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 屭遺在身邊讓他靜不下心來。……(1 / 2)

撞天鐘 野小草 3971 字 8個月前

經過錢多多的細心講解,這第一拜總算是順利過了關,禮官鬆了一口氣,擦乾淨臉上因緊張滲出的汗水,高喊下一句:

“二拜高堂!”

“高堂是什麼?”屭遺問。

錢多多回答他,“拜高堂就是拜雙親!”

這一拜還未開始,元鳳先不樂意了,他有父母,豈會拜兩個假人。

沒錯,兩人麵前的椅子上並不是坐的人,而是兩個紙紮的假人。

紙人麵色慘白,兩顆眼珠黑漆漆,嘴唇紅得滲血,怎麼看怎麼怪異。

這套婚禮行程估計是從凡間流傳而來,凡間拜堂要有父母,有樣學樣,妖界也必須得有。

屭遺倒是不在乎這些,拜了就拜了,也不會少塊肉,隨即腰一彎,對著兩個紙人盈盈一拜。

元鳳看著他拜了,懷著想放把火燒了這裡的心,眼一閉心一橫,耿著脖子彎下了腰。

雖說姿勢不太對付,就是再給禮官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指責。將手掌冒出的汗液不動聲色地擦在袖子上,心裡隻想著快點完事兒。

“夫妻對拜!”

這一聲砸得元鳳有些懵,‘夫妻’他懂什麼意思,‘對拜’二字他也知道,聯合起來就有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感覺,讓人無端飄了起來。

等思緒落了地,他便已被人推攘著進了洞房。

原本這會兒新郎官應該去外麵敬酒新娘則在屋裡等著,可到底是新郎的身份擺在那兒,誰也不敢打攪他的好事將人從新房裡拉出來灌酒。

紅燭燃起寥寥薄煙,催得人身起燥熱,元鳳扯了扯緊束的領口,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眼睛四處尋找周圍有什麼解渴之物,丫鬟說的話一概當沒聽見。

半晌,等屋裡的人都退去,元鳳猛地起身,抓著那精致的酒壺就往嘴裡倒,速度快得旁人都來不及阻止。

等屭遺撤下紅蓋頭發現時,那半壺酒就已經下了肚。

“彆喝!”

一聲暴嗬讓元鳳停了下來,他有些茫然的轉身看著一身紅衣,嬌憨可愛的女子。

屭遺一個箭步,上手奪過他手裡的酒壺,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待聞到酒香裡摻雜著的味道時,他悠悠道:“仙君以身涉險,就不怕這酒裡有藥嗎?”

元鳳有些疑惑卻更覺身體裡的燥熱加劇,他忍著燥意道:“不對勁。”

屭遺放下酒壺,“哪裡不對勁。”

元鳳甩甩頭,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這酒還沒喝,我就感覺……”

感覺烈火焚身,情難自禁,後麵的話元鳳說不出口,他怕他說出來了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見元鳳不說話,以為他沒什麼大礙,屭遺的元神退出,逐漸化為實形,下一秒,一旁的錢多多軟趴趴的就要癱倒在地,屭遺隔空抬手,將人托起放到那張紅得刺目的床上。

錢多多法力太低,身體支撐不了兩個元神,遂以,當一個元神離開身體,另一個來不及占領,那麼這具軀體便會陷入沉睡。

小姑娘臉色過於白嫩,床上的紅紗在她臉上印出紅潤的顏色,看著分外喜慶。屭遺估摸著人醒過來的時間,從袖子裡掏出一顆藥丸隔空塞進她嘴裡。

元鳳愣住了,紅色仿佛沁入屭遺的血肉,不同於以往白得透明的膚色,現在就連伸出來的指尖都透著紅,無端誘惑,他不自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愈發覺得身體那股燥意四處亂竄。

這不是他的身體,他得趕緊出來。

屭遺鼻間嗡動,他轉過身對元鳳說道:“這香裡有猛烈的□□,覺得不對勁是正常,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元鳳忍得有些辛苦,他感覺身體像是有一團火,燒的他目眥欲裂,正在四處尋找發泄口,“什麼問題?”

屭遺扇尖一劃,桌麵上便出現一個茶壺和一個杯子,茶壺的壺嘴正冒著熱氣。

他不會是想在這裡喝茶吧?

元鳳心想,下一秒就見屭遺打開茶壺,裡麵赫然是沒有茶葉的熱水,緊接著,他又從袖子裡摸出一隻瓶子,倒出一顆不知是什麼的藥扔進茶壺裡。

屭遺扣上蓋子,眼神看向元鳳,“仙君是對這具身體有什麼留戀嗎?”

元鳳強撐著清明,坐到椅子上,“怎麼這麼問?”

“那為何還不從這具身體裡出來?”

元鳳抬起頭望向他,眼神從一開始的清明逐漸變得迷茫,最後慢慢浮現出癡戀的神色,他輕聲道:“出不來了。”

“什麼?”

語畢,窗戶被猛地打開,薛禮倚靠在窗邊朝裡道:“把他元神拉出來!”

元鳳其實能出來,在他們談話之前。原身體的主人真身是條蟒蛇,且修為不低,元鳳本該在察覺到不對時出來,卻不知為何繼續停留,以至於蟒蛇的元神將其困在身體裡,等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元神已經被蟒蛇纏繞,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