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朝利雨月乾咳一聲打斷,轉移話題似的問道:“斯坎兒先生剛剛說的實驗室,是什麼?”
“我知道的也不多,發現的時候實驗室幾乎已經銷毀了,不過抓了幾個前來掃尾的忍者,聽他們說……”旗木卡卡西拉長尾音,打量著二人的神情:“那些東西,與時空有關?”
“沒錯。”
出乎意料的,在這點上朝利雨月回答得十分乾脆,他不緊不慢地反問道:“我知道忍者們實力強大,呼風喚雨,但時空忍術畢竟罕見,以閣下的眼力,既然會將那粉紫色炮彈放在心上,不可能不對那所謂消息進行驗證,所以,斯坎兒君已經見過時空錯亂的一幕吧?”
“……”旗木卡卡西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我曾見過一個自稱來自十年後的少年在我們麵前變成五歲孩子,而我的同伴,就曾被那研究產物命中,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他親口告訴我們,自己回到了過去。”
來自十年後的少年、回到過去。
這雖然不全是那幾位來自未來的訪客告訴他們的效果,但那幾位少年也說過東西出了故障,他們正是因為這個故障才會來到的過去,與旗木卡卡西所說的話恰好能對上。
“終於找到了。”藍寶由衷地鬆了口氣,“我們是來回收那些東西的,快帶本大爺去吧。”
身為貴族,即使身在異國他鄉藍寶也不會為了吃穿發愁,加上朝利雨月的耳濡目染也不會有語言不通的苦惱,他完全可以像Giotto希望的那樣在異國他鄉好好遊玩一番,可當朝利雨月四處遊走時,藍寶又怎會真好意思自己獨自享樂?
——他又不是那個五歲的雷守。
讓朝利雨月給他找事做的提議並非心血來潮,藍寶也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去,不然在旗木卡卡西對大蛇丸的那些屬下出手時他就要跑了,誰知道這出手乾脆利落的忍者會不會把他也當成敵人一起給刀了?
可朝利雨月卻並沒有藍寶想象得這麼樂觀,他注意到旗木卡卡西剛才所說的一個不同尋常的詞,將之摘出來問道:“斯坎兒先生,你剛剛說的研究產物,是怎麼回事?”
“據我們所知,有人提前發現了那粉紫色炮彈,並且知道了它的用處,於是偷偷用它進行研究。”旗木卡卡西扔下這一枚重磅炸彈。
“……”
藍寶頓時瞪大了眼睛,連朝利雨月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偷偷進行研究,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而且聽旗木卡卡西的意思,研究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並且能夠造成時空的紊亂,這要是被那人用於胡作非為,隻怕一切都要亂套了。
“不知斯坎兒先生能否讓我們見見那研究員?”朝利雨月鄭重其事地向旗木卡卡西請求道,“若讓人隨意攪亂時空,隻怕會引起十分嚴重的後果,我們不過想將那些東西收回而已,絕不會做出半點不利於閣下的事。”
“對對對。”藍寶也在一旁猛點頭,“如果你們有什麼要求也儘管提,本大爺一定會滿足的。”
這倆人一個講大義,一個使利誘,再配合上藍寶那純良的表情,倒還真讓人有幾分動容,旗木卡卡西也相信他們所言不虛,但很遺憾的是,山下機巧已經死了。
“死了?!”藍寶隻差把你在逗我這四個字說出來了。
誰能想到忙活半天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研究員一死,不光是線索中斷,就連他本人,都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時空轉換之術對他們來說絕無僅有,拿著那十年後火箭筒誰都沒頭緒,想要將那些來自未來的客人送回去,說不定還要拜托於那位研究員,可那人怎麼就死了呢?
“那人出身於水之國,隻是水之國境內正在進行一場清剿行動,那人便是其中之一,在幾天前□□柿鬼鮫……那鯊魚臉忍者斬於刀下。”旗木卡卡西無奈地解釋道。
“水之國嗎……”聽到這三個字的朝利雨月也隻覺頭疼。
血霧之村的名頭著實響亮,若隻有他一個人,走一遭倒也無妨,但偏偏還帶了個藍寶,實力都還是其次,會讓他見著那種狠厲的場景才是最要命的事。
不管是Giotto的意願還是他們之間共同的默契,儘可能讓年齡最小的守護者遠離那些陰暗的確是所有人的共識,沒人想要藍寶見識到自相戕賊的一幕。
旗木卡卡西似也看出朝利雨月的為難,恰巧他也不想踏足水之國。
若千手扉間沒有騙他,則那“宇智波斑”就在霧隱村,以他們的實力遇見那人無疑是以卵擊石,旗木卡卡西可不想去做這種蠢事,更何況現在也並非是線索全斷一籌莫展之際。
“水之國正處於混亂之時,外人過去恐怕多有不便,何況藍寶的模樣十分顯眼,恐怕會那些忍者盯上。”旗木卡卡西說,“不過,那人進行研究的地方我還有幾分印象,不如我們先去那兒看看?”
“真的嗎?”藍寶眼睛一亮,當即點頭就要答應:“可以啊!呃……可以吧?雨月?”
朝利雨月頓了頓,但見旗木卡卡西神色無虞,最終還是點頭道:“當然可以,麻煩斯坎兒先生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