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家子惶惶然等了半響。
長風長海兄弟先從鎮上回來了。一進家門,兄弟倆就先抱著水壺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魏奶性急“長風、長海,怎麼樣啊?打聽到廣福的消息了嗎?”
魏長風摸了兩把臉上的汗水開口“二奶,廣福叔昨天偷偷的回來過,後來拿了個包袱,不知道去哪了。”
“唉呀,這到底怎麼回事?出這麼大的事情,廣福怎麼回來了也不說一聲......”。魏奶聽完之後急了。
魏爺和伯祖父倆人對視一眼,突感不好。忙示意長風長海將去鎮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長風長海兩人天不亮就起床,急匆匆的趕到了鎮上。按照魏爺交代的地址,兩人找到了鎮西頭吉水巷的廣福家。
倆人砰砰地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過來開門。兄弟倆正疑心家裡沒人的時候。長海眼尖的從門縫裡看見正對大門的窗戶裡有人影一閃而過。
倆人見此更用力地敲門,長海還對著窗戶大聲的呼喊。
半響之後,終於有人不情不願的過來開門。
“吵吵啥,大清早的也不讓人睡個安心覺。”一個婦人氣衝衝的探出頭怒斥二人。
長風見此,忙上前表示歉意並表露身份。”嬸子,廣福叔回來了嗎?半月前,我二伯和廣福叔一塊去東平做活。可是昨天有衙役來家,說是出事了......不知道廣福叔有沒有往家裡送過消息”。
那婦人聽了長風的話,眼珠子滴溜轉了兩圈,方開口道:“那死鬼 自從去了東平,從來就沒有往家裡捎過什麼信兒。也不管我們孤兒寡母了,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說著從懷裡拿出手帕壓了壓泛紅的眼角,邊斜覷著兄弟倆的表情。
長風長海見這婦人顧左右而言它,分明不講實話。兄弟倆交換了眼神,向這婦人表示感謝,轉身邊離開了。
長風長海穿過街角,見那婦人看不見自己的身影了,方停下腳步。
“哥,這婦人不肯說實話,咱們怎麼辦?”長海靠著拐角,偷偷往後看見遠處的才關上的大門,緊鎖著眉頭扭頭問長風。
長風也是眉頭緊皺,寂然無聲。忽然看到一處,愁惱全消,粲然一笑。
“長海,你看那兒。”長風指著遠處的一處攤販。
長海扭頭望去,佩服的回頭看向長風:“哥,還是你腦子轉的快。”
兄弟倆人朝著賣餅的攤子走去。
“大叔,你是不是經常在這賣餅啊?我想向你打聽個事。”魏長海向著正在烤餅的老漢問道。
“我經常在這賣餅。後生你想做什麼啊。”那老漢抬頭打量了魏長風魏長海兩人一眼。
“看著眼生啊”。那老漢又低頭繼續烤餅。
長風拿出幾個銅板遞給長海,又向老漢努了努嘴。長海會意地點了點頭。
“大叔,來兩個餅。”長海遞過去幾個銅板,接過老漢遞過來地兩個烤餅。咬了一口,滿口留香。“大叔,你的餅做的真好吃,肯定得有幾十年的手藝吧。”
“那可不是。我從年輕那會就開始賣餅,一直到現在得有四十年了。老漢我就是靠著這炊餅養活了一家老小啊。”那老頭頗有感慨的道。
“在咱們這月城鎮,各式各樣的炊餅,我也吃過不少。可沒有一樣能和您老的手藝相提並論。”長海看著這一會聚集過來買餅的人群。實誠的感慨道:“你老這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逗得那老漢喜得眉開眼笑。
一會功夫兩人就聊的頗為投契。
......
“大叔,你經常在這賣餅,應該認識廣福叔吧”。長海趁著老漢正開心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道。
“廣福?你是說住在拐角裡麵的崔廣福家嗎?”那老漢一邊忙著給客人撿餅,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長海連連點頭。“正是,我們兄弟倆是崔廣福的侄子,家裡有些事情急著要找廣福叔。不知道這幾天你可曾見過廣福叔?或者有什麼人來他們家找過他嗎?”
“噢、廣福啊,這幾天我見他回來過。”老漢想了想說道。
長風、長海聞言大喜。“廣福叔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前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我正生爐子的時候,看見廣福回來了。帶著帽子遮住了臉,全身厚厚的裹了一層。要不是我們倆打了個照麵,我還真沒認出來。我這心裡還嘀咕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感覺偷偷摸摸的......,後來估摸半個時辰的時候,我見他拿了個包袱,又偷偷摸摸的往南走了。”那老漢偷偷湊過來八卦的問道:“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