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班高峰期,來往人群絡繹不絕。
塔羅牌店正好處於顯眼的中間。
林韻穿著粉色圍裙,手裡拿著一遝傳單,雖然姑姑隻讓他拉十個人進去,可內向的他一張都沒發出去。
他平日裡都是白天補覺,夜晚執行任務。
這次大姐撤下他的大祭司一職,他連拿賞金的錢都沒有了,也不好意思向大姐要錢。
這會兒他覺得自己像個廢物,低著頭看著白色帆布鞋。
“哐當”一聲,二樓的窗戶發出響聲。
姑姑探頭看向他,“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一個人都沒拉進來,你要是再搞不定,就彆回來了。”
林韻抬頭望向消失的人影,第一次見姑姑,她就是如此冰冷,甚至還有些厭惡同類。
一個小妹妹忽然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遞給他一根棒棒糖,“大哥哥,糖是甜的,你吃了就不會傷心了。”
林韻心頭一酸,接過糖果,摸摸她的小腦袋,“謝謝你,我不傷心。”
“花花~回家了。”女孩的母親在前麵叫喊,小妹妹一急,摔倒在地,她也沒哭鬨,立馬站起來拍拍褲腿,跟上母親的步伐。
林韻若有所思,心想一個小妹妹都這麼堅強,他還矯情什麼。
於是他走入人群,大聲吆喝,“對塔羅牌店感興趣嗎?今天有五折優惠還送免費咖啡。”
姑姑本來還在樓上無聊地抽煙,聽到樓底下傳來動靜,來的人還不少。
她瞟了一眼,發現林韻領了一堆人往進走,她揮揮手讓他上來。
“我不是讓你找10個人嗎,你怎麼叫這麼多人?”
林韻一臉無辜,“我就是隨便一說,誰知道他們都相信玄學,非要進來,你嫌人多,那我把他們趕走。”
塔羅牌店好久沒開張了,姑姑身上的錢花的也差不多了,看到那麼多財神爺送上門,哪有趕走的道理。
“算了,這是我家鑰匙,你去把阿柴溜溜。”姑姑朝他擺擺手。
林韻微微點頭,拿著鑰匙從後麵溜走,露出一絲壞笑。
姑姑拿著水晶球往樓下走去,“請這邊付款谘詢。”
“不是有免費咖啡喝嗎,咖啡在哪?”樓下的顧客大眼瞪小眼。
原來林韻引他們進門前,專門宣傳了姑姑做的咖啡是世界一絕,親自去牙買加采購藍山咖啡,那咖啡磨出來的味道,香氣撲鼻,令人陶醉不已。
疲憊的下班族聽到這個立馬就受不住了。
隻見塔羅牌店傳來一聲嘶吼,“林韻!”
此時林韻已經進了院子,熱情的阿柴朝他搖著尾巴。
他摸摸阿柴的腦袋,眼眸發出綠光,“我很累想休息,可以自己溜自己吧。”
麵前的阿柴像是受人控製一般,目光呆滯,微微點頭。
林韻將狗繩取下,“去吧。”
阿柴喘著氣跑了出去。
他選了一個舒適的臥室躺下,心想姑姑今天能忙到後半夜去,應該沒閒工夫收拾自己。
第二天,林韻被姑姑定在店門口,手舉著宣傳標語,不能和路過的行人搭訕。
烈日炎炎,林韻覺得自己快要被曬化了,宮澤的身影莫名在他腦海中閃現。
林韻有些站不穩了,覺得自己可能是中暑了,居然想起不該想的人。
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扶住。
“小可愛,你讓我好找。”熟悉的聲音在林韻耳邊響起。
林韻應聲望去,眼底裡充滿不可置信之色,“我看來是真中暑了。”
宮澤想要抱他進去歇息,卻發現他被人下了定身術。
“是誰?”姑姑從二樓探頭查看,吐了一口眼圈,仔細盯著宮澤,不屑一笑,“區區一隻小倉鼠敢來我的地盤?”
宮澤打了一個響指,江管家提著一個黑箱子走了過來,一打開裡麵裝滿了錢。
“林韻的姑姑,我想跟您做個交易。”
姑姑的眼睛都變直了,飛速跑下樓來,抱起搶箱子,“你不就是來找我這個小侄子嘛,他可一點不聽話,送你了。”
她點了林韻的腦門,定身術解開了,林韻徹底癱軟在宮澤的懷裡,沒有力氣抵抗。
宮澤緊緊地抱住他,“他的壞我已經領教過了。”
前幾日,林韻從大平層逃走之後,宮澤本想給他發wx問候,沒想到手機裡莫名出現上百條“約嗎?”短信。
至於林韻輸入的聯係方式是警局的電話,他打過去人家以為是報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