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被下了蠱的兔子。”
劉遠打開手機相冊,向他展示罪魁禍首。
視頻裡的一隻白兔渾身散發著黑氣,臉上寫滿咒文,完全失去了神智,大板牙上還帶著血跡。
“林韻抓住魔兔後,施展空間之術傳送給林薇,她這才知道弟弟出事了。”劉遠歎息不已,希望林韻沒出事才好。
宮澤穿好外套,神色凝重,“兔族一向溫順,這件事肯定有人偷練禁術,腹鼠一族越發猖狂了,看來我不出手整治是不行了。”
劉遠害怕他出事,在後麵跟著,“喂,彆忘了老族長的囑咐,彆瞎管閒事。”
“你非要跟我來,就給我當司機吧。”宮澤一頭鑽進車的後座,等待劉遠上駕駛位。
劉遠屁顛屁顛地鑽進前排,“宮澤,你就是人類說的周扒皮吧,可惡的資本家。”
宮澤將頭揚起,輕眯雙眼,心想誰讓那些死腹鼠傷害了林韻。
如果他抓到那些幕後黑手,說不定林韻便會投懷送抱,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劉遠見他不理會自己,便好奇發問,“叔叔說你昨日向他保證,肯定會把我從警局撈回來,我出來怎麼沒見你人呢?”
“那個人類保安不讓我進去,沒辦法隻好在附近打探消息……”宮澤突然頓住,結巴問了一句,“你有林韻的聯係方式嗎?”
劉遠搖搖頭,他們都是城市的清道夫,萍水相逢,從不留聯係方式。
“那他大姐呢?”宮澤鬆鬆領帶,有些著急。
劉遠再次搖頭,心想昨天感謝林薇洗清自己的冤屈,請她喝酒,結果被她喝倒了,硬是沒要到電話。
“你個廢物!”宮澤輕聲謾罵。
與此同時,警署公寓傳來痛苦的貓叫聲。
林韻屈膝臥在床上,他腹部疼痛不已,時而冷時而熱,猶如針刺一般,即使他變回原形,用尾巴取暖,也解決不了腹痛。
沒辦法他隻好求助林薇。
林薇聽聞第一時間趕了回來,查看小弟情況。
“小韻,你昨天不是解了瘴氣,怎麼又複發了?難道是宮澤那個壞蛋給你下毒,我就說他們鼠族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握緊了拳頭。
林韻額頭汗水密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大…大姐,我好疼。”
林薇看著老幺痛苦的模樣,心臟抽的疼。
父母去世的早,她一個人拉扯大幾小隻,小韻是最懂事的,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是咬碎牙往肚子裡咽,上次受重傷也是,一聲不吭的。
這次怕是忍不住了,才會哭喊出來。
林薇輕輕地抱住弟弟,拍打他的小身子,“不怕,有大姐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說完,她似一陣風跑了出去。
宮澤和劉遠剛到高家門口,正準備下車。
一通電話鈴聲響起。
劉遠接聽。
不用開公放都能聽見林薇火爆的怒罵聲。
她囉嗦說了一大堆,宮澤隻聽到“林韻生病”四字。
“死田鼠,現在立刻掉頭去她家。”宮澤焦急喊著。
“可是宮總,你不是要……”劉遠還在疑惑,下一秒被宮澤扔到後麵。
宮澤竄到駕駛位,一腳油門離開了這裡。
林薇雙手交叉等在樓下,看到宮澤開車過來,輕哼一聲,“死老鼠,來的倒挺快。”
宮澤心急下車,拽住她的胳膊,“林韻怎麼樣了?”
“我家小韻要是出事了,我定要弄死你。”林薇走在前麵領他們上去。
門開的一瞬間,宮澤闖了進去,他嗅著清淡的茉莉花香,直衝左手邊的房間,看到一坨毛茸茸圈起身子躺在被褥之上。
他用手覆蓋微微發紅的臉頰,“好…好可愛。”
變成兔猻原形的林韻看起來呆萌極了,跟他人類的模樣完全相反。
可能是腹痛牽動全身,毛茸茸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宮澤情不自禁地上手撫摸他的毛發,跟倉鼠的觸感完全不同,或許是他的毛發很長很柔順,摸起來很舒服。
這時林薇闖了進去,打掉宮澤的手,“少用你的臟手碰我的弟弟。”
宮澤無奈地攤開雙手,“我有辦法治他,但你不讓我碰,那就沒辦法。”
他作勢離開。
“喵~嘶嗚~”林韻忽冷忽熱,把床單都抓破了。
林薇不忍心看弟弟受罪,勉強答應,“我讓你碰小韻,但是你治不好他,就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放心,倉鼠天生好運,你弟弟遇到宮澤肯定沒事的。”劉遠輕拍林薇的肩膀,安撫道。
林薇抖了抖肩膀,白了他一眼,“最好是。”
宮澤將手掌覆蓋在林韻柔軟的肚子上,催動治療術。
似乎有效,林韻的表情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林薇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警局催她回去辦案,說是帝王酒吧案子的嫌疑人出現了。
她看著受傷的弟弟,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