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那就都留下。(1 / 2)

撞天鐘 野小草 4003 字 8個月前

“十殿這是怎麼了?大晚上要冷水,莫不是生病了。”

緊閉的房門外,兩名鬼差守門之餘閒聊起來。廊下燈籠幽光,襯得他們臉色愈發森然。

另一名鬼差略顯沉穩,不似說話之人那般站立無形。

“主子的事兒少打聽,你忘了上頭兩個在背後嚼舌根子的下場嗎?”

此話一出,問話的鬼差臉色凝滯,隨即訕訕道:“我就問問。”

至於上頭兩個嚼舌根子的倒黴蛋,他自然記得,也就挨了一鞭子,差點魂飛魄散而已,到現在還養著魂下不來床。想起那一鞭子,鬼差立馬將八卦的心收起來,身體跟著站直。

屋內昏暗,隔著屏風隱約看清大堂裡夜明珠的光輝。

薛禮閉目,雙臂搭在木桶邊緣,胸膛隨著呼吸起伏似有水滑落,迅速融入水麵,泛不起一絲漣漪。

熱,難以啟齒的熱,就連桶裡的冷水都褪去冰冷,逐漸變得溫熱。

薛禮重重喘息一口氣,一隻手臂落入水裡,數不清第幾次想要自暴自棄並發泄出來,可潛意識裡始終不願屈服於欲望之下,況且這欲望還是中了彆人的暗算。

手指在水裡蜷縮幾下,神思逐漸清明,正要抬起手,颶風鋪麵,不遠處立著的屏風應風而倒,摔在地上,‘啪’地一聲,薛禮收回視線緊盯著上空。青色的結界淩空顯現,颶風從中而出,方寸大的木桶也被吹得晃動,幾乎快要散架。桶裡的水瞬間消失大半,隻堪堪遮住小腹以下。

聽見動靜,兩名鬼差推門而入,正要說話,卻被一聲飽含威脅的‘滾’扼製腳步,緊接著一陣風將人推出去,門又順勢緊閉,屋內再度恢複沉寂,仿佛一切都未發生。

擲為趴在薛禮胸膛前,兩手攀在對方的肩上,入手滑溜溜一片,驚得他連忙爬起,卻發現自己以一個無比尷尬的姿勢坐在薛禮腿上,甚至兩腿分開,好巧不巧感受到了某處過分的灼熱。

“我……”

話要出口之際,薛禮一把將人箍緊,吞噬他想要說的話。

元鳳旋身擲出一掌,與姬蓮那一掌相撞,震得他整條手臂發麻,腳下不由得後退一步。

真是流年不利,一來就惹到個不好對付的。

姬蓮長發在身後飛散,幾乎與天空融為一體的黑,衣袍大敞,露出結實的胸肌,以及胸肌上未乾的汗珠。

元鳳有些想不通,這人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套上褲子,為何套上褲子卻又不好好穿衣服的。

不好好穿衣服的人氣息未穩,呼吸微喘,眼裡的欲色尚未退卻,直勾勾盯著元鳳。

“小仙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來此有何貴乾?”

聽見他說話,元鳳總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對方還大刺刺的盯著自己,這讓他心裡更加不舒服了。

“本仙君要乾什麼用得著和你說?”

姬蓮輕笑一聲,“小仙君還是如此烈性,本座喜歡,不過,仙君要是誌在旁觀,與本座說一聲,本座也不是那般不知情趣的人,定能讓仙君看得舒心。”

他這番言論,再配上這幅表情,任誰來都得多想。

元鳳感覺腦門上的青筋蹦了蹦,嘴角也不自覺抽搐,他蹙眉道:“收起你的胡言亂語,本仙君途經此地,並非有意……有意窺看。”

姬蓮一副沒聽進去的表情自顧自道:“多年未見,小仙君還是一如既往地豔絕三界,形貌俊朗,心悅仙君之人怕是早已踏破鳳棲宮的大門,不知可還有本座的一席之地?”

元鳳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他還惦記著自己,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大妖主喜好男風不是什麼隱秘,四處搜刮美男已成三界一大危機,因本人樣貌極其出挑,誌趣相投之人無需多言,自己便能送上門。相反,被盯上的人對此避之不及,但元鳳是個例外,他深知這種人躲是躲不過,那乾脆不躲避也不投懷送抱,隻會在見到人時,現出佩劍,打上三天三夜,真應了那句話: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姬蓮神色囂張,全身寫滿了放蕩不羈,見狀,元鳳隻覺血液叫囂著,恨不得衝上去暴打一頓。

手在背後捏了個決,準備召回蒼梧劍,卻見姬蓮的眼神落到他身後。

元鳳心一淩,不動聲色地擋住他的視線,嘴上道:“妖主這樣說也不怕寒了兩位美人的心。”

意有所指,姬蓮自是知曉對方說的是誰,身後傳來響動,他頭也不回道:“本座屋裡從來不留容不下沙子之人,更何況,他們哪兒能和兩位比。”

嘴上說的是兩位,眼睛卻看著元鳳身後,甚至在被擋住時還偏了偏頭。

身後跟來的兩位美人頓住腳步,其中一位霎時紅了眼眶,淚珠要落不落,好不惹人憐惜。

可惜沒人欣賞,姬蓮忙著看人,元鳳忙著擋人。

“這位瞧著眼生的緊,小仙君不介紹一下?”

氣氛緊張,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