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要用這個樣子?在我的城市裡,老鼠挖了那麼多地道,把城市形象變得那麼糟糕,傳播疾病偷吃糧食,我想讓他們直接滅絕的心都有了,你居然用他們的形象!”
“哦,你真殘忍。”華盛頓誇張的唏噓,故意朝約克臉側蹭去,被對方避開也不惱,隻故作傷心的摘下單邊眼鏡架在頭頂,用黑黝黝的爪子裝模作樣的抹眼淚。
“原來紐約洛杉磯他們是因為這個才不喜歡和我玩——我這邊的紐約——原來他們都嫌棄我的外表臟兮兮,但他們不知道,這是我這裡——尤其是白宮,最乾淨的東西了!”
很難想象,作為美利堅的首都,華盛頓頂著一張死老鼠臉說這是白宮最乾淨的東西,這幅形象到底有多諷刺。
所有美國媒體都要為此徹夜狂歡,這一段也會成為二十一世紀經典動圖,沒有之一。
華盛頓假情假意的哭了幾句,見對方不理會自己,也不生氣,抹抹不存在的眼淚企圖從自己同位體身上尋求認同。
“你那邊的華盛頓是什麼樣的?他也不喜歡老鼠嗎?”
一副如果連自己的同位體都理解不了自己,自己就痛苦神傷不能自已的樣子。
說起這個,約克的臉色有點奇怪。
“他是一隻鳥。”
“是雕嗎?他真無聊。”華盛頓撇撇嘴,沒想到另一個宇宙的自己會這麼死板沒有樂趣。
白頭海雕是美國的國鳥,作為一國首都,另一個華盛頓以此為原型也不奇怪。
“不,”約克表情更奇怪了。
他在老鼠滿不在乎的目光中抿抿唇,深深覺得有點說不出口。
“是簡筆畫風格的藍色小鳥,小藍鳥,推//特那個標誌……我們那裡的總統…他…他比較喜歡上網。”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老鼠的黑眼睛驟然亮起,隨機就是誇張的捧腹大笑。
“天!哈哈哈哈哈老兄,他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抱歉我控製不住,但真的,我收回剛剛的評價……我哈哈哈哈哈哈……”
約克麵無表情,完全笑不出來。
他轉身自己隨便朝一個方向走過去,把身後的死老鼠拋在後麵。
華盛頓艱難的止住笑聲,聲音還帶著憋笑的顫抖,從身後叫住他。
“那個紐約!你等等,回來,有正事!”
約克深吸兩口氣,放下之前的成見轉頭,看向在地上打滾的華盛頓。
那老鼠也看向這邊,長長的黑色胡須顫動著,似乎是想說什麼。
約克耐心等著他的下問,結果那老鼠牙齒張張合合,又驟然一聲用小短爪子抱著臉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現在一看見你就想起小藍鳥哈哈哈哈哈……”
約克又麵無表情的轉頭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又覺得自己這樣被嘲笑就臨陣逃脫太沒麵子,轉身決定嘲諷回去。
“喂!”他大喊,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凶惡,自己的嘲諷更具殺傷力。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笑點好低!”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夠,“你的笑話真的很沒品——”
“還有——老鼠真的好醜——”
“沒有人——喜歡——老鼠!”
“我讚同這點,沒有人喜歡老鼠。”約克脖頸間忽然被什麼東西抵住了,那是個冰冷的、金屬製品。
隨即,約克的肩膀被那人攀住,他整個人都被拉進對方懷裡,筆尖頃刻間縈繞起火藥的煙塵氣和血腥味。
那人語氣含笑,絲毫不緊張,聲音聽上去還有點該死的熟悉。
約克打賭,他最近一周、不,最近三天,絕對聽過這個聲音。
不遠處不為人類所見的老鼠兩腳直立,相當人性化的攤攤手。
“我剛想說的就是這個。”
約克:……
他爹的死老鼠!
“我不管你是真的精神紊亂還是裝瘋,小孩兒,”身後的男人從背後拷住約克的雙手,“有人舉報你大聲呼喊是在向暗中的納//粹監控傳遞情報,你必須和我們走一趟。”
約克被推向前一步,終於看到了周圍的人。
梵妮和瑪麗安抱在一起,躲在幾名軍裝士兵身後怯怯的看向這邊。
而他身邊,剛剛舉槍威脅他的男人歪歪斜斜的帶著軍帽,站姿懶散,嘴角帶笑,正把一把手槍往腰間彆。
約克沒多注意舉報自己的母女,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軍裝男吸引,驚呼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巴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