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怎麼還沒給他死外邊啊?(2 / 2)

我聽晚風 酥皮芙芙子 5700 字 8個月前

目前有這個資本的。

也就那位了。

新悅的海外項目,顧時縕兩年前才接手,短短兩年,拿下海外市場,讓新悅集團的股價翻了翻。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期待著這條“大魚”能回到國內的池子裡。

好讓這潭死水,被濺起新的水花。

聽聞顧時縕回國,不僅實業那邊圈內躁動,現在京北的所有財經雜誌社也都想搶下他回國的初次專訪。

在這升起的私湯霧氣朦朧中,艾青沒看到薑吟的臉色驟變。

薑吟現在的臉色其實比她的名字還青。

“顧時縕嘛,我記得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艾青暫時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的好姐妹,你幫我問問他現在什麼想法唄?”

青梅竹馬這個人脈,該派上用場了。

其實一開始,誰都沒有聽薑吟提起過顧時縕,薑吟常常提起的兩位竹馬裡並沒有顧時縕這個人。

艾青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這事,其實還是因為某次去薑吟父母家做客,偶然在薑吟的老房間裡看到一張大合照。

是當時他們那大院兒裡一起長大的孩子的合影。

艾青這才發現,原來薑吟的竹馬不止兩位,而是有三位。

照片裡,薑吟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被簇擁著站在中間,而顧時縕站在最旁邊,隻是半個透明人。

那天陽光熱烈,顧時縕穿著一身白衣,被過曝到幾乎要消失。

比起在薑吟右邊那位的溫柔明朗,和左邊那位的張揚桀驁,顧時縕的確沒有什麼存在感。

最為顯眼的反而是他臉頰上的一張創可貼。

那天薑吟端著水果上來後,艾青就指著照片裡的白衣少年,問她:“這是?怎麼沒聽你說過,你還有第三個竹馬?”

夏日烈陽晃眼,艾青那天也沒注意看薑吟的表情,隻記得她平淡回答道。

“嗯,顧時縕。”

“不過我七歲的時候,他才搬過來,我十七歲的時候他就出國了,頂多是個半路人而已。”

“而且他就一冷酷大魔王,咱倆從小不對付,平時當然懶得說。”

艾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是。

這顧時縕看著就是個很孤僻冷清的性子,跟薑吟這驕縱小公主確實天差地彆。

估計彆人都在哄小姑娘的時候,他還在毫不留情地潑冷水。

薑吟說完後,好像不是很想看見這照片,順手就給倒扣著放進了抽屜裡。

艾青最後掃了匆匆一眼,卻隱約發覺這個所有人看鏡頭的時刻裡,唯獨顧時縕看向了薑吟。

她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少年的秘密。

可她當時實在沒有看清,後來也沒有機會在看到那張照片來確認。

這邊沉默半晌。

薑吟忽然從水池裡起身,水波輕湧。

她起身走過去換了個新的浴巾,背對著水池,疑惑道:“他回國了?”

艾青嗯了一聲,倒是反問她:“你一點沒聽說嗎?”

“沒。”薑吟頓了頓,緩步走到櫃前,“我們關係又不好,他告訴我乾什麼?”

隨後她又忽然一聲冷笑,“不過他低調回國更好,少來我這兒煩我,以前就屬他最煩人。”

滕寧完全狀況外,心裡隻掛念著那包:“什麼呀,怎麼啦?”

艾青自覺總結:“大概就是你吟姐的死對頭回國了。”

一句話概要,媒體人的基本素養。

“臥槽,那完了呀!!”滕寧又是驚呼,又是起身的。

她激動得那水花都濺到艾青臉上了。

艾青:……

真是無妄之災,吃瓜群眾沒惹任何人。

艾青把目光放到薑吟那邊,她正在櫃前挑著一會兒要用的身體精油,也看不出心情如何,隻是她剛拿起一瓶最貴的——

滕寧就補上了後半段。

“這種死對頭回國的戲碼,你真的要小心了,我的吟吟!!!”

“隱忍多年歸國的大佬,都是回來強取豪奪那個當年的死對頭的!!”

“他這次肯定是回來跟你結婚的!”

這邊話音剛落。

“啪嗒”一聲,薑吟手上的那瓶精油掉在地上。

毫無意外地,碎了。

艾青抬手鼓了個掌:“牛逼,你這幾句話直接把十萬砸沒了。”

滕寧懵了,還在想那這瓶算我嘴賤還是怪薑吟手滑?

就聽到薑吟冷冷地說了一句。

——“嗯,今天那隻包我突然有點喜歡了。”

晚上回家後,薑吟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卻一直在走神。

其實滕寧說的時候她沒完全反應過來,那段話的衝擊力是後知後覺的。

臥槽,什麼顧時縕強製愛??

說起來…

他是真的回國了嗎?

薑吟心緒還是有些不平,她索性暫停了電影,給沈淮打了個電話。

雖然一起長大,但男女有彆,他們幾個男的顯然更熟絡,她覺得沈淮應該知道顧時縕的消息。

沈淮在外麵喝酒,有點吵鬨,接起來聲音都還是懶的:“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問你個事兒。”

“你問唄,我還能有什麼知道的不告訴你啊。”

薑吟頓了頓:“顧時縕回國的事情你知道嗎?”

沈淮那邊突然就沉默了幾秒,就猜到薑吟這態度擺明了就是不知道這事,他直接憋出個長句。

“知道是知道,不過其實就我們幾個男的知道,兄弟間不一樣。”

“我估摸著顧哥這也是七年沒回來了,跟你一姑娘不知道怎麼開口唄,應該沒彆的意思,你彆多想。”

“顧時縕肯定不會是故意孤立你啊,你彆不高興——”

沈淮那邊解釋的話還沒說完。

薑吟盯著自己的影子:“我為什麼要不高興?我隻是問問你是不是真的而已。”

沈淮:“啊?”

薑吟深呼吸一口氣,聲音帶著微惱,不自覺大聲了些:“就是覺得挺牛逼的,去美國混了七年,怎麼還沒給他死外邊啊?”

現在還要回來膈應她!

電話那邊忽然安靜了數秒,過了會兒。

帶著玻璃杯碰撞的叮當響,和背景裡混亂的噓聲,一聲輕笑鑽入傳聲筒。

男人的尾音微微揚起,像是野獸嘗到血腥味的興奮。

“抱歉啊,讓你失望了。”

“我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