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這麼說來就我們幾個不……(2 / 2)

撞天鐘 野小草 3691 字 8個月前

“好啊!三人到齊了,免得一個一個殺,吾這就滅了你們獨占天下。”

似氣急,巨響一下接一下,三人被打擊得坐回雲端,神情痛苦!

帝江維持不住一貫的平靜,從牙縫兒裡擠出話來,“我們鎮壓你做什麼?你也說了蒼穹外還有個難纏的妖獸,隻有你能與之匹敵,你若被鎮壓,豈不是任由那隻妖獸霸占天下?我們初心是天下太平,劃分界限,百姓安居樂業。鎮壓你於我們所供奉的理念相反,又豈會這樣做!”

“借口!”

元鳳似也被這怒意影響,隻覺耳畔嗡聲不停,七竅痛意明顯,隨即熱流湧現。

“帝江,你流血了!”

北海大帝一聲驚呼,隨即怒罵:“都說了不是鎮壓你的,你發什麼怒,帝江本就七竅薄弱,被你這麼不知輕重地一激,壞了怎麼辦?”

蒼穹外似乎頓了頓,沒了聲響。

帝江抬袖抹了把麵上的血,輕撫北海大帝,“無事無事!不要說它。”接著又仰頭道:“我們所言句句實話,昊天塔是我們三人合力而成,容納有限,即使最底層大概也隻能鎮壓一隻巨型妖獸,原因我們說了,希望你能平息一下怒火,改天再來陪你!”

蒼穹外一片安靜,三人起身,待走遠後,北海不滿道:“乾什麼要低聲下氣,它要不滿,我不信以我們三人還對付不了一隻妖獸。”

“說你小孩子心性你不信。”南海瞥他一眼,“蒼穹外不止它一隻妖獸,天下有南北之分,蒼穹也不例外,它也說了,蒼穹外還有一隻妖獸於他不分上下,如今看似平靜的表麵隻是假象。你隻管對付一隻,也不想想若殺了這隻好說話的,另一隻誰來對付?”

北海囁嚅著不說話了,隻把頭偏向一側。

南海大帝又對帝江說道:“蓬萊島已劃分出來,四麵環海,有結界相護,普通人進不去,它可隨時下來!”

北海又嘟囔道:“那麼個好地方我都沒住過呢卻要給一隻妖獸住。”

帝江無奈道:“一塊半大點的島嶼哪裡比得上北海大境,選中那裡也就圖個清淨,放寬心!”

“我也不是舍不得,就是……就是不服,哪有神給妖獸讓路的!”北海大帝輕聲反駁,帝江安慰道:“蒼穹外妖獸橫行,輕而易舉便能衝破禁錮為禍凡間,凡間如今需要保護之人居多,退一步便退一步吧。”

這下縱使再不滿,北海大帝也不可能說出不的話。元鳳則沉思:看情況,諸神時代的妖獸似乎威脅更大,那麼時代境遷,這些妖獸又是如何發展成族類不保,需靠歸順天境生存的局麵的。

時隔幾日,帝江再次來到蒼穹,這次他提著一隻琉璃壺坐在雲端,仿佛上次的爭吵不存在般說著話:“今日我帶了個好東西,與你嘗嘗!”

蒼穹外嗓音沉悶,仿佛夾雜著些許歉意,但又不知如何表達的彆扭,“什麼好東西?”

帝江提壺倒了一杯,“這是凡人以糧食造出來的一種……嗯……一種液體,入口火辣,餘韻悠長,彆有一番滋味,來嘗嘗!”

琉璃杯被一股力托起,飛向蒼穹,下一秒,一陣吱哇亂叫,琉璃杯簌地落下雲端。帝江不管,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小口慢飲。

“此物怎如此辛辣?一路從喉間辣入腹部,你莫不是要害我!”

帝江放聲大笑,仰頭飲淨,“此物喝的就是辛辣,喝下隻覺心中一片暢快,多了還會飄然欲仙,恍若腳踩雲端,綿軟深陷。你第一次喝自是不懂!”

蒼穹外有些氣急敗壞,“有什麼好喝的,下次彆拿來給吾喝,吾不需要。”

帝江從容自若道:“好!”

半晌,察覺有些安靜,那聲音又響起:“你說這個……叫什麼?”

“還沒有名字,隨意稱呼!”

蒼穹外沉思片刻,又道:“要不叫‘久’?”

“‘久’?為何要叫這個名字?”帝江問。

“這股辛辣到現在還存在吾腹部,時間這麼久,就叫‘久’!”

帝江點點頭,“有道理,不過可以改改,既然是液體,以水為主,不若改成另一個字,‘酒’如何?”

“你們凡間就是講究,在吾看來都是一個讀音,你們卻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三六九等不是這麼用的!”帝江糾正他,“我有一件心事想與你說!”

“即是心事為何要說出來?”蒼穹外不解。

帝江搖搖頭,“心事憋久了難受,其實也不算心事。”他轉頭道:“凡人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重要到生死都必須排到後麵,那就是‘繁衍’,我曾見過無數凡人為了產子走到生死一線,仍舊不曾猶豫。以前我不懂,為何把這件事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他們所產下的產物會哭會笑會喊阿父阿娘,我才明白,那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亦是他們存在的證明。這些產物也是凡人的寄托。”

“這有什麼。”蒼穹聲音響起:“蒼穹外也是這樣繁衍,不然哪裡來的這麼多妖獸!”

帝江沉默一下道:“這麼說來就我們幾個不會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