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捏住林韻的小臉,慢慢逼近,“長的這麼好看,心眼卻這麼壞,還把我的聯係方式放到交友網站上去了。”
林韻打掉他的手,“我這麼壞,你還找我?”
“沒辦法,你越壞越迷人。”宮澤向林韻的姑姑告彆,抱著林韻送入自己的勞斯萊斯。
姑姑此刻已經鑽到錢眼裡,心想林韻認識這麼有錢的鼠族,還跑自己這裡受苦,她早就脫離家族,沒有多少經濟來源。
宮澤給她的這筆錢足夠養活她這輩子了。
林韻在車裡想走,可身體似乎不聽使喚。
宮澤摸摸他的額頭,“彆掙紮,沒用的,你我已是共生關係,同生同死,隻要沒有我的同意,你是逃離不了我的身邊。”
江管家坐進駕駛位,“宮總,去哪?”
“高家。”宮總翹起腿來,繼續撫摸林韻的臉頰,“以後錢不夠,就問我來要,我可受不了你因為錢吃苦。”
林韻眼神泛疑,“共生關係是什麼意思?”
宮澤看著他回憶了起來。
自從那日在老中醫確認林韻活不過三個月,宮澤想到宮家有一禁術,名為共生術。
此術法凶險,施術人將與受術者綁定在一起,同生同死。
隻有這種秘術才能延長林韻的性命,讓他在短時間內恢複康健,並且受術者會無條件服從施術人。
所以那日宮澤是故意放跑他,就是想看看他能去哪裡,後來宮澤仔細調查了林家,發現林韻還有一個姑姑在人界隱居。
“你瘋了!”林韻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是瘋了,你是沒見劉遠受你瘴毒影響,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現在必須接手他的任務,這是我對他叔叔的承諾。”宮澤舉起右手,手腕處有一條黑線發光。
林韻拉開左手衣袖,發現同樣的地方也有一處黑線發光,他確信宮澤的話是真的。
這些日子,宮澤代替劉遠當上城市的清道夫,去善後那些惡心的地方,有幾次他差點吐了。
這件事極其私密,他不能讓其他人去做,尤其是江管家,他夜晚就要跳回江裡補充水分。
“我代替劉遠沒問題,不過我記得高家是腹鼠一族的大姓吧。”林韻表示不解。
宮澤不斷摩挲臉頰,“去了就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林韻聽不懂他的意思,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他覺得宮澤真是瘋了,居然將命跟自己的捆綁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他們進了高家大院。
占據幾千平米的複古庭院展現在林韻麵前,像是一比一複刻宮家老宅一般。
宮澤冷哼一聲,“是多想當族長,竟抄襲族長的宅院。”
他們下車在一排傭人的帶引下,穿過幾個走廊終於來到正廳。
一名白發蒼蒼,拄著拐杖的老人穿著中式服裝等待他們。
“老爺,宮少來了。”
老人神情嚴肅,打量了宮澤身邊的人,“不是說跟我一對一談判,怎麼還多一個人?”
宮澤瞟了一眼他身邊的傭人,示意請他離開。
老人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宮澤見人離開後,將林韻推到他麵前,“他見過殺害貴公子的人。”
林韻疑惑地回頭看他,“嗯?”
“彆忘了,那天我跟蹤你的那日,你跟誰碰頭了,把那日詳細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高老爺。”宮澤加以提醒。
林韻逐漸回憶起那日。
就是高家嫡子被殺害的那晚,劉遠被誣陷為殺人凶手,大姐托他去找線索。
他在案發現場嗅到兔子的味道,便朝這個方向查找線索,卻發現身後有人一直跟蹤自己,於是用了迷障甩掉尾巴後,來到有兔子氣息的包間。
林韻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旁的鐵籠大開,沙發上躺倒了口吐白沫,不斷抽搐的人,他想走進,忽然一隻雪白的兔子朝他撲來,咬了他一口。
他察覺到這個兔子曾出現在案發現場,撐著一口氣,將其關進鐵籠傳送給大姐,後邊就遇到了宮澤。
高老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哼,口說無憑,你說兔子也咬你了,傷口在哪?”
“我知道在胸口。”宮澤搶先回答。
林韻白了他一眼,順手掐了他一下。
“嘶!疼~我給你換衣服看到的。”宮澤抖了抖胳膊,語氣還有些委屈。
林韻扯下領口,明顯的齧齒狀疤痕顯露出來。
高老爺拿出放大鏡仔細瞧著,發現跟兒子身上的咬痕一樣,眼中帶淚,激動大喊,“就是這個傷口,我兒子身上也是這種傷痕,我可憐的兒啊,怎麼會被一隻發瘋的兔子咬死?”
宮澤覺得時機剛好,“高老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現在可以談合作的事情了嗎?”