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坐不住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餘老板的代理律師是我堂兄,我堂兄也是我證券公司的客戶。我們經常在一起吃飯,討論股票市場的時候我說起餘老板送給李翠芬哪支股票讓我堂兄跟著買,我堂兄就說餘老板是真心疼愛這個李翠芬,順帶就說了餘老板在他那做公證的事情。”
餘夫人徹底癱瘓了,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
阿光還要說點什麼,被林笑瑜攔下了,林笑瑜搖搖頭:“噓”。
阿光“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餘夫人緩過來後,問:“你們今天來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心疼您!”林笑瑜說道,看了看阿光。
阿光一臉傷心,“不瞞您說,我父親就是在外麵有了女人,拋棄了我母親,我母親養活我和妹妹很辛苦,沒多久就累死了,所以我很痛恨外麵這種女人......”
看著阿光咬牙切齒,林笑瑜不知道他到底是演出來的還是真情流露......
“謝謝你們來告訴我這些!今天就到這吧,張媽送客!”餘夫人說道。
這....餘夫人有沒有get到我們的意思啊?林笑瑜看了看餘夫人,餘夫人難受的捏著自己鼻梁,緊閉雙目。
林笑瑜想了想,回身對餘夫人說道:
“餘夫人,您和餘老板伉儷情深讓我很感動,但是,餘老板他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禍國殃民的事情。”
餘夫人仍舊捏著自己鼻梁。
“我知道您父親周老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仁者,想必餘夫人也受了周老先生潛移默化的影響,是位深明大義之人!我是您的晚輩,我很敬重周老先生,對您我也有一絲的疼惜!我想替那些無辜的人請求您......”
餘夫人抬起手:“林小姐不必多說什麼,我都明白......你容我想想......張媽,送客吧!”餘夫人起身走向後室。
“餘夫人,餘小姐這些年的事情您了解過嗎?”阿光點了一句。
“什麼意思?”餘夫人還不知道餘金梅跟著餘宗群做的那些壞事。
餘宗群娶到餘夫人是福氣,餘夫人嫁給餘宗群不見得是福氣。林笑瑜希望餘夫人能想明白,不要跑前跑後替餘宗群請律師,妄圖翻案。
“張媽送客。”餘夫人又說了一遍。
出了餘家大門,林笑瑜自言自語:“餘夫人這是拒絕我們了,還是......”
“她說她要想想,我們應該還有希望吧!”阿光用最天真的語氣說著看似沒有心機的話。
林笑瑜真的不知道到底哪個阿光是真實的。林笑瑜甚至懷疑:我們是不是懷疑錯了人?阿光本就是個陽光單純的大男孩?
回到偵探社,徐湛問:“如何?”
林笑瑜搖頭,“沒給明確答複。”林笑瑜又問陸錦塵,“我這樣做,是不是跟勸說人家老婆不在手術單上簽字是一個性質?或者勸說人家老婆拔管,彆救了。”
陸錦塵刮林笑瑜鼻頭,“小腦袋不知道怎麼有這麼多腦洞。你這是勸餘夫人棄暗投明。”
林笑瑜釋懷:“還是你有文化!”
徐湛一個冷顫:“咿,肉麻二人組!”
餘宗群案開庭了,一開始餘宗群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畢竟張律師要天價出場費不是沒有原因的。
張律師一開始確實是咄咄逼人,這讓餘宗群很滿意。
可張律師嘰裡呱啦說了半個小時後就坐下了,坐下他就沒打算再站起來,仿佛是在等所有人對餘宗群進行控訴。餘宗群看向他時,他就慢悠悠站起來應付兩下,這兩下明顯能感覺減輕了不少火力。
張律師意思完了就繼續‘休息’,餘宗群隻能自己大喊冤枉。
“你哪裡冤枉了?”徐湛問。
“就一條通敵叛國、危害社會罪,你就可以判死刑,但我們是民主的,是法治的,你說不服,要上訴,政府也給了你機會,讓你請了律師,如今你的辯護律師都愛莫能助,你還要狡辯嗎?”徐湛開通火力一頓噴。
“你......”平日裡的餘宗群是呼風喚雨,如今卻被徐湛懟得無話可說。
“你就說你哪條是冤枉的吧?”林笑瑜問道。
“你們這是合起夥來陷害我是吧?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們,你們就踩到我頭上了?”餘宗群指指自己頭頂。
“你說你是冤枉的,那我們就把你的罪狀一條條拉出來說清楚!”陸錦塵說道。
“對於我們飛鯊紡織廠,您餘老板不陌生吧?”飛鯊廠長董寶善率先站起來,“如果沒有徐探長他們,沒有社會上關愛我們飛鯊的朋友,我們飛鯊早就被你餘宗群設計破產了。等我們一破產你就好低價買下我們的工廠,我沒說錯吧。”
餘宗群甩給董寶善一個不屑的眼光:“就一個紡織廠還不值得我費心思。”
董寶善笑了,“我們廠不說在整個紡織行業數一數二,至少也是能排進全國前十的。您是沒費心思,隻不過就是讓小鑫和我們簽了一筆大單。你沒費心思,隻不過是私下串通了我們的業務經理。您沒費心思,這個業務經理是您五年前絞儘腦汁推薦給我的。您沒費心思,專門讓人往我們倉庫灑肥皂水。”
“你為了不讓人懷疑,甚至讓小鑫找了一個不相乾的白相人跳出來舉報我們飛鯊。你所做的一切叫沒費心思?”
“你口說無憑,我可以告你誹謗。”餘宗群還在嘴硬,果然是久經商場的大老板。
“我和你的官司早就結束了,法院判了小鑫敗訴,你們餘氏集團和劉氏商行有連帶責任,這足以說明你是背後指使。”董寶善衝著在場的人說道,“曾經我以為餘老板是個宅心仁厚的人,可沒想到他身後是一片汙濁醃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