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凝望著薑珩的雙眸,主動吻了上去,唇瓣相貼的瞬間,薑珩感覺到嘴唇被輕咬了下。
“蓋章了,以後就是我的了。”
薑珩配合地嗯了一聲,想了下後在靳澤唇上也咬了下,“我也蓋了。”
靳澤嘴角揚起笑容,緊緊抱住薑珩,他從來不是一個沉溺在痛苦的人,他隻有繼續往前走,才會迎來他的明耀人生。
兩人說了會話後,薑珩提及說:“聯係上範宇書了。”
“他現在怎麼樣?”
薑珩斟酌地說:“不太好。他爺爺生病,他一隻耳朵聾了,高中沒讀完,隻能在工地做一些零活。”
“那他耳朵還能好嗎?”
“不知道,他沒去檢查過。”
“是賀文彥動手的嗎?”
“他沒說,我也就沒有再追問。”
“找秦青了嗎?”
“範宇書不太願意相信彆人,我擔心找秦律師會不會嚇著他。”
靳澤坐在椅子上想了下,“他現在在哪打工?”
“工地。”
“地址呢?”
薑珩說了個地址。
靳澤安靜地看向薑珩。
薑珩迅速明白靳澤的意思,“樓盤是你的?”
靳澤揉了揉薑珩臉,“小薑老師真聰明,這是融城最近在開發的一個樓盤。”
“那你要去直接找他嗎?”
靳澤搖搖頭,“他不願意相信彆人,我去找他說不定還會嚇著他。”
“還是得麻煩小薑老師。”
“不麻煩。”隻要能幫到靳澤,薑珩就不會嫌麻煩。
“你下次再去找他,把秦青帶上。”
“好。”
薑珩第二天就再次聯係上了範宇書,隻是那天他剛好要帶爺爺去醫院檢查耽誤了些時間,因此薑珩和秦青在家門口多等了一會。
秦青西裝革履地站在筒子樓下,望著已經泛白掉渣的牆皮,感歎說:“這房子好老了啊,估計比咱兩年齡加起來都大。”
薑珩也隨著目光抬眼看了下,“確實是老房子。”
“薑珩你多大啊?”
“二十。”
“真年輕啊,比我小十二歲,都一輪了。”秦青長籲短歎幾句歲月無情,又好奇說:“你和靳澤怎麼在一起的啊?”
薑珩一時不知從何開口,沉默不語。
秦青也不嫌尷尬,自言自語說:“我們那群朋友,還想過靳澤以後會找個什麼樣的。我們每年有個固定項目,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薑珩疑惑。
秦青大笑說:“我們每年都會賭靳澤今年能不能脫單,我年年都賭能,年年都輸,今年我終於贏了一次!”
薑珩眉梢微動,“他之前沒有過其他人嗎?”
秦青挑眉,“這是在查靳澤的感情史呢?他沒跟你交代過嗎?”
“沒。”
“那我也不說,你自己回頭去問他。”秦青笑時臉上會露出一個酒窩,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不少。
“哦。”薑珩又暗自琢磨了下秦青剛才的話。
秦青又搭話說:“你那個同學怎麼還沒回來?”
“快了吧,剛才打電話說在公交上了。”
薑珩目光望向遠方,抬腿說:“回來了。”
因為總是在工地乾活,範宇書被曬得比較黑,頭發剪得很短,像是自己在家剃的,走路時總是低著頭,微微佝僂著背,五官清秀,總是低垂著眼緊抿著嘴,看上去十分怯弱可憐。攙扶著一位駝背的老人,兩人走得很慢。
在看清薑珩後,範宇書小聲解釋說:“不好意思薑珩,我爺爺走得比較慢,你們等久了吧?”
秦青道:“沒事沒事,老人家最重要。”
對於這位陌生人,範宇書的目光變得警惕。
“這是秦律師。”薑珩介紹說。
“你好,秦青。”
範宇書拘謹地伸出手,“範宇書。”
幾人一同進了房間,今天範爺爺去醫院比較勞累,和薑珩幾人說了會話後就回房間休息了。客廳內隻剩下薑珩他們三人。
範宇書手指交疊,不安地坐在屋內,“你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薑珩沉吟幾秒,還沒等他開口,秦青就率先說:“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下。”
秦青主動提及當年賀文彥的事情,範宇書的神情變得更加警惕,不安地看著秦青,詢問著視頻會不會被其他人看見。
秦青再三保證不會,但範宇書始終不太相信,隻是打斷說:“不好意思,秦律師,我想和薑珩單獨說幾句話。”
秦青表示理解,主動走出門外。
範宇書見人走了,才長舒一口氣,“薑珩,我很謝謝你能來看我,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牽扯到之前的事情。”
薑珩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解開自己的傷疤,垂下眼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範宇書沉默幾秒問,“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
“我有個朋友……他最近和賀文彥有些矛盾,他查到你和賀文彥當年的事情,希望你能幫幫忙。”
薑珩不知道要怎麼去描述他和靳澤的關係,他好像可以說靳澤是他的男朋友,可是他又有很多顧慮。
比如說靳澤是同性戀的事情隻有小範圍的朋友知道,如果在這個風口浪尖告訴範宇書,傳出去會不會對他影響不好?
所以他隻好暫時以一個朋友的名義代稱靳澤。
範宇書搖搖頭表示拒絕,“薑珩,彆的事我都可以幫忙,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賀文彥有任何聯係了。”
儘管薑珩和秦青都承諾他不會受到任何關於賀家的報複,但範宇書都不為所動。
範宇書將兩人送出門時,薑珩還在做著最後的勸說,秦青歎了口氣,“彆浪費力氣了薑珩,你回去找靳澤吧。”
在聽到靳澤的名字後,範宇書愣了下,停住關門的動作,“薑珩,你說的朋友是指靳澤嗎?融城地產的靳澤?”
“嗯,怎麼了?”薑珩問。
範宇書猶豫了下將門再次打開,“你們再和我說下詳細的事情吧。”
秦青見狀立刻走進門,欣喜地說:“你認識靳澤?”
範宇書點點頭,“嗯,我見過靳總一次。”
“他來工地視察,我耳朵不好沒聽到工頭的話,被罵了。靳總讓工頭彆為難我。”
“所以是靳總讓你們來找我的嗎?”
“對。”
薑珩本以為今天會無功而返,可是範宇書在聽到是靳澤後,居然態度轉變,毫不猶豫地選擇同意。
“靳總需要我怎麼做都可以直接告訴我。”
薑珩目光帶著幾分疑慮。
範宇書解釋說:“靳總是個好人,那天要不是他在,我估計就被工地趕走了。靳總知道我耳朵不好後,還讓工頭給我調了個更安全的崗,我才能一直在工地打工賺錢。”
看著範宇書毫不猶豫的模樣,薑珩想起網上曾經有人說過靳澤是個運氣很好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貴人相助。
但這一點不對,不是因為靳澤運氣好,是因為靳澤本身就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才源源不斷有人選擇相信他,站在他這邊。
靳澤這個人,值得他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