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後麵的幾天,我跟鶴蝶在橫濱有事需要處理。六本木那幾個夜總會的情況你跟乾去解決就行,有什麼搞不定的就找稀咲。灰穀兄弟那邊我也知會過了,遇到棘手的人可以叫他們倆幫你。”
此時伊佐那一行人正從花園神社後麵的一家俱樂部裡出來,靠近歌舞伎町一丁目這邊東萬有好幾家娛樂會所。他今天會過來,一是剛才那個台球俱樂部裡,有幾名員工背著他們自己私下開盤,甚至利用職位便利左右結果牟利,鶴蝶這會兒還在裡麵審他們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另一個,就是六本木那邊的一個夜總會牽扯上了命案,按規矩伊佐那作為負責人之一得來接警的警署走個協助調查的流程,所以哪怕明天就是洋子FFG開賽的日子,他們兩個人今晚卻還沒來得及回去。
這會兒已經快1點多,幾個人都有些餓了,所以乾青宗就問伊佐那要不要他去外麵買點什麼吃的喝的過來,鶴蝶跟武藤泰宏兩個都屬於審人時親自下手的類型,想來也需要補充一下體力。
但伊佐那坐在那兒因為沒事正覺得有些無聊,便想著不如出去透透氣,就乾脆和乾還有可可一起從俱樂部裡出來了。
三個人走到外麵的街道上時,幾個打扮濃豔的女郎從他們麵前說笑著路過,一看就是附近的女招待們。伊佐那皺著眉頭隨意瞄了眼,腦子裡聯想起了剛才在警署的事:那樁命案和夜總會的陪酒女有關,一旦涉及到男女問題,調查起來就會拖拖拉拉很久。
他不想為了這點破事影響自己去看洋子的比賽,所以就轉頭對著身邊的相當任性地,甩出了剛才那段話。
六本木的那幾個夜總會都是走的高端路線,裡麵每一個女招待都是做了前期投入的,案件的一些具體細節目前還不太清楚,但能肯定的是,和受害的那個女人不配合客人有關係。而娛樂場所裡的女招待也好還是陪酒女等等,這些‘貨源’的篩選都是可可在負責,出了這麼件事,當然該由他去處理。
九井一(可可)也明白這個案子肯定是得自己來想辦法了,但卻沒料到伊佐那這甩手掌櫃做得這麼乾脆利落,甚至也不把鶴蝶留下來給他幫幫忙。
“鶴蝶……不能多呆兩天嗎?”
這種和女人沾邊的事兒,真要有個負責武力的人鎮場子也不能找灰穀兄弟,他們倆的性格太難控,實在不合適。隻有鶴蝶,沉穩而且因為脾氣好又可靠,在那些女人眼裡是他們東萬幾個如狼似虎的打手中最被信賴的一個,他出來對她們說一句頂自己審問五十句吧?
然而對於伊佐那來講,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性命受到威脅的女人們需不需要一個能讓她們感到安心的人在場。他甚至還有些厭煩這些女人不夠聽話配合,才在這樣的時間點搞出了這種惡性案件,使得自己的計劃被打亂。
“你可以一會兒等他收拾完那幾個家夥後,問問,他願不願意留下來陪你。”伊佐那當然覺得鶴蝶不和自己一起回去也行,他還樂得跟洋子有專屬的時間。可他也明白,如果是以前,或許鶴蝶最終還是會留下,可這次卻是洋子親口提的邀約,意義不同。
三個人在附近的居酒屋隨便吃了點東西,打包了些回去後九井一就趁著鶴蝶坐在那兒喝酒休息的時候問了他一下這個事,果然不出伊佐那所料,他拒絕了。
“伊佐那沒和你說嗎?後麵幾天我們倆都有事,今晚還得抓緊趕回去。”
一邊說著,鶴蝶還一邊皺著眉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在仰頭一口氣喝完手裡那瓶罐裝的啤酒,又捏扁了拉罐扔在地上後,他便起身走到那邊跪在台球桌旁,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幾個人麵前。隻見他一手拽著其中一個人的頭發提起來,先是狠狠地一拳下去,才又問對方到底想起來點什麼沒有,顯然是沒了耐心。
“你看。”九井一轉頭看向了說話的伊佐那,對方笑著朝鶴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肯定不願意。所以這事兒你們自己解決……沒那麼難吧?”
說難也不難,做了這麼多年東萬的高層乾部,什麼爛攤子都有,殺人放火也解決過,九井一就是覺得有些麻煩而已。
但他也習慣了,反正這年頭出來下海的女人們雖然情況都很複雜,但不論她們是由於欠債的、家庭的、還是社會性的什麼原因,或者乾脆就是被男人騙來的……這些女人們隻要進了這個行業就全是把柄,很難脫身。
如果沒法用懷柔一點的方式簡單處理,那就還是威脅恐嚇之類的老把式,總能叫她們聽話——九井一歎了口氣,他不同情也不憐憫,隻是麵對女人們害怕和恐慌的眼神時,會短暫地有些討厭用這樣的方式。
淩晨3點多,這邊的審問也終於結束,有一個人在武藤泰宏手裡已經被打到休克,乾留下來幫忙,九井一就送了鶴蝶跟伊佐那出去。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倆到底是有什麼事,重要到出了這麼大的情況都能說不管就不管的?在看見那兩個人坐上過來接他們的轎車後,九井一皺著眉在原地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