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早起練拳(1 / 2)

“汪汪汪~”

“我回來了。”

許黟推開木門,守家半天的小黃歡快撲過來,與初見對比,現在的小黃大了一圈,摸著皮毛光滑,長大不少。

小黃變化的不止體型,還有眼睛,琥珀一般的眼睛愈發的橙亮,倒映著許黟俯身的影子。

他拆開還帶著溫熱的油紙包:“等急了吧,給你帶的燒肉,慢點吃……看著我乾嘛,我不吃你的。”

逗了一會小黃,他進到屋裡,把藥材放到清出來的桌麵上,轉身去到灶房,燒火煮水。

來到這裡後,他喝的都是煮開後的水,連小黃喝水的碗,裝的水都是煮開的。

煮好的水裝到陶罐裡,許黟準備來做晚飯。

大米、黎米一起淘洗,用陶罐煮米飯,煮到八分熟,就可以將洗好切好的臘肉片擱在上頭燜,燜出臘肉的香味,便能調味了。

淋上兩圈醬油,再磕一個雞蛋臥在中間,看著蛋清逐漸變得潔白凝實,許黟丟了一把蔬菜到上麵,用熱水化開一小勺粗鹽,澆到燜熟的蔬菜上。

不多時,這臘肉燒飯就做好了,許黟把火蓋滅,端著陶罐出來。

這臘肉燒飯,是許黟唯二能拿得出手的手藝了,與其他菜肴對比,步驟簡單容易操作,還不會做得非常難吃,就是不能經常吃。

天色漸黑,許黟點上煤油燈。

用陶罐燒的飯,鍋底有一層焦黃的鍋貼,趁熱吃時,脆硬帶著嚼勁,味道比煮軟的米飯還好吃。

就是有點費牙齒。

吃完飯,許黟沒有急著休息,買回來的藥材有點多,他回屋把需要泡水的藥材先給泡上,需要炮製的也不例外。

很快,屋裡飄著濃重的醋酸味兒。

許黟微微皺著眉頭,想著用手帕做成臨時口罩,一摸袖口摸了個空。

嘖,沒摸到。

許黟眨了眨眼,想起他白天將手帕送給小孩了。

沒有手帕,許黟隻好暫時忍著,將醋倒完後,立即把陶蓋給扣上。

屋中有計時的漏壺,許家的漏壺是木製的,壺底鑿有一個細小的孔,孔的下方放一個盛水的工具,等水都滴完,十二個時辰便過去了。而使用漏壺的人,便是利用孔口流水使得壺裡水位變化,算出對應的時間[注1]。

許黟觀察了一會兒,看到時間差不多,就把泡在醋裡的藥材撈出來瀝乾。

做好這些,時候不早了。

許黟端著水來到房間,關上門正要脫衣服洗漱,忽而聽到一陣如同幽靈般的呻/吟。

許黟解扣子的手一頓:“……”

他仔細去聽,發現這聲音從隔壁牆傳過來的,再思忖地想了想,許黟就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是與他一牆之隔的陳賬房家呀。

聽這若有若無地痛哼聲,看樣子陳賬房的病還沒好,不知道陳大夫如何診斷的,開的是什麼藥方。他白天挺早出門,晚上回來得又晚,沒有聞到隔壁熬藥的味道。

他不知。隔壁的陳賬房,此刻十分埋怨陳娘子。

本以為他被娘子訓了一頓,再去許小子那裡開張藥方吃,他這病就好了,不用繼續這般折騰人。

哪想到,陳娘子去了一趟,空著手回來告訴他,說那許小子沒同意。

陳賬房當即變了臉色:“你說難聽話了?不是你說那小子比孫大夫厲害,要去叫他來的嗎?怎麼沒叫動人過來?”

說罷就怨起來,“那小子心高氣傲,肯定不願意過來給我看病,我就說不讓他看,你偏偏要去請,現在被人趕回來了吧,你這婦人,就會丟我的臉!”

陳娘子聽得火大,衝他喊道:“我敗你臉了?陳二旺你聽聽自個說的可是良心話,要不是我忙前忙後的伺候你,你以為你還有這力氣來罵我。”

陳賬房縮了縮肩膀,又慫又不服氣:“那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哎呦——我,我還不想死嘞。”

“死不了!”陳娘子瞪他,往時風情萬種的桃花眼,這會隻有咬牙切齒,“我去給你請陳大夫。”

“……”陳賬房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