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萌萌,站起來(1 / 2)

“可能有點,導演,我先回去休息了。”

鐘今扯了扯領口,有些氣喘地說。

他的聲音很微弱,讓人覺得他馬上就要倒下去了。

“行,你快回吧,記得喝點藿香正氣水,實在不舒服就去醫院。”

秦葉飛快地說,揮了揮手道彆。

鐘今來不及換下衣服,按下電梯。

橙橙拿著衣服背著包小跑到鐘今旁邊,扶住了有些搖搖晃晃的老板。

鐘今在心裡對發癲的發情期豎了個中指,竟然背刺他,不是奇偶數也不是等差數列,居然在16和18之間狡猾地選擇了17!

發情期在來臨前難以察覺,等察覺到的時候又會異常洶湧。

不過下樓打車的功夫,鐘今的意識已經半迷失了。

“鐘哥,要不要去醫院啊?”

橙橙看著老板通紅的麵頰,有些擔憂地問。

“不用,讓我回酒店休息就好。”

鐘今斷斷續續地說,他實在不想被拉到醫院去打吊水。

到時候又得在彆人的緊張擔憂中把病況全部篩查一遍,非常麻煩。

上次連打三天吊水,他手背都青了。

他現在就隻想回酒店做手工活,哪怕作用不大但至少有點作用,然後再在床上蠕動,用自己鋼鐵般的意誌忍住銀亂的需求。

橙橙不太放心,但是老板都這麼說了,她也隻好照辦。

鐘今住的是劇組主創們在的酒店,因為他去的晚所以自己訂的房間,和其他人不在同一層。

鐘今倒在了床上,被弄下來的假發亂糟糟地堆在枕頭上。

橙橙倒了水過來,扶著鐘今喝了兩口,又塞了一瓶路上讓司機停車時買的藿香正氣水。

鐘今眼含熱淚地喝完了,本就苦澀的生活如今雪上加霜,越發水深火熱。

充滿人道主義關懷以及為了老板服務的貼心小助理假裝看不見鐘今被苦到變形的模樣,幫他摘下了假發,將發網也一起取了下來。

至於衣服她實在不好上手換,隻拿了睡衣放在老板的床邊。

“鐘哥,真的不用我留下來嗎?”

鐘今用最後的意識說:“不用,也不用去醫院,我的體質就是這樣,季節性免疫缺陷!”

說出來了,終於把這個編了很久的理由說出來了!

“那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隨時候命。”

橙橙似懂非懂,一邊拿著手機上網搜一邊離開了鐘今的房間,幫他關上了門。

合上門的聲音仿佛解放的哨聲,鐘今迷亂地咬著枕頭的一角,卷起的裙角遮不住大片細膩的白。

“好難受……”

鐘今口齒不清地說,眉眼間滿是掙紮,來不及吞咽的口涎從唇角滴落,半透明的布料下唇瓣越發殷紅。

鐘今踢開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

沒關係,我有鋼鐵的意誌。

…………

不行,鋼鐵化為繞指柔了。

鐘今的手腕沒一會兒就開始發酸,但是堆疊的未被舒緩的求而不得源源不斷。

他意識不清地拉開了床邊的抽屜,試圖尋找一點能用的東西,畢竟人至少不能這樣得腱鞘炎。

令人遺憾的是,鐘今住的是本地較好的連鎖酒店,並不是桔色成人。

隻有需要額外付費的計生用品,沒有能戴上它的仿真用具。

大火焚燒原野,即使勉強交代了一次,仍舊徒勞無功。

哈哈,人生自古誰無死!

鐘今的思維徹底瘋狂,來回跳躍著沒有關聯性的東西,最後全部都變成了本能的索求。

口腔裡殘餘的藥液讓他本就高熱不適的身體越發難受。至少不能吐在床上的人性還殘留著。

鐘今艱難地爬到床邊拿過垃圾桶,將治中暑的藥都吐了出來。昏天黑地地嘔吐又匆匆漱口後,迷失的意識渾噩。

未散儘的夕陽透過縫隙落在青年的腳腕,纖穠合度的腿夾著卷疊的床被,垂落在床邊的指尖因晃動光影朦朧。

青梅酒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順著縫隙朝外溢。

湧動的信息素逐漸充斥在整個樓層,又順著通風口朝著其他地方蔓延。

信息素飄蕩著,附著在無知無覺來來往往的人身上,如同寂寞的幽靈,被世間絕緣。

“采訪那邊有發過來幾個問題,圍繞宣傳你到時候看看怎麼回答,肯定會發散到一些個人的問題,反應不要太冷淡了,省得又被剪輯出去被買黑通稿……hello?我說話你有在聽嗎?”

“聽到了,”商延思回答經紀人的話,微微側頭像是感知什麼似的問,“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淡淡的甜膩的果香,混合著一點點酒味。

不知從哪裡來,像是從窗外,又像是從室內的風口,近乎纏繞的流連在他身邊。

吸引著,呼喚著。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微微痙攣的痛感間泛著越來越蓬勃的欣悅。

“沒有啊。”

經紀人搖頭,她隻能聞到自己香水的味道。

“你很熱嗎?”

她看見了商延思有些發紅的耳朵,發現那紅意還有朝其他地方擴散的趨勢。

“有點,我先去洗澡。”

商延思以冷淡的表情表示送客,在經紀人離開後,單手解開兩顆襯衫扣子朝著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