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一摸過後,月老仿佛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聲咋呼:“哎呀!小鳳凰可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怎的這麼涼?”
元鳳哭笑不得,“我沒事。”
“胡說!你自己摸摸你這額頭是不是跟冰塊兒一樣。”
元鳳聽話地摸了摸,過後放下來,誠懇道:“沒有啊,我摸著很正常。”
“你懂什麼,鳳凰本是火鳥,體溫應該略高於人,你全身都是這麼涼當然摸不出區彆,走,我們去一趟老君哪兒,讓他給你看看。”說完拽著元鳳就往太上老君那兒走。
元鳳不好拂了他的意,隻能順從地跟著走。
月亮拽著人,一腳踢開煉丹房的大門,扯開嗓子吼道:“老君,快來看看!”
話音一落,就見一老頭急匆匆跑到門前,一臉心疼的左看右看。
月老嚷嚷道:“不就一扇破門嘛,你那麼寶貝做什麼?”
老君直起身跟他對罵:“好你個月老,我這門可是新換的,小心你一腳給我踢壞了。”
“唬誰呢,你這門千百年也沒換過,怎的我一來就說換了!”
“我這門就是你們這些人老是用腳踹給踹壞的,有事兒好好說不成嗎,非得動腳。”
“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你也知道你這是什麼地方,來找你都是十萬火急的事兒,誰還有心情好好說。”
兩人正噴得起勁,元鳳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好在這場戰鬥並未持續多久,月老率先停下,一把扯過他的手往老君麵前湊。
“我先不跟你吵,你快來看看,鳳凰這是怎麼了。”
老君瞪他一眼,“有病找醫仙去,找我是怎麼回事兒?再說了,小鳳凰這不好好的嗎,哪兒有問題了。”
前不久還精神十足的找他要大還丹來著。
“嘿,你個老不死的,讓你看看你就看看,哪兒那麼多廢話。”
拗不過他,老君隻得妥協,食指一動,一條金線從指尖射出,纏上元鳳的手腕,隨後故作高深地閉上眼,嘴裡時不時發出聲音。
元鳳小時候見過醫仙診脈,當時不懂,這種一會兒摸摸胡子,一會兒搖頭晃腦,還摻雜著一些聽不懂的術語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問阿父,阿父也一時語塞,緊接著也摸了摸胡子,深沉道:“這樣做自是有人家的道理。”
月老在一旁看得直皺眉,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彆出聲?”
老君被打斷,瞥了他一眼,隨即收回金線。
月老忙上前問:“怎麼樣?有什麼問題。”
“什麼怎麼樣,這不好的很嘛。”
聞言,月老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元鳳額頭上貼,“你摸摸,這叫好得很?冰成這樣了,你到底會不會看吧。”
老君反駁道:“我說了有病找醫仙啊,我就是個煉丹的……怎麼這麼冰?”
這下老君也愣住了,拉著元鳳從頭摸到手,惹得元鳳真以為自己得了什麼大病,命不久矣。
“不對啊!”老君嘀咕。
月老一巴掌拍上他的背,“什麼不對,你個老頭說清楚行不行。”
“你彆吵吵!”老君拍開他的手,沉吟道:“小鳳凰的脈象沒什麼問題,身體康健,但這體溫也委實不正常,你最近是碰到了什麼人?”
元鳳:“…………”
還能碰到什麼人,碰到了你口中的‘妙人’,然而這話不能說,畢竟那地方是自己要去的,當初他們隻是建議,並沒有要推自己往火坑裡去的意思,這些長輩從小看著自己長大,交往甚密,也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考慮,實在沒必要抱以這樣的心態去狹義他們。
那是屭遺的問題?
元鳳心裡咂吧一下,想起剛到蓬萊的那一晚,他們泡在一個池子裡,隻著一層衣物,他身上儘濕,襯得身軀愈發單薄,那雙手,也如冰塊兒般被自己抓在手裡……
老君和月老原本等著他回答,誰知,這鳳凰不知想到了什麼,麵色逐漸紅潤起來,手上的溫度也恢複正常,惹得倆老頭神色愈發納悶,最後,老君一把推開人,“你倆玩我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可能玩你呢,實在是我剛看到他的時候活脫脫一副失了魂的模樣,我擔心這才來找你的。”月老連連擺手解釋,奈何老君不聽。
“…………”
元鳳輕咳,倒也不必一直拿這件事來說,後又懷疑,自己之前真的有那麼失魂落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