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萬萬不可對洛榕動情。……(1 / 2)

許是初次與人同榻而眠,尹秋寒多少仍是不大適應,心中又為身側之人和朝廷之事所憂思,輾轉反側,久久未能入睡。

但終究是抵不過身子疲倦,到了醜時,才在混亂的思緒中漸漸睡去。

這一夜,也並未有她曾想般,睡得不踏實,反倒也許是洛榕極其恪守分寸的緣故,入眠後還算是能安穩。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對尹秋寒來講,都如夢般令人恍惚,也不知今夜過後,入住洛府,與這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洛侯爺朝夕相處,往後所有麵對的又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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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邊才剛泛白,晨曦微露,本該是下人起身忙活的時辰,洛榕卻早已醒來。

雖說以往她也不貪眠,因她每日都需早起去後院練劍,但今日卻醒得還早些。

畢竟,現下她已成婚,往日裡都由春熙服侍,但如今婚後,郡主也有貼身的陪嫁丫鬟,免不了一同入內。

若是給她們意外瞧見堂堂侯爺竟在整理裹胸布的場景,豈還得了?

就連此時郡主未醒,她都是躲在床側的蔽處整裝。

這裹胸布自她少年時期便穿戴,雖說布料材質都是上好的,富有彈性而柔軟,但纏上幾圈後,洛榕便覺得胸悶氣堵,但為喬裝打扮又不得不如此。

換作以往,她入睡前必定脫下這物,但昨夜怕被郡主察出異樣,硬是纏著睡了整夜。

洛榕把布綁的更緊些,看著自己本就“貧瘠”的胸前,此刻纏得硬.挺,又不得想起那郡主的窈窕身段,不免一時搖頭感歎。

真是同為女兒家,這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尹秋寒本以為她醒來夠早,結果剛起身,便見洛榕背對她,長身立於窗前,她已著裝好,此時看似正低首整著衣物。

洛榕聽見身後異動,便回眸看去,便見尹秋寒一頭青絲垂落,神情微微發怔,此時的她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嬌軟之意,真是好一副美人初醒之景。

“今早可是還有何要事?郡馬為何起身甚早?”尹秋寒瞧她凝著自己又不說話,隻好主動開口。

“並無,隻是例來便早起,且今日還需請安,因而早些預備罷。”

洛榕都如此說了,尹秋寒也不願深究小事,不疑有他,便喚了早早侯在外的仆人進屋。

待盥漱一番後,小翠小綠為尹秋寒梳妝,另一旁,春熙一入內,便見洛榕早已穿戴完,一臉疑惑,還未等她發問,洛榕便道:“春熙姐姐,往後晨起不需再入內服侍。”

她說的聲小,與郡主梳妝鏡那處又相隔著距離,他人自然聽不見。

春熙聞言,不解地問:“為何?”

“還有...侯爺昨夜和郡主.....”

洛榕瞥了眼還在戴簪的尹秋寒,低聲道:“還能為何?你若入內替我纏那布,被人瞧見還了得?”

春熙了然,垂眸自怨道:“是奴家一時糊塗,忘了侯爺如今已成婚。”

洛榕又沉聲道:“昨夜無事發生,我稱有隱疾,郡主不疑。”

春熙拍拍胸口感歎:“安穩便好....”

隨後,洛榕又囑咐春熙些話,待郡主已穿整完後,春熙便同小翠小綠一同退去,此時又剩屋內二人。

見眼前裝扮後更顯端莊的絕色美人,洛榕也是由心讚美:“這天下人真是愚笨,郡主真是百年都難遇的佳人。”

聽著洛榕那商家慣用的誇大之詞,尹清寒也隻是淡淡回以一笑,“郡馬謬讚,陋相也好,佳人也罷,現下都已為人婦,還請郡馬好生相待才是。”

“那是自然,郡主為妻,夫複何求?”

尹秋寒頷首莞爾,旋即,兩人正欲往廳堂請安,洛榕卻忽地停步,麵上浮著恍惚之色。

“郡馬可還有何事?”尹秋寒回身看她。

“一時急忙,忘了件事。”

說罷,洛榕便走去那床榻上一陣翻找,終於找著那絲綿白絹。

尹清寒見她手中之物,也不免有些羞意,她自然知那是何物,隻是昨夜二人並未......

“郡主,還請借你簪子一用。”

尹清寒蹙眉,還是從梳妝處找來一銀簪遞給她,疑道:“郡馬要作何?”

話音剛落,洛榕便一緊眉,用簪子的尖頭紮破手指,許是力道過猛,那鮮紅的血珠冒出後便留得不止,洛榕連忙用白絹包住。

“你這是....”尹清寒沒想她如此乾脆,不由得近前一步去看。

“昨夜並未圓房,交白布實在擾郡主名節,如此便可蒙混過關。”

看著洛榕唇畔的笑意,尹清寒一時也不知該說何,畢竟洛榕要真想強要她,有隱疾也無礙,方法多的是......

兩人在屋內拖了一陣,才又出門。

洛家大堂,老侯爺洛凜早已坐那等候多時,見兩人遲來些,也不怪罪,畢竟昨夜新婚,起晚了些到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