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維持百年強盛的方式絕不是靠幾場驚天動地的盛大戰鬥，而是一場又一場利益的蹉跎，這是彭格列新生代們遲早要麵臨的事，六道骸不過是比其他人都要早地接觸罷了。

可沢田綱吉不懂這些。

六道骸直到來到這個時代後，才意識到沢田綱吉不懂。

這也得感謝Giotto給出的慘烈對比。

許是六道骸的神情動作都太過明顯，Giotto輕笑一聲，說：“阿綱還小，要學會這些，也隻是時間問題。”

“你倒是看得起他。”六道骸卻隻是冷淡地回了一句，在這種時候提及那人也沒什麼意義，他轉移話題般地問道：“堂堂彭格列初代目，難道就隻能打聽出這些？”

Giotto也不計較他的態度，而是不恥下問般地問道：“不知骸君探聽到了什麼？”

“森川次郎指出，水影被人操控了。”六道骸說。

“被人操控？”Giotto不禁睜圓了眼睛。

身處其位的人更懂這個消息的不同尋常之處，它所代表的並非是真相，而是千手扉間要對水影出手，可既然他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又怎會被水影抓走？

這其中怕是另有文章。

“要是能混到斯坎兒身邊就好了，這樣就能打探到更多消息了。”Giotto幽幽地歎著，視線如明示般看向六道骸。

“……”六道骸頓覺無語。

誠然若是想潛入核心圈子的話，Giotto那點潛入的能力就不夠看了，自然得讓專業的來。

可Giotto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隻是笑意盈盈地一瞥，眼波流轉，尾翼劃過漣漪，將一切藏在不言之中，反倒讓人肝腦塗地。

不過六道骸不吃這套，他懶散地倚著牆，語氣聽不出情緒：“得到這些消息又能如何？莫非你還想摻一腳不成？”

“怎麼會？我隻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Giotto聳了聳肩，笑得像隻小狐狸：“彆這樣看我，我也是有好奇心的……那位前輩要做什麼，你不想知道嗎？”

“沒興趣。”六道骸搖頭。

他們之間差了不知道多少輩，千手扉間想做什麼，怎麼著也跟六道骸無關，而他也不認為Giotto做事隻憑好奇二字。

六道骸隻冷淡地瞥了Giotto一眼：“我可不會為滿足彆人的好奇心而行動。”

“阿綱身上帶著這邊的血統吧？這是不是說明海洋兩端遲早會建立起聯係，既然這樣的話，搶先在這邊創建自己的勢力，也算是為日後彭格列的發展減輕壓力。”

Giotto慢斯條理地說著，末了歪了歪頭，又露出那勾魂攝魄般的表情，仿佛洞悉一切：“這個理由可以說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