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5。(1 / 2)

大概是覺得兩個人既然是共犯後便是利益共同體,那自己肯定很難反抗他了,所以在這之後,室町宏對她變得和顏悅色了很多。每一次他們舉辦比賽或聚會,也必然要把自己帶上,漸漸的,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們都覺得是他們兄妹關係很好,不少人甚至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實際上,這家夥不過是享受那種支配她的感覺而已,但凡反抗一點,你再看室町宏還會不會給自己好臉色?況且他現在正在興頭上,而洋子又恰好懂一些開車的實踐,對於這個理論頭頭是道但實際經驗為零的少年來講,又聽話又能聊到一起,那可不如沐春風得很。

室町宏也疑惑過,為什麼洋子對於車的改裝和更專業的知識一知半解,但卻總是能一眼看出誰的技術最好,甚至十賭九贏。隻是問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都被她裝糊塗,打哈哈就糊弄過去了。

總不能講這是她上輩子苦練多年,少有的能拿得出手的技能吧?

也不能說是真的當成了什麼專業技術在訓練,不過是逃命逃出來的,大概算得上苦練吧?那個時候,她有幾年經常呆在一些第三世界國家,雖然大部分和平國度都在倡導什麼低碳和新能源,可貧瘠的地方能用的交通工具很多都是其他國家淘汰報廢來的燃油車。

最初她也不過是因為有駕照所以兼任一下司機的角色,可後來在跟當地一些排外土著還有部落的鬥智鬥勇中,漸漸練就了沒有路也要開的本事。甚至因為有些地方軍閥林立,他們UN的救助人員為了從其手中救人,開著破爛的皮卡被後麵全副武裝的軍用吉普奪命追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那才是真正的生死時速,沒有什麼改裝也沒有平坦的硬化路麵,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拚命疾馳在廣袤崎嶇的草原。

後來她也漸漸在這個過程裡感到了一些趣味,對於那時在貧乏地區的他們這些人來說,偶爾開著破破爛爛的車在草原上部落間穿梭、競速,大概也是難得的娛樂了。

而他們這些年輕小孩兒搞的什麼上山道下山道比賽,規則雖然整得有模有樣,但彆說讓她的腎上腺飆升,估計她能麵無表情地坐完全程?也不一定,如果技術很爛的話……比如,今天比下山道的那個,也正是難得跟室町宏關係還算不錯的人之一。

這幾個月下來她看過他們好幾十場比賽了,這些年輕人們私下也分了好多小團體,各自也有組織自己的車隊,甚至都取了挺中二的名稱。車隊裡有年齡大一點的老手,也有像室町宏他們一樣才接觸,家裡剛給買了車的高中生、大學生。

每次比賽下注的自然也是那一場對壘的車隊,洋子的十把九贏裡輸的那一把,往往都是栽在這個叫宮城修次的少年身上。可不是因為她看走眼,而是室町宏這家夥明明她都說了會輸,就因為過於要麵子,每次都要押自己的隊伍。

好吧,這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就是了。

“修次上次按你說的把前輪的輪胎換了更窄一點的了,你之前不就說他過彎老是打滑嘛。”室町宏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一臉的看好。

就是不知道等會這家夥輸了他還能不能保持這種好臉色。

“可不是,我又在家附近的山上練了好幾天,感覺穩多了,這次肯定也能贏啦!沒想到洋子妹妹你這麼懂,當時阿宏和我說是你提的建議,我還不信呢!哈哈!”

宮城修次的頭發今天晚上又從金色變成了藍白色,他倒是知道分寸,用的都是一次性的染劑,圖個好玩而已,不然第二天回觀世家的學堂上課不被罵死才怪。可他這一染,就帶著周圍那些同樣中二的少年們紛紛化身成了五顏六色的‘非主流’,搞得洋子眼睛疼。

她根本不信這家夥說肯定贏。他就是那種不要命的初學者,直線猛踩油門,彎道減速後車尾巴能甩得你怕他翻了。

一個多月前有次比賽差點贏了,是因為他最後兩個發卡彎速度沒降下來再加上寬胎打滑,意外跑出了漂移的效果,這人就膨脹了。要不是怕他後麵還想著要複刻,到時候真因為過彎太快衝出去車毀人亡,她也不會第一次開口給了建議。

結果,上周那場因為對手的車不太行險勝了一局,這幾個便覺得是她提的建議,讓宮城修次找到了適合的方法。

可洋子知道並不是這樣,雖然她也都是最近才惡補的一些簡單的理論,但結合自己以前的經驗,眼光已經變得很老練了。上周那次純粹是因為對方是台國產,本來車就重技術也一般,即使馬力小勝一籌,也很難拚過他們輕量化的歐產車。可今天對壘的車也做了減重改裝,司機還是個玩車好幾年的老手,贏得過才怪了。

見洋子沒有回應,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正在整備的賽前場地。宮城修次發現這個小女孩兒還真像阿宏說的那樣,特彆有意思。

你看,小小年紀,臉嘟嘟的卻做出一副大人模樣,安靜又嚴肅,不知道一天天腦子都在想些什麼……也太好玩了。他忍不住就伸手過去,像之前一樣,對著她的臉和頭發便是一頓搓揉。

“乾嘛啊!”

室町宏看見洋子的公主頭被修次揉得像個狗窩,居然還幸災樂禍地笑起來:“這是誰的醜妹妹!”

煩死了!要不是她看在這倆一個是神經病,一個是中二病的份上她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真是受不了這個年紀的男的一點!

同樣也是十幾歲,怎麼伊佐那和鶴蝶就不這樣?說起來好像之前伊佐那也挺喜歡時不時有些肢體接觸,但和宮城修次那種想起來就一點分寸感都沒有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