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裡的精光,明顯是看中目標的眼神,元鳳當即動手。
“你不配!”
姬蓮絲毫不慌,在招招致命的打鬥中還能分出精力,利用形勢邊打邊靠近屭遺,在一個轉身時,伸出毛絨的尾巴輕掃了下對方的下巴,可謂對元鳳有多藐視。
被碰到下巴的屭遺神色自若,未有一絲波瀾,後背仍舊椅靠在假山上,一隻手輕晃。
原本顧著妖界和天境的和平留有餘手的元鳳氣得牙癢癢,手上也愈發不客氣。
姬蓮接得有些困難,不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彩,為了小命他不得不收回精力專心應付眼前。
“仙君如此生氣,可是發現心中有我,醋了?”
元鳳氣笑了,心想:本仙君是醋了,可不是為你醋了!
這樣的打鬥,修為稍微不及便吃不消,看熱鬨的三人裡,除了屭遺還在悠哉悠哉,其餘兩人接連倒地,甚至殃及無辜,周遭妖仆皆化身驚叫逃竄。好在地盤夠大,未有其餘妖民遭殃。
屭遺搖著扇子,心想這樣下去也不知要打到何時,眼鋒一轉,指尖動了動,半空的姬蓮一愣,便是愣住的空隙,元鳳占了上風,兩下就將人打倒在地。
姬蓮眉間微蹙,偏頭吐出一口血,用手隨意一擦,往屭遺方向看了一眼,仍舊輕狂道:“小仙君法力無邊,本座甘拜下風。”
屭遺聞言,唇角勾了勾,眼神落在一旁。
半晌,慘遭橫禍的兩位美人悠悠轉醒,蛇妖率先出聲,抑製不住的痛呼,可看到一旁姬蓮的慘狀時,更是驚呼更甚,一把撲了上去。
“妖主,妖主怎麼了,這兩人膽子這麼大竟傷了您,快叫人把他們抓起來。”
姬蓮就著他的手起身,咧嘴一笑,“莫要驚慌,本座還沒死呢!”
蛇妖還在哭泣,姬蓮卻不理會。這時,禁聲半天的屭遺走上前來,打著商量的語氣道:“深夜打攪妖主是我們不對,此舉並非有意為之,還望妖主見諒,放我們一馬。”
姬蓮生生受了元鳳那一擊,傷的並不輕,此時看上去卻像是未受傷般,語氣狂妄,還帶著點興奮,他道:“世人皆知本座一向心胸開闊,豈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為難與人。”
元鳳皺眉小聲說道:“你跟他這麼客氣乾嘛,我們要走他還能攔著不放不成。”
屭遺垂下眼睫,回聲道:“眼下在彆人的地盤,不宜多生事端,更何況我們本身就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你在天境的身份眾人皆知,半夜到人家房頂偷看,若說沒什麼你信嗎?”
話是這麼說,可元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質問道“偷看這件事是我要做的嗎?”
屭遺以扇遮麵,露出雙眼,誇讚道:“妖主果然是一方梟雄,既然如此,我等就此離開,不打攪妖主的好事。”
說完正要退,姬蓮發話了。
“等等!”
二人腳步停下,屭遺好聲好氣道:“妖主可還有事?”
姬蓮朝他信步靠近,被元鳳攔住,也不惱,說道:“本座雖不計較你們偷窺之事,可擅闖妖界是另外一回事……”
他話未說完,元鳳橫眉倒豎,“你什麼意思?妖界既歸順天境,那便是天境的地盤,本仙君來天境的地盤居然還用上了‘擅闖’二字。”
如此直白的語言,另屭遺扶額,果真是天境澆灌出來的小嬌嬌兒,不懂委婉為何物。
反觀姬蓮抖抖袖子,理所當然道:“仙帝要來也得先知會一聲,莫非小仙君自以為能大過仙帝?”
這話可謂大逆不道,元鳳當即焉兒了,“你要如何?”
不知何時,周邊湧入大片妖兵,手持兵器將幾人圍在其中。
姬蓮神色未動,雙手環抱,“好說,小仙君是有身份的人,本座隻能望而卻步,旁邊這位……不介意留下來,與本座暢談一夜吧。”
屭遺還未說話,元鳳當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這也得問問人家的意見吧。”姬蓮神色在兩人身上流轉,話音一落,妖兵又往前一步,手中兵器直指中間。
周遭氣氛霎時安靜下來,甚至有些緊張。
半晌,屭遺輕笑一聲,放下扇子道:“何必把氣氛搞得那麼僵呢,妖主盛情相邀,豈有拒絕的道理。”
手臂被猛地拉住,就聽見元鳳飽含怒意的聲音,“誰讓你留下來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我確實知道的,你莫要聽他胡言亂語扯什麼暢談的話,你可知……”
“砰!”
一道光出其不意的打過來,屭遺眼疾手快執扇抵擋,抬眼望去,隻見姬蓮褪去那幅不著邊際的樣子,神色陰鷙,聲音冰冷道:“當著本座的麵講本座壞話,小仙君當真是不把本座放在眼裡,本座仁慈才與你們商量,看來是本座錯了,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