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繞回去了。
元鳳在背後悄悄翻了個白眼,轉頭又抿起嘴角,眉眼彎彎,這幅模樣當真是能把人迷得暈頭轉向。許是有求於人,元鳳又撿起許久不用的技能,小老頭當即被這一笑給炫花了眼,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就要一顆大還丹,老君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一定答應。”
一聽大還丹,老君霎時神識歸位,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不是我說,小鳳凰你好歹說清楚出了什麼事,怎麼非要大還丹。”
連撒嬌都用上了,當真是越活越……好看了,咳咳……
老君借著咳嗽拿袖子捂住,眼睛卻不自覺瞟向元鳳。
隻見方才還鮮活無比的鳳凰此刻卻焉了吧唧,活像被妖精吸了一半的精魂。
“我……有一個朋友,他受了傷……很重的傷,我……”
這下老君算是明白了,他問:“你很愧疚,想送點藥?”
元鳳點點頭,眼睛垂下看向地麵。
“你那朋友是為你受的傷!”
見元鳳再次點頭老君重重歎口氣,頗為恨鐵不成鋼,“早說來拿傷藥不就行了,過來。”
元鳳張了張口,還是沒說什麼,跟著他進了一扇門。
門內寬廣,一排排架子整整齊齊,架子上擺滿各種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的瓶子,放眼望去,場麵頗為壯觀。
元鳳跟在老君後麵,眼睛看向那一排排瓶子,這麼多,都是些什麼藥啊。
老君走到一排架子前,伸手拿過一個紫色瓷瓶,拔開蓋子湊近聞了聞,隨即道:“喏,上好的傷藥,內服的,一日一粒,保管不出半月什麼傷都好了。”
元鳳接過瓶子看了看,還想說些什麼,老君又拿起一個瓶子塞他手裡,“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你們這些小年輕受傷多半是皮肉傷,內傷都是少數,這個拿著,治外傷的,抹在傷口上,十天半月就好了。”
元鳳一一接過,覺得這起步就是十天半月,也太久了點,還是問:“有大還丹嗎?”
老君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麼死磕上大還丹了?又不是傷得要死了,至於嗎?”
“至於!”
元鳳回得擲地有聲,倒是一旁的老君神色凝重起來,他道:“你莫不是失手誤傷了人家?”
“…………”
不是誤傷卻是因我而傷,跟失手傷了人家比起來,結果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傷,元鳳想想,無力、沮喪籠罩上來,將他的心肝脾肺腎拽得稀巴爛,難受得直抽抽。
老君語氣委婉,顧及小年輕的麵子,沒有明說是不是失手殺了人家,哪知元鳳當真萎盾起來。
“好了好了,當我沒問,大還丹也不是說有就有,且製作複雜,你且回去等著吧。”
老君揮揮手,作勢要趕人,突然想起什麼般,抬頭問:“我記得前不久才給了你一瓶小還丹,藥呢?”
元鳳情緒不高,直言道:“吃了!”
“全吃了?”
元鳳沒回答,老君已經秒懂這沉默的意思,當即捶胸頓足,神色痛苦道:“你把小還丹當糖吃呢,如此暴殄天物,當真是……你走!”
元鳳被推攘著出了門,中間還順手在架子上摸了幾個瓶子,嘴裡還嚷道:“不都是吃的嗎,我又沒浪費,隻是傷得多了,吃得也就多了而已。”
回應他的是驟然緊閉的房門,元鳳摸了摸差點被夾到的鼻子,一掌拍上喬喜的肩膀,給喬喜嚇了一跳。
“把東西拿出來吧!”
“什麼東西?”喬喜納悶。
元鳳也瞪著他,“你以為我失憶了嗎?之前在……的時候,屭遺給了你一顆珠子,交出來。”
喬喜這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慌忙從衣襟裡掏,邊掏邊說道:“我說老君怎麼突然提起這個,進了鍋爐房也不熱了。”說完掏出一顆碧綠的珠子遞給元鳳。
“說真的,這珠子還挺好用,拿上就不熱了。”喬喜還在沾沾自喜,元鳳卻拿著珠子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放下手,“算了,我去還給他,你回去一趟,把我桌上的紫玉壺給老君。”
“紫玉壺?仙君怎麼想起它來了?”喬喜摸摸頭。
紫玉壺可是元鳳親自從天山裡挖出來的,知冷暖,調溫度。倒水進去熱了涼了會自動調溫,一直保持可入口的熱度。當時年少,在凡間碰到一隻老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元鳳原打算當看不見,可那妖卻仿佛纏上他一般,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原本跟著也就算了,可一天夜裡,那妖見他怎麼都不生氣,便膽大妄為,竟直接給他下了迷魂術,扒光他的衣服,其意思不言而喻。若不是一個路過的仙人伸以援手,鳳凰的清白恐難以保全。由此事情,擾得元鳳第一次動了殺念,毫不猶豫現出佩劍,直麵擊打那老妖,將其一路追趕至老巢,還順手滅了一窩小妖。結果便是妖滅了,天山也被打得塌了個頂,元鳳爬出來時看到一旁這麼個東西,估計是老妖藏於巢裡,被自己免費拿了,打妖還能得寶物,元鳳拿上東西歡歡喜喜地回去了。
拿回去才發現這個東西除了好看簡直一無是處,那點子作用完全對不上,他又不喝茶,不過在他看來沒用的東西卻是彆人的稀奇點,老君要調丹藥,溫度常常控製不穩,有了這個,調丹的事可謂是事半功倍。
元鳳抬腳向外走,“總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那壺放著沒什麼用,給人家吧!”
喬喜深覺這是個理,聽話地回去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