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萬萬不可對洛榕動情。……(2 / 2)

想此,洛凜又麵露笑意,看向麵前一對新人,特彆是懂禮大方的郡主,他怎麼看怎麼滿意。

洛榕見他神情,知自家老父心中所想,便也裝作體貼關心地笑道:“爹,今日起得早,郡主疲憊未散,若無事了,還是早些讓郡主回房歇息吧。”

聞言,洛凜和尹秋寒皆是一愣,旋即,前者歡顏悅色,後者則眼觀鼻,鼻觀心,試圖把麵上的羞意掩了去。

“好好好,為父無事了,你和郡主安好便可,本侯也老了,見旁人都享兒孫之福,我也盼呐,榕兒可懂為父?”

“爹放心,我一定爭取早日讓您抱上小孫兒。”

“如此便好,哈哈哈.....”

聽著父子倆那一言一語,尹秋寒本就低首,此刻更是低得不能再低。

心中生羞赧的同時,又在暗道,明明是患有隱疾之人,怎能還大言不慚地說出這話......男人果真都自信且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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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這幾日,在洛府內也並未如尹秋寒所想的難度。

洛榕不僅夜晚同眠時安分守己,且日日起得比她早,等尹秋寒醒來,床邊早就不見人影。

起初,尹秋寒還想是否這人又去逛花樓,但一問下人才知,洛榕去花樓的次數並不多那坊間傳言實在誇大。

且洛榕現作為洛家產業的繼承之人,每日都需去自家酒樓亦或彆的店鋪走觀一番,事務繁多。

因此,在府內尹秋寒與她單獨相處之時也甚少,但她也閒得自在,這樣的相敬如賓倒也好,免得她還要憂心怎麼與洛榕相處。

倒是幾日下來,雖說洛榕的言語依舊時而有調戲之意,但並未做出任何親密之舉,這也讓尹秋寒不免生奇。

這日,白日裡她得閒,便入宮找了長公主飲茶敘舊。

長樂宮內,兩個著裝雍容的女人在軟榻上對坐,皆垂眸凝著案台沉思。

案上放著一麵棋板,看那棋勢,黑子的攻勢甚猛,白子已被全全圍剿,似是再無活路。

尹秋寒淡淡抬眸,看向眼前那有著傾國之貌的女人,雖已成人婦多年,但未有任何色衰,反而更顯彆番韻味,勾人魂魄。

隻見那女人輕淺勾唇,旋即將纖長指間所執的棋子一落,頓時,棋勢便全局反轉。

那白子落在一看似無關緊要之處,實則竟與其他白子構成一極大的圍圈,而原本應勝出的黑子瞬間被白子齊齊圍住,毫無出口。

勝負顯然已出,尹秋寒看著棋局,也是莞爾歎道:“公主果然棋藝過人,連下幾局,秋寒皆敗。”

尹月頷首一笑,溫聲道:“秋寒也莫要妄自菲薄,你我棋藝相當,隻是本宮更擅用一子破局。”

“許多時,那未被人在意之處,或許就是另局勢反轉之機,好好利用,則方能勝出。”

尹月這話說得似有深意,但尹秋寒未曾聽明,也隻笑笑認同。

自尹秋寒嫁去洛府後,兩人已有一段時日不見,此時待寒暄一番後,尹月才又問:

“郡馬待秋寒...可還好?”

聞言,尹秋寒想起這幾日與洛榕的接觸,雖有輕佻之時,但待她確實極好。

她應道:“還好。”

“那便好。”尹月淡淡一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不過,說來也奇,她倒也似傳言那般像浪蕩風流之性,可對我卻仍舊守著分寸.....”

尹秋寒蹙眉道:“並且也不像無用之材,幾日下來,我倒覺得她有偽裝之意,但不明要用這紈絝之名作何?”

“還有,秋寒不明,為何公主篤定太子會用她作心腹?若並未談成,那這婚事豈不無用?”

尹月思忖片刻,便緩緩道:“秋寒是輕看了洛家的用處。”

“洛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且在民間的名聲信用皆不小,若是能有此之助,那洛家與太子掛上牽連,一來是有金錢資助,錢財這俗物,誰也不嫌多,這二來....”

“洛家常年饋贈難民,若洛家有意以太子之名贈予,那麼太子又何需憂這民之所向?”

“三來,洛家在先皇時便封侯,想著便是往後國再有難,洛家依舊能相助,有洛家,便代表著洛家背後的財富,若父皇知如今洛家與太子為一派....”

“秋寒認為,父皇會更喜與洛家交好的太子,還是如今無權無勢的四皇弟?”

尹秋寒聞言,還處在沉思中,久久未能回神。

見她如此,尹月又垂眸看向方才被她用來破局的白子,道:“並且,就像你說的,洛榕此人並不一般。”

“洛家那麼大的產業,怎會交給一愚笨之人?”

“她想從太子那得來權勢,而冒著有隱疾確在,被宣出後有醜聞之名的可能還與你成婚,如此打算便是想著,能半隻腳踏進皇門。”

尹月凝著尹秋寒,麵露憂色,歎道:“洛榕是一有野心之人,城府定不淺。”

“秋寒切記你我所謀之事,且萬萬不可對洛榕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