,史蒂芬也沒懷疑什麼,沉思半秒變出一個形狀詭異看著就相當不祥的魔法道具,又想了想把他變成個對講機的樣式。
再三考慮沒有事情遺漏後,史蒂芬一轉身踏入傳送門中,一臉疲憊的去處理新一堆爛攤子。
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後,賈維斯並沒有停歇,又用紅外掃描了室內一周,確保對方確實離開之後才給另一頭發送了信息。
於是沒多久,托尼·斯塔克在把其他人都忽悠離開之後,自己又偷偷摸摸的出現在房間中,讓人工智能管家守著門,獨自研究起了另一個世界的消息。
——也就是約克這邊發生的事情。
“我不明白您的做法,sir?”賈維斯彬彬有禮的英音有一陣疑似卡頓的斷句,“我以為您還在懷疑約克先生?”
“現在當然也是。”托尼·斯塔克頭都不回,從會議室座位下麵的隱藏櫃子裡翻出包藍莓乾。
“那您現在對約克先生的……”賈維斯這次是真的卡頓了,他努力從詞庫中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獨占行為,是因為什麼?”
“咳咳咳咳!”藍莓乾卡在喉嚨裡,年近四十的老男人經不起這等考驗,前俯後仰好半天才吐出來。
“你在說什麼屁話……算了,直接更新詞庫吧老賈,”至於其他的——
托尼扯鬆領帶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大沙發裡。“那孩子是我的粉絲,我要對他負責任……當然隻因為這個,他看起來甚至沒滿十八,我可不想被未成年保護組織盯上。”
他並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中。
約克已經給母親處理好了傷口,和母女二人打好了關係,知道了母親名叫梵妮,女兒叫瑪麗安。梵妮早些年從英國來這邊,和一個美國男人組建家庭並住在布魯克林。
說起自己的國籍時,梵妮的眼中隱隱帶著忐忑,仿佛任何人聽到這詞都應該麵露嫌棄,並和之前的男人一樣講她和罪大惡極的“英國隊長”聯係在一起。
“說起這個……”約克語氣遊移,他不太擅長撒謊,糾結再三決定含混的隱瞞自己的經曆。
“我之前並沒在這邊生活,去了一個,呃,很遠的地方,所以不太清楚現在的情況,請問下英國隊長又做了什麼呢?在我之前的記憶裡,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英雄。”
儘管這話中的漏洞太多了,但不知是沒注意到還是不在乎,女人並沒拆穿約克的隱瞞,隻是對約克的話極儘嘲諷:
“哈,英雄?過去的她或許還算,但愛得了神經病的她可算不上英雄,現在被納粹洗//腦了,她說不定已經被敵人當成英雄了,就是她帶隊殺死了我的威廉!”
威廉是梵妮的丈夫,瑪麗安的父親,在一場抵擋納粹的戰爭中英勇犧牲。
這話的信息量著實有點大,約克震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聽了這位女士的好幾句罵聲。
“等等,”他打斷對方,還有點不敢置信,“……你說她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嗎?”
“先確認下,我們聊的是一個人嗎?你是說佩姬·卡特?那個奮鬥在打擊納粹最前線的英國隊長?”
“不是她還有誰?”梵妮翻了個白眼,“她當初確實打擊了不少納粹,當時從戰爭中九死一生逃出來的故事也很傳奇,人們一度將她視為戰爭結束的訊號,甚至還有人想做以她為原型的男性漫畫和女性玩偶娃娃——”
梵妮住嘴,意識到自己對這位人民公敵的說辭太過正麵,又緊急改口:“儘管這樣,但當她從那場戰爭中走出來她就瘋了,非要拿著一張造假的照片說自己男友沒死,甚至還因此惹出那麼多事之後,她就隻是個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