屭遺雙手環住,道:“放心,這位公子法力高強,定能打得過……”
話音未落,就見戰況急轉,原本站於上風的元鳳突然臉色一變,手上動作頓住,被沈稷山看準時間,直取心窩,元鳳匆匆揮劍抵擋,腳下連連後退。
屭遺一把扶住他,歎聲道:“我的話才剛誇出嘴,仙君就迫不及待的打臉,這讓我怎麼圓回來。”
薛禮則道:“仙君威名在外,看來也不過如此。”
元鳳瞪他:“你自己不也沒抓到?”
“可我從未標榜自己實力渾厚。”薛禮聳聳肩,“此人也算是千年老妖,不止腸子彎彎繞繞,就連本體都能纏你幾圈,如此不好對付,我沒抓到實屬正常。”
元鳳簡直要氣得吐血,若不是情況不對,兩人恐怕早已打起來了。
這時薛禮正色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將人抓住,抓完回去睡覺了,你也彆看著,搭把手。”
後兩句話他是對著屭遺說的,屭遺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沈稷山捂著肚子道:“幾位先彆忙著對付我。”
“有遺言就快點說。”元鳳不耐煩道,拿紅色的桌布擦劍,那動作說不清威脅。
沈稷山也不惱,弓著身子陰沉道:“恕我冒昧,幾位已經中了我的情香,若不發泄,恐爆體而亡。”
屭遺看向他,“這就不勞沈公子操心了。”
薛禮則皺眉道:“我說這屋裡怎麼一股味兒。”
“你喝了嗎?”屭遺朝薛禮問,見他點頭才放下心來。
誰知沈稷山突兀的笑起來,元鳳質問道:“你笑什麼?”
“好啊,好啊,喝了東西好啊。”
三人互看一眼,心卻沉了下去。
“我說,你彆老霸占那盤靈鹿肉,給我們留點啊。”大院裡一隻虎妖用胳膊肘捅了下旁邊的狼妖。
狼妖聞言並未停下動作,爪子飛快的去搶桌子中間的那盤鹿肉,並說道:“這盤肉剛上來你可是搶了一大半,如今好意思說彆人霸占。”
“搶什麼?”黃仙兒一腳踩在長凳上,一手舉著煙槍,“幾口靈鹿肉就能讓你們掙成這樣,瞅你那點出息。”
“話不能這麼說!”虎妖摩擦著兩隻厚掌,“靈鹿肉不稀奇,稀奇的是裡邊的擱的靈芝,如今靈芝越來越少,上了年頭的就更少了,不怨我們搶,得虧沈公子大方,辦的席都比彆人奢華。”
“誰說不是呢,沈公子慷慨,靈芝這種東西在我們眼裡是個寶,說不定在人家眼裡那就是顆草。”
“欸,我知道個小道消息你們聽不聽?”鼠妖眨巴著綠豆眼,神秘兮兮的道。
“什麼小道消息?靠不靠譜?”
鼠妖拍拍胸脯保證:“打探消息可是我族特長,能不靠譜嗎?”
“說的也是!什麼消息,給爺講講。”
鼠妖探頭,低聲道:“聽說沈公子他……”
“砰!”
話音未落,院裡的圍牆被猛地衝破,接著一條體型巨大通體烏黑發亮的蛇衝出來,刮倒所有東西,桌麵仰翻,杯筷碗盞儘數摔碎,配合一眾不明所以的吃席群眾,場麵甚是壯觀。
鼠妖還保持著探頭的姿勢,麵上儘是呆滯,他支支吾吾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回應他的是一把擦著鼻間插入地麵的長劍,緊接著,殘存的牆壁上站了三個麵容俊秀的公子,其中白衣公子說道:“早知道就先動手解決了他。”
薛禮道:“我記得天境好像沒有先斬後奏這個條律。”
元鳳皺眉:“就地斬殺不是你說的?”
“我說你就信,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薛禮回他。
鼠妖聽著他們談話,眼珠聚焦在麵前這把劍上,感到身下一片冰冷。
元鳳收回長劍,“舌頭不要可以直說……什麼味兒?”
元鳳把長劍舉起,湊到鼻前,一臉困惑。
鼠妖回過神,聽見這話,連忙驚叫出聲,化回原型逃離原地,隻留一片濕潤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