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說完姑侄兩個有商有量的挑揀起來。
最後,姑侄倆挑了八塊白細布,三塊青細布,三塊黑細布,還有一塊桃粉素緞,一塊豆青色素緞。花了一百文錢,心滿意足的出來了。
瓊娘倆人正準備去往東市,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死人啦……”鎮上最大的酒樓東風酒樓,門口有人從裡麵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不一會圍了一堆的好事者。瓊娘和魏秀對視一眼,好奇的往酒樓門口走去。
東風酒樓靠門的一張桌子上有幾碟淩亂的酒菜,一個約摸不惑之年的男子嘴角流血麵朝門口趴在桌子上。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酒樓的掌櫃煞白著臉連連高喊“:去青竹巷喊楚刑來……”。
“小姑,楚刑是誰呀?這家掌櫃的出事了不趕緊報官,反而去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人好像名聲挺響亮的。”瓊娘好奇的問起魏秀。
“你不常來鎮上可能不知道,楚刑在咱們鎮上也是鼎鼎當當的人物。聽說他們家之前也是有名的富裕人家,可惜有一個吃喝嫖賭的爹,愣是把一個好好的家敗光了,還一賭輸了就回家打他娘。她娘日日夜夜做秀活,把一雙眼睛也熬壞了。母子倆艱難的度日。成年後楚刑跟著鏢局的鏢師習武,走南闖北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得到了知縣老爺的賞識,在縣衙謀了個捕快的差事。後來楚刑十三歲時,他爹有一次鬨得實在不像話,他掐著他爹的脖子逼他爹寫了和離書,然後才帶著他娘搬到了青竹巷。”魏秀在瓊娘眼前低聲說到。
“楚刑來了……”周圍人群的傳來陣陣嘈雜聲。
瓊娘抬頭看到遠處慢慢走來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此人身姿挺拔,古銅色的膚色,劍眉星目,五官輪廓深邃,眼睛朝人望去時冷的讓人直打哆嗦。瓊娘猛的屏住了了呼吸。
魏秀看到瓊娘這幅嚇著的模樣,忍不住的偷笑起來。拉起瓊娘的手朝遠處站了站。
東風酒樓的掌櫃看到楚刑連忙上前躬身見禮“楚捕快,你可來了,你看看這……這……,小店今日正常迎客,這位客官大概巳時進入小店,點了一道清炒三絲,一道鬆鼠桂魚,一道魚頭湯,還有幾個肉沫燒餅。店裡的夥計給他上菜時還好好的,可是這一會功夫人便沒了……,唉,唉,我的生意喲”。掌櫃的頹喪說完便連連歎氣。
楚刑聽完掌櫃的話,走上前仔細檢查了死者的屍體,又看了看桌上的幾道菜。沉吟低聲吩咐掌櫃的幾句。
過了一會,掌櫃的親自抱了一隻貓過來。楚刑把桌上的幾道菜分幾個時段喂了貓吃。
片刻之後,原本活潑亂跳的貓吃了桌上的清炒三絲,開始萎靡不振,腹痛不止,慢慢的倒地而亡。圍觀的百姓見此大吃一驚,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楚刑抬手端起那盤清炒三絲,仔細看了看,皺了皺眉頭。剛要人去請大夫,分辨一下是何種毒藥。耳邊忽然傳來一身清脆的聲音。“可否讓小女子仔細看下,也許我能告訴你是何種毒藥。”
楚刑聞言皺眉望去,一個身著靛青色粗布羅裙的女子,緩步而來,眉宇間顧盼生輝,清麗脫俗。
“姑娘是醫者?”楚刑不大讚同的望著瓊娘。
“不是,我隻是認識些食材,勉強是個廚子。我隻是有一個猜想,想證實一下,可否勞得楚捕快讓我仔細查看下。”瓊娘看著楚刑毫不示弱的說到。魏秀剛才一直沒拉住瓊娘,此刻站在一邊擔心的望著她。
楚刑默然片刻,然後將這盤清炒三絲,放在了桌上。
瓊娘見狀微勾下唇角,走上前拿起一副筷子,仔細的挑起裡麵的蘑菇絲看了看。
須臾便放下了筷子,走到楚刑身旁“楚捕快,我剛才已查驗過,這道清炒三絲應由雞樅絲,蘿卜絲,胡瓜絲烹製而成。可是這道菜裡麵並不是雞樅絲 而是春生鵝膏。”
“春生鵝膏那是什麼?”楚刑擰眉問到。
“春生鵝膏和雞樅絲一樣,都是呈傘狀,通體均白,長相極其類似。如果不了解的人很容易將其混淆。可是兩者最大的不同便是雞樅絲無毒且是上等的美味佳肴,可是春生鵝膏卻含有巨大的毒素,如果一旦食用過量,便是神仙在世,也難救。”瓊娘說完之後,惋惜的看著躺在桌上的死者。
楚刑聽完之後,立即吩咐酒樓掌櫃將今天掌勺的大廚帶來前堂。
繼而轉身質問對瓊娘“姑娘的意思是酒樓大廚混淆食材,才造成此處的命案”
“我並未如此說,我隻是向楚捕頭陳明厲害,如何破案那是官爺你的事情。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就此彆過。”瓊娘說完拉著看熱鬨的魏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