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薑珩隻差一步距離時,靳澤止住了腳步,伸出手將他的領帶調整好。
“領帶歪了。”
薑珩臉霎時紅了,連忙對著鏡子整理,透過明亮的玻璃,薑珩能明顯察覺到自己眼神中的慌亂緊張。
明明靳澤什麼都沒做,可他心底卻浮現出一些不可言說的旖旎的幻想。
靳澤微微眯眼打量著薑珩,“就這套了。”
他將指尖的卡遞給導購,“都包起來吧。”
“你明天有課嗎?”靳澤想起小薑老師還是大學生。
“隻有一節,不是很重要的課,我等會就請假。”
“行,那你今晚估計得辛苦一下了,我回頭把資料發給你,你好好準備下,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隻是話剛說出口,靳澤就改了主意,“算了,要不今晚你睡我那?免得明天早上還要折騰一趟,晚上你有問題也能及時和我說。”
“好。”薑珩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一樁心事暫且有了著落,靳澤緊繃的神情又頓時鬆懈,恢複成平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打趣地問:“請假方便嗎?要不你逃課吧?讓室友幫忙答到一下。”
薑珩提著袋子走出店門誠實道:“我沒逃過課。”
“好吧,那我當沒說,免得帶壞小朋友了。”靳澤有時候都覺得薑珩過分老實了,這從小到大得受多少欺負。
兩人回了彆墅後,簡單吃了頓飯就開始著手翻譯傳過來的資料,以及靳澤給薑珩簡單介紹了下明天晚宴上要見到的客戶信息,一個法國富商,和明耀的合作一直推進不下去,僵持很久,各方麵對明耀都很滿意,但就是一直在觀望遲遲不能決定。
明天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進展,但總歸是已經約好,推掉太可惜了。
薑珩一一記下,將手中的資料翻來覆去看了許久。
趁著薑珩去洗手間的功夫,靳澤給翻譯打了個電話。
翻譯受傷不算太嚴重,就是腿骨折,明天實在爬不起來上班了。
靳澤關心翻譯的傷勢後隨意問了句,“你剛才和薑珩接觸,他的法語真的可以嗎?”
雖然剛才一番觀察下來,靳澤已經大半相信薑珩的水平了,但還是不免多問一下專業的翻譯。
“沒問題,靳總你放心,薑老師應付明天的場合綽綽有餘。”
靳澤不是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了,一時感情上頭什麼事都可以做,要他給薑珩花錢,他眼都不眨一下。
但是涉及到正事工作,靳澤格外謹慎,外麵都說他是流氓作風,做事不按常理,但其實他從一個窮小子走到現在的每一步都深思熟慮,慎之又慎。
兩人又對著客戶資料研究了半天,靳澤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收起文件,“早點休息吧。”
“你先睡吧,我把這一點看完就睡。”薑珩頭都沒抬一下,專注於手中的文件。
這是他第一次能幫到靳澤,他想儘量做到完美,不拖後腿。
靳澤勸不動,也沒有再多言,站起伸了個懶腰,“那我先睡了,你彆熬太晚。”
“你的房間還記得在哪嗎?”靳澤走到薑珩身後,見他握著筆,仔細核對著手上的雙語文件,將重點地方都劃上記號,嚴謹又認真。
靳澤一時沒忍住伸出手拍了拍薑珩腦袋,說是拍,但動作卻輕柔無比,掌心輕輕觸碰了薑珩頭發一下。
“記得。”
在靳澤觸碰到薑珩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像是過電一樣,心底劇烈地顫抖。
這種內心的顫栗直到靳澤走上樓後才逐漸消弭。
晚宴定在市內某高奢酒店,薑珩和靳澤一輛車,隻是時間快到了,靳澤卻遲遲沒有進去。
“還要等誰嗎?”
“嗯。”靳澤視線在不斷下來的車輛之間搜尋,在看見一抹穿著禮服的白影後才說,“到了。”
趙雯走到靳澤麵前,熱絡地和兩人打招呼,“咦,這是薑老師嗎?好帥啊。”
“今天不是薑老師,是薑翻譯。”靳澤挑眉道。
“昨天聽麗麗說了,薑老師真是深藏不露啊,連法語都會。”
“這是趙雯,明耀的總經理。”靳澤在中間介紹說。
“趙總好。”
此時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男才女貌的一對,明知這兩人隻是多年的工作關係,薑珩心裡卻依然有些難言的不自在。
“對了,薑老師,我問個問題。”
“什麼?”
“怎麼用法語說靳澤兩個字?”
“法語中沒有靳澤這個詞語,直接音譯就好了。”
趙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好帥怎麼說?”
薑珩用法語翻譯了下,語速流暢,吐字清晰。
因為從小生活在倫敦,他說英語時帶了些倫敦腔調,聽上去既優雅又紳士。
說法語時則聽上去浪漫性感。
講中文時嗓音清朗溫潤,
說什麼靳澤都愛聽。
“那靳澤今晚好帥怎麼說?”趙雯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