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出現 第一次抓“羊”……(1 / 2)

托裡安先生下午的話基本與上午的回答沒有區彆,一直堅持著妻子性格大變樣之後就失蹤的那套說辭。

在艾利恩繼續拖延托裡安先生時,摩爾加娜緊急去到房屋登記處調取了托裡安家中是否有擴建的記錄。

關於房屋擴建這個問題切爾丹那特彆區比其他地區還要管的嚴格一些,管理所的人甚至會不定期的進行全員大排查。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切爾丹那特彆區位置處於國土的最邊緣,前幾年的管理方麵遠沒有其他幾個區域的牢靠,尤其是槍支武器方麵,真正的做到了槍支走進千萬家。

從政府回血之後就開始對切爾丹那進行嚴格把控,先是收回了大部分武器,而後大到設施建設小到房屋擴建都需要向上申報。

管理所的人在見過摩爾加娜的證件後很快將文件包從檔案室裡取了出來。

摩爾加娜迫不及待的取出裡麵的文件查看,在看到她想看的東西時她瞬間兩眼放光。

沒再多逗留一秒,她就馬不停蹄的往托裡安先生家裡趕。

此時的托裡安先生家中。

艾利恩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可以和麵前這個撒謊成性的人多說什麼。

他手指若無其事的在桌子上隨意點擊,次數多了也難免煩躁,窗外的樹變成了他的解悶工具。

托裡安先生倒是堅持一直努力尋找著話題,中間許多次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能說什麼呢,艾利恩心生鄙夷之情,他的目光落回在茶杯裡渾濁不堪的茶水裡。

“先生,我知道找回我的妻子已經是一件相當渺茫的事情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的情況……”

他擺出苦笑不得的表情,滿眼諂媚的看著的艾利恩,雙手來回搓著。

艾利恩當然不慣著他直截了當:“你的情況確實困難,可你不是有工作嗎?”

托裡安先生聽到此話難為情的撓了撓頭:“包裝廠的工作哪有那麼好,尤其是我還有一個女兒要養的。”

如果不是還要繼續拖延時間,艾利恩真的很想一個白眼翻上天,再把滾燙的茶水潑在他的肥豬臉上。

感謝上天吧,他比幾年前在軍隊裡有教養多了。

艾利恩握緊拳頭,也抑製住想打人的衝動儘量保持心平氣和道:“安婭上學有補助金,你的工資應該夠你們父女生活了,”快速在托裡安肥胖的身體上掃了一圈,“以前還需要養著妻子的時候,你不是也過得挺好的嗎?”

或許沒猜到艾利恩這麼不通人情世故,托裡安先生隻能尷尬的喝了一口茶水,可能是經常喝酒留下的習慣,他大聲的咂嘴後說:“先生,你不懂我的難處,我真的很愛我的妻子,我不敢想失去她後我該怎麼辦。”

他本想繼續演一段苦情戲,偏偏這時摩爾加娜回來了。

艾利恩不願意聽他胡謅直接起身去開門,摩爾加娜驕傲的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袋。

摩爾加娜一到,艾利恩就主動把主場還給了這位更有經驗的女生。

在這方麵他必須承認奧羅拉小姐在應付胡攪蠻纏這一方麵是強中手。

摩爾加娜在沙發上坐下,她問同伴:“你剛才與托裡安先生聊到哪裡了?”

“托裡安先生說自己不敢想象沒有了妻子該怎麼辦。”

儘管艾利恩已經儘力演出很同情托裡安的狀態,可是誰都能看出來演戲並不是他的特長,他的表演不能說是繪聲繪色,也可以說是木頭成精。

摩爾加娜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來,為了保持嚴肅,她強行壓住嘴角。

不愧是專業的員工,摩爾加娜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她迅速換上一張滿複憂傷的臉:“托裡安先生,你真的很愛你的妻子呢!”

托裡安雖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但看到艾利恩和摩爾加娜現在站在她的一邊,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感謝,你們能體諒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訴說我和我妻子的感情,我們的感情是三言兩語說說不完的。”

“我們能理解,所以我今天特地去問了關於補償金的事情。”

一聽摩爾加娜說起補償金,托裡安的眼睛一下亮了連,什麼喪妻之痛都通通一掃而空。

摩爾加娜點頭:“我把你的情況如實彙報後,上級覺得不僅撥給你補償金,還許諾把你的房屋重新翻新一下。”

“真的?”托裡安激動的身上的肉亂顫。

“當然,上級給了我你家的房屋戶型圖,說是讓我提前視察比對一下,如果沒錯就按照戶型圖設計了。”

說著準備繞開檔案袋的封線,線是後來她又重新纏回去的,畢竟已經開的就沒有什麼驚喜效果了。

事實證明這確實是個驚喜,就是太過於猝不及防了,摩爾加娜前腳剛說完後腳托裡安就被這個驚喜嚇得臉上煞白。

“我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我這房子就這麼大點,要不我給你講解一下,也省得您受累。”

托裡安先生慌忙組織語言,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密密麻麻的冒出冷汗,手掌無力的推著空氣。

摩爾加娜卻換上一份嚴肅十足的表情:“那怎麼行,我已經了解過了,你已經被啤酒廠辭退很長時間了,像你這樣痛苦的人很容易被“羊”頂上的。”

她小心翼翼拿出檔案袋裡的紙張,托裡安先生竟一時氣急撲上去。

艾利恩反應快一腳踢在他脖頸處,用的力氣不小,托裡安先生“砰”的一邊倒趴在了桌子上。

摩爾加娜再也沒忍住笑出聲,她舉著擴建記錄大聲念出來:“費力希·托裡安先生在半年前在房屋地下擴建了一個二十平的地下室,本人承諾做為酒窖所用。”

托裡安一開始暈乎乎的腦子聽完這句話瞬間清醒,他本想破口大罵卻被艾利恩恐怖的眼神嚇的沒了話。

“托裡安先生麻煩你帶我去一趟地下室吧。”

“不可能。”

事到如今托裡安還咬緊牙關不鬆口,艾利恩本想著想給他來一套大記憶恢複術,可在摩爾加娜的眼神示意下收回拳頭。

他們又一次離開,即便艾利恩已經隱約猜到一些,可他不太能理解摩爾加娜的思維。

對此摩爾加娜隻是神秘一笑:“你到了晚上就會明白的。”

夜幕降臨,吃完晚飯在街上遛彎的同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摩爾加娜似乎對西比爾小鎮非常熟悉,她向艾利恩介紹起了這裡的一些有名建築。

比如哭泣的少女噴泉,血與瑪利亞雕像等等。

艾利恩聽的時候一種異樣感劃過心頭,他感覺晚上的西比爾小鎮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分明白天還多是聚眾的人群,到了晚上卻成為了空鎮。

他一眼掃過去開燈的人家也隻有零星幾個,不住的胡想亂猜。

兩人繼續散步,最後在托裡安家門口停下。

簡陋的家裡並沒有安裝窗簾,玻璃雖然蒙了一層灰塵,但是不影響可以透過玻璃看到裡麵純黑的人影來回閃動。

“你看到安婭有特彆的感覺嗎?”

摩爾加娜沒有征兆的問起艾利恩。

艾利恩握住下巴努力再現當時感受,他在腦內措辭又刪除最後隻吐了句:“一種共鳴感。”

他聳了聳肩,知道自己說的很莫名其妙,但是除了共鳴感,他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好的詞。

好在奧羅拉小姐能明白他說的意思,不僅明白還表示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克裡斯托弗先生,安婭就是“羊””

他雖然也猜到一些,但沒想到奧羅拉小姐會這麼把輕鬆把窗戶紙捅破,他低頭對上奧羅拉小姐看他的目光。

果然被看穿的感覺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